三、见色起意(2 / 3)
老夫人本想着赌场过几年办不下去,便找个由头让他们回来本本分分过日子,为了给女儿女婿抵这罪,又是开仓周济穷人的,又是捐银钱赈灾的,更没少在家里念经敲木鱼。却没想到京城的赌场愈来愈红火,老夫人一头骂,一头担心起子孙的事。
老太太的忧虑自宋悬和宋弦秀生下宋明逸结束,又自他们分手,宋弦秀带走孩子再次开始,愈演愈烈。
经他们几个提起,宋悬又想起家里这事来,头一阵阵发疼,把装满蘑菇的口袋扎起来,口中道:“她说孩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出生后我又常在外头走镖,总共就没回家过几天,凭什么孩子给我。她们洛阳那么大一个宋家,孩子还是养得起的。我想了想,也觉得她说得很对。我是没那个立场管她要孩子。”
“老太太那头你要怎么讲?不过好在宋弦秀也姓宋,你们姓氏这上头少了扯皮。”
“我回去再说吧,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我看你要是想堵住老太太的嘴,还是赶紧再找一个吧,再生一个,什么事都没了。哪怕是个女孩儿呢。你们家老太太人开明,对女孩跟男孩儿一个样,哪像我奶奶,天天抱孙子抱孙子说个没完,烦死我了。”
大家伙儿从光屁股玩到二十四五的年纪,都成了亲有了孩子,很少有空出来聚一聚,出来了也很难不说说家里的牢骚事。
一听那个建议,宋悬只摇手,苦笑着:“我哪有那个心思啊,弦秀的事现在都还烦着呢。”
哥们撞了下宋悬肩膀:“据山底下镇子里的人说,这山上有女鬼,你瞧瞧看,鬼可比人省事多了哈哈哈哈。”
暮色四合的林间回荡着笑声,忽的一个人大叫道:“啊!有鬼!”
刚跟宋悬说笑的哥们啧了一声:“你瞎咧咧什么呢?”
“真的有,你看,看那边——”说着,这个人指向一处。
但见不远处夕阳余晖山崖边原本空荡荡的亭子里,不知几时坐进去了一个人,头戴白色幕离,一身白衣衣裙,身形纤细。崖边风声烈烈,白衣衣角翻飞,好似成群的白蝶环绕盘旋在身畔。
白衣人却不顾风大,静静坐着,只偶尔伸出欺霜胜雪的手来,轻轻按紧了幕离。幕离的白纱被风吹扑到脸上,清晰印出白衣人鼻眼精致的轮廓。
这山顶有个木质宅子,亭楼似的,山脚下人曾说轻易不要靠近。这女子兴许便似那里的住户。
同行具都吃了一惊,其中一人道:“没想到荒郊野岭,竟然有这样的美人。”
一转头,却见宋悬目光似乎被吸住,竟看得痴了。
便又哄笑他:“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说没心思!”
几人远远赏了会儿美人,见太阳西斜,这才赶在天黑之前,一路管宋悬点菜,一路下山去。
次日宋悬把早饭连着午饭一起做了,早饭后又拉着几个兄弟一起拎着午饭上山区,说:“我瞧山上凉快,不如我们过去边赏景边吃。”
大家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怎么能不知道自己这兄弟心里想的究竟什么,来了两天了,第一次见宋悬有些兴头,便互相换了个眼神,就都嗯嗯啊啊一同上山去。
公子哥走那几乎找不着道的山路累得要死不活。大家伙不到中午便往山上走,太阳正毒,一路走走歇歇,待到了昨日那地儿早过了饭点,都饥肠辘辘的,一铺开坐下便饿虎扑食一般。
宋悬虽说是个英挺高大的男人,但自小便被宋老夫人教学做饭,说以后有什么事,哪怕是去做个厨子呢,至少饿不死。宋悬自小就很听话,学着学着也有了兴趣,一手菜烧得整个锦城都知道,他十几岁还在锦城时,有时候哪里开宴,便过来叫他去掌勺。后来到残灯暗雨楼去,长安不少人都吃过他烧的菜。
其实宋老夫人也是这么对宋愈与宋恋讲的,可一个险些把灶火给炸了,一个大哥做饭够好吃,净顾着吃了。
几人吃完又坐了一阵,望着远处山崖边那个亭子,却迟迟不见那白衣女子再来。
吃饱喝足,又犯了夏困,几人歪歪斜斜都靠坐着睡了过去,只宋悬一人还醒着,把食盒碗筷都收拾了一遍。
再醒转,太阳又到了西头,就见宋悬拔野菜、摘木耳,时不时往亭子那里看两眼。
三三两两都醒了,见还没白衣的影子,就催着说回去。宋悬却摘木耳摘个没完没了,几人转着活动腿脚时,忽得见远方山道上一个白衣身影往亭子走。
大家伙一齐去笑着叫宋悬,“宋总镖头不摘了?再摘怕不是要把这片地方的草都薅干净了。”宋悬嘴上说都别闹,一双眼却望着那白衣女子。
山林间回荡着吵闹声,归来的倦鸟都被惊得四处盘旋着。
白衣女子这次待的时间不久,不一会便起身离开了。
宋悬遗憾地叹了口气。
这口气又被大伙笑了一路,当晚吃了凉拌木耳,次天再来也还在笑。
但也没笑太久,就听宋悬在不远处草丛间惊叫了一声,随即倒地。
众人忙赶过去,原来是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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