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现场(2 / 2)
背面勾勒出美好的轮廓,细软略长的刘海零散的有些遮过眉毛,耳边修剪齐整,发丝闪着和煦的光。
门锁忽然传来响动。
——有人用正式钥匙打开了活动室的门。
季容北抬眼看过去。
进门的人校服完整,只是皱着,显得有些潮湿,来人的发丝也是凌乱的。
这个人他认识,叫林泽,是主角攻叶归澜的好友。
换句话说,季容北在反派周延冬这里是什么地位,林泽在主角攻叶归澜那就是什么地位。
都是打工人罢了,没什么善终。季容北自嘲。不同的是,有季容北的地方不一定找得着周延冬,但有林泽的地方,多半有叶归澜的剧情。
季容北往他身后看——
果然还有人。
却不是叶归澜。两个男生走进来,他们脱了外套,领带也不知所踪,衬衫和裤子凌乱而满是褶皱,扣子开得零散,汗水打湿了头发,在脖颈上流淌,衣服上沾染出片片痕迹。
其中一个怀抱着一个穿裙子的人——
只说是人,是因为季容北没法确认他的性别。明明穿着裙装校服,头发却是男子的样式。
抱姿暧昧,“少女”双腿大开的盘在男生腰间,男生双手环绕着在蓝紫色校裙下托起“少女”的臀,揉捏臀肉的动作明显,裙摆因为手臂的阻挡而堆叠着。
他不仅揉捏,还用力举着“少女”的臀前摇后摆,甚至上下晃动。“少女”私密处就时而贴近他的腰腹,时而远离,时而摩擦着,又空虚,得不到满足地发出放肆的绵软呻吟。
开门的林泽抬头看见沙发上坐着有人而有点愣神,不过仍然进入了活动室,让身后的人陆续进来。
他身后的两个男生低头玩弄着怀里的“少女”,没有抬头。而随着他们进门,季容北听清了“少女”的呜咽——
绵软而浪荡的,带着沙哑和异样的质感。
是男生。
一行最后一个人也露了脸。
发丝张扬而零碎,外套齐整,衬衫解了好几颗扣,领带被一圈圈的缠绕在手掌四指上。
他抬眼看过来时,略显浅淡的眼眸颜色带有极强的侵略性——不安好心的某种危险动物。
然后嘴角扯出一个恶意的,单边上扬的弧度。
“好巧啊,季会长。”
一时之间,像有人按下了暂停键。两个不停动作着的男生停下手抬头看向季容北,而“少女”忽然僵直了身体,抓着男生肩膀的手指忽然收紧,再收紧,甚至隐约的颤抖着,“她”不敢回头。
季容北没动,他抬眼和林泽、两个男生一一对视,最后落在叶归澜身上。没有在任何地方停顿,没有惊疑或者好奇,就好像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站着,而不是各自放浪形骸的事后模样。
季容北和叶归澜对视,在恶意打量的视线下率先败下阵来。他点头,回应了明明没有多余的字眼,却依旧让人感到“被调戏”的问好。
“下午好。”他说,嗓音冰冷而单薄。
叶归澜也移开视线。
然后他看到自己兄弟怀里抱着的人僵硬而滑稽的模样,挑眉思索,忽然就莫名其妙地明白了缘由。叶归澜感到好笑,于是轻贱地哼笑一声,回头把门关上,伸出手来直直把食指中指一起插进“少女”的嘴里,没有丝毫情意地搅拌着——
“怕什么?以为你的室友不知道你是个谁都能操的婊子?”
他把手指抽出来,拉起一道透明的丝,他细细地把指尖沾染的口水抹在“少女”脸上,像对待什么宠物。
“你不会不知道,咱们季会长,是你哥哥周延冬手底下的一条狗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直直地看向季容北,像要把季容北神色间的难堪全部捕捉入眼中。而季容北却没看他,甚至神色未变的,只看着“少女”的背影。
“少女”终于回过头让季容北看清——是主角受周延夏。
周延夏鼓足勇气回头,努力从沙发上背光的人脸上看清神色。
淡然的,冷漠的。没有动容与惊讶。
像是早就知道是他,早就知道他周延夏是个浪荡的婊子,一点也不意外。哪怕现在的情景里,他穿着女装下贱地跨在男人身上玩着np嗯啊呻吟,那片山巅的雪也不会为他扑簌簌的落下一分一毫。
季容北有些头疼。
上半个学期周延夏一直在他面前假装无事发生,乖巧的粉饰太平。他自然也乐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本来就恨不得不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剧情。
现在叶归澜两句话,让那些和平的假象、自尊、信任,也许还有隐约的好感荡然破碎。
他跳过了太多校园内剧情,所以不知道今天活动室三里有这样一场激烈的np现场。
季容北看了看采集进度,百分之四十五——
他还要留在这个激烈现场半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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