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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样都和我无关,只要这群人少注意我一点就行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

“太子。”是皇帝唤我。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我身上,好像要把我戳成个筛子。

“儿臣在。”我缓步而出,虽面上不显,但已冷汗涔涔。

“太子也长大了,当择一良配。不如朕为你作主,牵线搭桥如何?韩国公之女韩逸章年纪合适,尚未许亲,你看如何?”

我背上的冷汗已经滴下来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儿臣年纪还小,尚不通事。”

皇帝已经有些不悦:“太子已有十八,竟还如懵懂孩童不成?”

却是一直和我没有什么交集的二哥站出来解了围:“太子殿下的婚事,自当是应该慎重考虑才是。陛下所选,自然是良配,然匆匆置办,总归不太妥当,不如等到两年后太子殿下行冠礼,再操办亲事不迟。”

皇帝虽然还是有些不甘,但勉强点头了。

我不在乎二哥存的是什么心思,左不过是怕韩家成为我的助力。总归还是多亏了他,我可不想戕害一个无辜的女子。

我也不在乎是否得罪了皇帝,他的青睐与否,于我毫无干系。

散场后,我忍不住回望了裴渡一眼。但他低着头,看不出心中波澜。

12

我的生活暂时恢复了平静。彻底冷静下来之后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毕竟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年好活。

倒是还有个趣事不得不提。听闻韩逸章得知皇帝把她许配给我后,当即就闹了一通,还差点闹到了皇上跟前。皇帝面子上挂不住,也发了一通脾气。可怜韩国公,不停地磕头道歉,里里外外周旋,这才把这件事揭过。

这样一来,这门亲事是彻底黄了。身为太子被未婚妻退婚,我倒未觉得屈辱,反而觉得好笑,这世上荒谬的事我体验得够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件。

而且,这算是彻底去除了我心头的一块大石,不然两年期限一过,除非皇帝没了,不然我再没有理由推辞。

还有一件大事,裴相回朝了。裴家就是娴妃的母家,娴妃是裴相的亲侄女。但是多年前裴相便托病还乡了,今年才受诏回朝。

裴渡也姓裴。

不过我对这段陈年旧事所知甚少,竟没能联系到一起。

我突然明了,他不得不入仕途的原因。

如此一来,风云变幻,朝堂上的天平又发生了微妙的转移。先前一家独大的高相有了掣肘,此前一直十分不起眼的四皇子因有了裴相的助力,隐隐有崛起之意。

更何况,裴渡还是朝堂上的红人。

此前他就倍得皇帝青睐,不断升迁,已官至督察院给事中。除此以外,他还是裴相亲孙,衣钵的继承人。

不知他眼底偶尔流露出的悲伤,是否在悲叹这无法反抗的命运?那浪荡不羁的模样,又是否是在尽享最后的自由?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终究离他越来越远。

13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朝堂上的氛围也是越发剑拔弩张。我努力把精力都放在读书写字赏花观鱼这样的闲事上,却也不得不多加留意,因为裴渡近来实在是太高调了。

他上书弹劾兵部侍郎沈阳羽,在朝堂上面不改色,分条数落他收受贿赂、言行不端等数宗罪状,并奏请皇帝严查此事,朝堂上一片哗然。皇帝着他督办此事,他雷厉风行,不过数日就搜查出赃物,坐实了沈阳羽受贿的罪名。

裴渡奏请严惩此事,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最终沈阳羽被撤职查办,一时间朝堂中人人自危。

此后,他又弹劾了吏部侍郎、礼部尚书、骁骑参领等一干大臣,罪名或大或小,但都是从严处置。恐怖气氛沉沉地压在朝堂上方。

另有一干人联名上书,弹劾裴渡过分严苛,罗织罪状,所为不过排除异己。但所有的异议都被皇帝慢慢压了下去。

皇帝有意扶持裴家,打击齐相党羽,处处皆传言,朝廷是要变天了。

各方势力隐隐分为泾渭分明的两派,表面上看是裴相一派和齐相一派,实则是分为四皇子党和二皇子党。虽则现如今裴家如日中天,更是有裴渡这一个炙手可热的人物,但齐家毕竟经营多年,错综复杂,一时间谁也没法把谁拉下马。

但我对此党派之争不说漠不关心,却主要存的也是看热闹的心思,让我更加在意的是另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听闻裴渡最近得了个外号,叫做“冷面阎罗”。我觉得有点好笑,不说他原来那样子,和“冷面”完全沾不上边,便是他曾经还拿这个称呼打趣过我。一时间诸多回忆涌上心头,我却不知当喜当悲。

我觉得我自己是面冷心热,而裴渡,大概是面热心冷吧!

但很快我就没法作壁上观了,因为皇帝准许我上朝了。

虽然对我来说不过是去点个卯,什么事也懒得掺合,但这也意味着,我又要见到裴渡了。

还是官场上的裴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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