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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受不了就自己摸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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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怨的是,事到如今,他无法说出“当时站出去的是二哥二嫂就对了,他们受什么都是应该的。”多年之后再回首,这题反倒越发无解。

忘记比记住难多了。

他能怨的只有自己,谁让他缺席。那天若是他在,一切都不会发生,或者,发生一切他都不至于如此后悔。

后悔之后就是自我惩罚。他对不住安昀肃,唯有把自己变得和安昀肃一样无依无靠,仅拥有彼此,他才能稍微缓解一下内心那股汹涌得近乎要将他吞没的内疚感。这些他怎么能奢望外人领会和理解?大哥依然可以轻飘飘地说:“我看小安都抹过去这一页了,你要记一辈子?”他就是要记一辈子。

“他可以,我不行。”

“那就断道了?”

他再次以沉默应答。

邢纪哲开口了:“错全在我,这没什么可辩。我也后悔,可怎么办呢,退不回去了,这辈子我们两口子也还不上这份情。我要说我赔,我真赔不起。我拿什么赔?你怨我我认,但大哥不欠你的,这家门你不能以后就不登了吧?”

邢纪衡还是不说话。他的自我惩罚对谁都不会说,说了就不是惩罚了。他有什么资格乞求原谅?安昀肃从头到尾不怪他,他连被原谅的机会都没有。他多希望安昀肃能冲他发发脾气,质问他:为什么那天你不回来?!

晚上回家,趁着天色不算晚,两人就伴去街口的澡堂洗了个澡。回来安昀肃也不闲着,一下给邢纪衡沏茶添水,一下给他捏肩揉背,甚至还要伺候他再泡一泡脚,把邢纪衡搞得很无奈,拉住他说:“有事就爽快说。”

“嗯?”他倒一愣。

“你心里一有事就爱这么忙活。”

原来他一晚上心不静,邢纪衡比他还要了解他。都看出来了,就别再藏了。

“如果,我说如果,”他还是拐了个弯,“我白天不一直在家待着,你觉得行吗?”

“不在家你在哪儿?”

“比方找点儿事情做……”他吞吞吐吐。

邢纪衡点他:“说重点。”

“二嫂今天问我愿不愿意到街道的扫盲班去代课。”

他快速把话说完,剩下的就是在邢纪衡的脸上找阴晴。他最怕邢纪衡不说话,邢纪衡果然还是不说话了。唉,真不该答应二嫂说回来商量商量,怎么又自作主张上了?

还是也想出去吧,一个人闷太久了,二嫂对他一提这事,他心就动了。他当时说:“我都没进过学校,也能教别人?”

“你没进过学校,可你念过书啊,你识字。我看过你写的字,把我们宣传科的人都比下去了。你看,眼下处处在抓生产,但是文化建设也不能落下呀,你有这本事还不发挥?”

“可我从来没……”从来没干过正经工作,对谁都说得出口那种。

“都是从一开始的。新时代了,该有新的活法。你要是有这个意愿,我就安排你去你们街道那片的扫盲班,离家近,不耽误事。”秦文玉在区委宣传部工作,当下连去处都替他想好了。

他末了也没敢把话说死。幸亏没说死,看意思邢纪衡不打算吐口。

“你觉得不好就算了。”

“去吧。”邢纪衡说,“愿意去就去吧,在家闲着也是闲着。”邢纪衡拉他到身前,拍了拍他的手。

他立刻保证:“我不会耽误回家时间,你下班的时候我肯定回来了。”

“我一直不让你出去不是因为这个。”

“我知道,你怕我让人欺负。”

邢纪衡点点头,又摇了摇:“现在没人能欺负你了,是不该把你再关在家里。”看他两眼,话里出来一股笑腔,“你什么表示也没有?”你刚才捏肩捶背不是干得挺积极?继续啊。

邢纪衡的本意是这个,但不知怎么,让安昀肃一理解竟跑到歪处去了,只见他挤进邢纪衡腿中间,顺模乖样地解起了皮带。

没几下,那里面静默的物事就被勾起了兴头。何必还打断他,邢纪衡两手向后往床上一撑:“头抬起来点儿。”他头埋得太低了,看不见表情,非得邢纪衡伸手去端他的下巴。

“衣服脱了。”又一声吩咐,安昀肃褪尽衣衫。他胯间那处已经明显立起来了,抬腿要往床上去。刚上去一条腿,被邢纪衡手一抵。邢纪衡让他继续,说刚才怎么来现在还怎么来,又说:“不准用手。”

这话真叫人难为情。不在话的内容,在安昀肃很久没有听过邢纪衡如此“爷”的腔调了。他两手老老实实地扶在床沿上,一毫一厘也不去碰邢纪衡。似乎一刻倒退十几年,他最早服侍邢三少爷就是这样。

但心不一样了。心早被这么多年的日子盛满了,踏踏实实沉在那儿,轻易浮不起来。不像身体,刺激几下就不知几两重了。他给邢纪衡口着,自己也愈加难耐,性器涨得冒水,原本岔着的腿忍不住往一块并。

“受不了就自己摸摸。”邢纪衡对他说。感觉他探手下去的空当,唇舌失了些力,又补道,“嘴上别停。”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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