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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把他打成重伤,你也该为他抱歉。”
言柯声音一顿:“那晚我并没有下重手,他重伤?”
谢陨星望向他的花:“你自己去看看吧。”
404病房。
门打开了。
蓝灰色灯拢成一个巨大的光晕,洒落到指骨上,那根修长的骨节夹着一根万宝路,微翘,扶着阅读器的一侧,亓孟头也没抬,轻嗤了声,懒懒散散地说:“回来啦?考虑得怎么样,你什么时候开始还嫖资?”
言柯从花下偏过眼。
桌角扔着个黑骷髅打火机,一束淡黄色雏菊羞羞答答地插在浅蓝瓷花瓶里,叶子被人恶意揪得七零八落,垃圾桶扔着几片用过避孕套。
言柯目光落到桌肚子上横行霸道的石膏腿,纱布一圈圈裹得堪比木乃伊。
长久的沉默让亓孟奇怪起来,又喊了声:“陨星?”
可没入眼帘的不是谢陨星,而是言柯那张冷漠面孔,亓孟脑袋一歪,靠回了病床床头:“哪位?”
言柯把花放下,一脸平静:“被你栽赃嫁祸的人。”
亓孟吐了个烟圈,使劲回忆:“就是那朵心狠手辣的白莲花?”
言柯面无表情地看他。
亓孟忽然又恍然大悟了,“我认得你,你来干嘛,找谢陨星吗,谢陨星不会喜欢男人的,你死心吧。”
言柯皱着眉头,冷冷看亓孟。
亓孟的手指捏着烟尾掐灭,扔进垃圾桶里,冷笑语气也轻佻:“都是成年人睡一次怎么了,你该不会以为睡了就是私有物了吧,只是那一天闯进来的人恰好是你而已,无论是谁这件事都会发生,你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言柯说:“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那你现在算是开眼了。”
“你语气里是把谢陨星当成你的私有物。”
“我可没这么说。”
“你……”
“我怎么了?”亓孟故作惊奇地看他。
言柯一字一句:“那天我不可能把你打成重伤。”
亓孟挑眉:“所以?”
“你装的。”
见谎言被拆穿,亓孟也不恼,慢悠悠笑了声。
“这话你跟谢陨星也说过了吧。”
言柯不应也不否认。
下一秒,亓孟站起来,科学奇迹般,蹬着他那条石膏腿走到言柯身边,健步如飞。
一梆硬脚准确无误地踢中了言柯的小腿肚。
言柯拧着眉头发出一声痛苦闷哼,还没动作,亓孟的动作更快,先行一步倒了下去,石膏腿在半空哐当一声,惨烈地痛呼:“啊——“
言柯的动作停住了。
随之其后的是谢陨星推门而入的紧张脚步声:“亓孟——“
言柯眼睁睁看他们牛郎织女似的冲破鹊桥,冲到了一起,地上的织女抬起一张病恹恹的脸,颤巍巍伸出手指指向自己,脑袋一歪,抱住了谢陨星。
言柯麻了,刚刚被亓孟踢了一脚的腿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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