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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地点头,又虚伪地摇头。
他也慌了,他控制不住自己,只能看那让他灵魂一点就着的火,泛出迷人的青霭。
“人群就是兽群,没有人能做得了离群索居的羔羊。”他从裴迟屿漆黑色瞳孔里看到自己隐隐绰绰的影,“你看,你的灵魂里也没有光。”
裴迟屿吐出一个字:“滚。”
谢陨星颤栗着双肩笑起来,手指抓在半空,什么也捉不住,他低下头来,困惑地自言自语:“可是我的头好疼啊,好像有人切开了我的脑子,里面什么也装不住,你能帮我打开它吗?”
裴迟屿冷冷闭上了眼睛。
谢陨星见裴迟屿油盐不进,就离开了,等到回来的时候,裴迟屿还躺在树下,身体里的生息微弱,就跟死了一样。
谢陨星渴得厉害,肚子里像烧了火,他喝了很多水,水液顺着下颔流过,滴到地上。
谢陨星将手里的矿泉水对准裴迟屿的嘴唇,裴迟屿紧紧闭着嘴唇,唇心干涩。
“你这样会渴死的。”谢陨星喃喃。
他俯下唇,含着一口水,渡到了裴迟屿的嘴角。
裴迟屿的眼睛猛然睁开了,一把推开谢陨星,湿漉的水液淋过下巴,眼里闪动着怒火,头也不回地走。
谢陨星盯着他的背影,脸上泛出红晕,这是他第一次在睡醒后感到生命的价值,尽管是扭曲的,像火花一样稍纵即逝,但却让他仰视着,仿佛被温暖包围,打碎别人的信仰,就像捏死蚂蚁一样,令他囚困于生死,褪去那层郁郁寡欢的皮。
胃里的空虚感从下丘脑一路传递而出,他才发现那种饿,已经穿透了他的骨髓,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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