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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字落地。

钳住谢陨星下巴上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

裴迟屿眼珠漆黑,铺洒在眼窝的睫毛明显颤动,却竭力作出不动声色状:“撒谎。”

“如果那是真的呢,你要不要猜猜他为什么会选中我妈妈?”谢陨星仰着脸,神情似笑非笑。

裴迟屿按在谢陨星下巴上的指腹一次次用力摩挲,擦似生火。

十五次,在第十六次焦躁又缓慢地擦过时。

谢陨星陡然低笑一声,幽幽道:“我开玩笑的。”

那双浅灰色的眼眸与深黑在半空触碰。

一低一高,似火花迸溅。

他咧嘴,说:“哥哥,你不会当真了吧。”

裴迟屿的手心罩住谢陨星眼睛,遮挡了那道不安分窥探过来的视野,谢陨星因着被人控制的新鲜感,一时也没有挣扎:“可喜可贺,你这次竟然没有一副受尽凌辱暴怒寡妇样子地痛扁我。”

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裴迟屿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你一而再再而三,我如果次次上当,不就是如了你的愿。”

“恩?”

裴迟屿手指抚过他纤细的脖颈,摩挲他喉结,指尖湿凉的温度让谢陨星脸上泛起丝薄红,裴迟屿的低下唇,温热的吐息酥麻地打在他耳骨处,嗓音沉沉听不出情绪。

“虽说为朋友守着秘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现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道义好讲。谢陨星,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近在咫尺的声音令谢陨星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一个点上,他去触碰裴迟屿潮热的呼吸,手指被湿含住了,往外推回了原处。

“在言柯家里,有一个特殊的长廊,从两年前开始,里面就挂满了你的画和照片,你是不是还丢过些私人物品?”裴迟屿轻轻刮了下谢陨星的鼻尖,“你不妨也猜猜看。”

谢陨星猛然扯掉了蒙在他眼前的大手。

眼睛微微睁大了。

裴迟屿看着他隐隐破裂的脸色,语气平淡:“我也是开玩笑。”

谢陨星几乎一夜未眠,想必裴迟屿比他更加失眠。

他想,骗人的吧。

凌晨不知道几点的时候,他推了推裴迟屿:“哥哥,你睡着了吗?”

旁边响起一句格外疲惫的声音:“睡着了,坏东西。”

这哪能睡得着。

裴迟屿满脑子都回放着他爹的言行举止,连一些平日里不注意的细节都密密麻麻冒了出来,谢陨星也不好过,一闭上眼,眼前就映出言柯那张炽热阴冷、含着欲念,在温和与败类间切换自如的脸。

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

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伴着一道温柔女声:“迟屿,起床了,不然要迟到了。”

操,早上了。

谢陨星像被针扎了似的,从裴迟屿床上一把跳起,连裤子也来不及穿,就急匆匆往窗外爬。

裴迟屿揉着头发从床上坐起来。

眼看足已经蹬了上去,就要翻过窗户。谢陨星鬼使神差地停下来,他低下头,看清楚了奇怪的源头,他身上松松垮垮挂着裴迟屿的白衬衫,浑身不着寸缕,内裤也被撕烂了。

两条腿又直又白,底下风光无尽。

裴迟屿敛眉,平静端坐,看着自己的奸夫像热锅上的蚂蚁,哭丧着脸,从窗户边退到了地板上,满脸崩溃。

裴迟屿慢吞吞,学着谢陨星的语气:“这该怎么办啊?妈妈,妈妈。”

最后两声妈妈拖得又奶又悲,好笑极了。

谢陨星声音带了哭腔,抓起桌边的瓷瓶就朝裴迟屿的脸砸去:“你给我等着。”

裴迟屿一把稳稳接住了瓷瓶,衣柜里扯出条裤子朝他扔过去。

“校裤,没穿过的,尺码买小了,对你应该刚好。”

谢陨星语气缓了,好声好气地说:“哥哥,再借我条内裤。”

“都穿过的,你要穿?”

谢陨星的脸色由青转红,压根不信裴迟屿没有没拆封的,眼见脸色刚阴沉下去,门外忽然又响起咚咚两声。

裴迟屿应道:“谢姨。”

这两声把谢陨星吓得魂醒,阴沉骤破,他再也不敢拖延了,弯腰拉了把裤子,匆匆就往窗外翻,他们房间挨得近,谢陨星翻窗的动静不大,前花园花丛里忽然抬起一颗头来,险些吓得谢陨星掉下去。

是新来的哑巴佣人安娅。

谢陨星松了口气,一时也顾不得其他,飞奔向衣柜,翻箱倒柜地找起贴身用品。

房门忽然一下子打开了。

谢陨星猛地扯住离他最近的一件校服往身上套,拉链拉到了最顶端,遮住痕迹。那一团私人物,被他抓在手心塞进了裤兜里。回过头磕磕绊绊:“妈妈。”

谢澜说:“我在门口呆了好久,见你一直不应,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陨星,你没事吧。”

谢陨星连连点头,说没事。

谢澜借着这个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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