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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赌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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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爽。

谢陨星闷闷不乐地应了声。

裴迟屿见他真有些动气,反而倍感好玩,两根手指捏着香烟把烟嘴递到谢陨星唇边,湿漉漉的一个牙印,他张嘴咬住了烟嘴深吸了口,吸得太猛,反倒连连咳嗽几声。

只是唇角白雾缭绕,氤氲的烟气涌动上脸,显得好操又勾人,裴迟屿抽出谢陨星嘴里的烟,重新咬回口中,把他的衣服扔到他怀里:“穿上。”

谢陨星听话,解开纽扣纽扣,裸着上身,抓起校服往头上套,清瘦苍白的脊背躬成一条直线,慢慢往下滑遮住了笔直的脊梁骨。

裴迟屿看着他穿衣服,烟不知不觉燃到了指心,脸色稀奇。

“穿校服?学乖了?”

谢陨星从校服后边抬起一双眼睛,语气正经:“你可以理解为,我想穿着校服被你搞,或者,你穿着校服搞我。”

“我还没那么禽兽。”裴迟屿说,“但也未必不能舍命陪君子。”

虽然君子的画作下流又阴暗,夹在书页里,像有一个千疮百孔的灵魂。

裴迟屿说:“人活着总会发疯,疯过了,也就好了。”

谢陨星说:“你发疯过了吗?”

裴迟屿碾了烟扔进垃圾桶:“不是都被你扬了吗?”

谢陨星双臂展开,裴迟屿迟疑了下,手搭在谢陨星的后背,俯身抱住了谢陨星,谢陨星绵长的呼吸声在耳边沙沙流转。

“哥哥,别让我失望。”

身后忽然多出一个穿校服的跟屁虫是一件很糟心的事情。

特别是对于一群衣冠楚楚、又无恶不作的群体来说。

学生会多出一个打杂的并没什么,只是几天时间,谢陨星就把卑躬屈膝、奴颜婢膝八个字诠释得再好不过,说倒戈就倒戈,昔日他有多顽强打不死,现在就有多黏皮糖似的缠人,跟在学生会后边亦步亦趋、甩也甩不开。

仿佛所有的力气换了个方向在刀尖上来折磨他们。

对此,当头老大白只是一声冷笑:“等,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他要是敢对我玩一点阴的,我让他谢字倒着写。”

然而谢陨星总是一脸稀奇地看着他们欺负人,场场都到,大到场务监视,小到端茶买水,甚至积极地帮方落背摄像机,方落因为之前事情还很怕谢陨星,一见他就跑,还有些人被他的过度热情打怕,趁谢陨星不在的时候,凶巴巴地在那边说要把他赶出去。

谢陨星摸着门道,没过两天,就开始投人所好开始试着搞贿赂那一套,有人收了他的东西,态度稍微软和下来。有的人不但不收反而骂他一嘴,谢陨星尝试让其中一些人打起来,本以为会很难,但实际却简单得多,只需要在他们之间设一个导火索,谢陨星本以为他们不会碰,但错了。就像谢陨星在地下室里养的小白鼠,只需要把两只老鼠放在一个笼子里,再在中间放上一粒米,不用动手他们就会自顾自打起来。

这个发现让他备受鼓舞。

谢陨星一开始是出于报复的心态,最初像个圣母病似的格外惶恐,但他又不得不承认,那点惶恐里伪装的成分占了大多数,坏人的痛苦让他内心深处得到一种诡异的满足,那种惶恐如同他的嚎啕大哭一样,成了一种自我安慰式的保护。

——就像受伤就会流血,会死人。

他抱歉,且难过,但却无法停止。

仿佛只有这样就能被理解,但谢陨星清楚,他内心深处的恐惧无人知晓,什么都是真真假假,只有报复时的快感是真的,与犯性瘾时带来的疼痛一样真。

亓孟带他去见了医生,能确诊是患了性瘾,由于他先前的那段药物史,再开药物引起的副作用过大,建议是通过性交缓解——这是唯一不伤命的办法。

医生和亓孟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心不在焉地哼着歌,天穹上大雁南飞,他有点蠢蠢欲动,想把它们都射下来。然后就听到医生对亓孟说,再做个心理测试吧,谢陨星瞬间清醒过来,砸了窗翻墙跑了。

他回了家就睡觉。

晚些的时候,被侯玦的电话吵醒,说是给他省下了30w,找到了能帮他的人。

电话里的声音疲惫:“不过你怎么回事啊,那黑客,就你让我找的那地下酒保,他弄完后非得让我钱给结了,我说记在谢陨星名下,他不仅翻我白眼,还跟我要你上上几次欠的酒钱,你银行里剩下的70w我没动,我拿我自己钱给你垫付的,你什么时候还我?喂……喂?”

谢陨星挂了电话,心烦意乱,看着天花板,觉得人生更绝望了。

侯玦更是莫名其妙一脸。

不是吧阿sir,70w都扔他这了,为了区区三百块抠门至死的谢某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在谢陨星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你另抽10w走吧,就当我的感谢费,我把芯片卡的描述发给你,你发给那个雇佣兵,让他原封不动地偷出来,寄到这个地址。”

金主在大方和小气间的转化让侯玦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随即从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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