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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往后退,身体与身后的人群融为一体,彻底消失在层层黑色中。
许蔚山说:“亓少。”
亓孟的目光从枯枝上移开,枯树上盘旋着兀鹫,很快震翅飞走。
几乎能听到胸腔中因恨而狂跳的声音,震耳欲聋,在每个只有输液管和脉搏跳动构成的分秒里,一次次地陨落。
这也是谢陨星曾经历过的分秒,这是一场图谋多年的报复。
所有喧嚣都被隔绝在外。
唯独剩下剪刀割碎纱布的声音,佣人毕恭毕敬地站在椅子后背,再一旁,是一个坐姿端正的轮廓,旁边的医生呼吸明显加重。
绷带一圈圈地解开脱落。
初见光的眼睛被光刺激得微眯,不过一会,才彻底睁开,冰冷地倒映在镜前。
亓孟的手摸向右眼,那颗替换的眼球像极一个人,只是郁黑里泛出幽紫。
“按照您的吩咐,这只眼球,曾经属于这座城市最低贱的奴隶,已经完美移植了。”
他的异瞳抬了起来,同时一枪准确地打穿了医生的颅顶。那颗方才还在说话的医生倒进了血泊里。
亓孟手握着枪管,头也枪头处腾起尚未熄灭的烟气。
“低贱?”那双深色的眼睛里不知看到了什么,穿透博古架,上面躺着一颗血红开裂的高古玉,从裴家门外捡回来的时候早已四分五裂。
“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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