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囝的样子,小囝会生气吗?”
“爸爸,你为什么不说话,爸爸,难道你被自己老来得子的事情吓傻了吗?”
……
“你九岁的时候问我,爸爸,如果你和妈妈离婚了,我可以娶妈妈当老婆吗?我的回答是,不能。”池旻行揉着眉心,试图压抑略带起伏的声调,”现在,下车。”
池旻行提了声,谢陨星只得从车上滑下去了,抱着书包孤零零站在街口,离学校还有几百米,大概需要他步行过去了,他的问题也没问完,因而睁大眼睛显得有些委屈,两颗眼珠灰溜溜的,十分生动可爱,然而老男人一派硬心肠,冷漠地说:“上课好好听讲。”
眼见池旻行要离开,谢陨星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爸爸,你是好人吗?”
池旻行侧过头,不知看到了什么,抿了下略干的唇角,声音几不可闻:“不是。”
谢陨星认真地说:“爸爸,下辈子你给我当儿子吧,我会把你当亲儿子看的,如果你不想再做男的了,你当我女儿也行。”
池旻行深呼吸了几秒,一言不发关了车门,绝尘而去,只给谢陨星留下了一排尾气。
谢陨星抓着书包,有些失神地搔了搔发顶,他想起段南歧的那套说辞,没人会喜欢一个完全真实的段南歧,最初他不以为然,现在又深以为然,他忽地发现,段南歧拥有他这样的好朋友是如此幸运。四海列国,除了谢陨星大概也没人会接受一个原本模样的段南歧了,就像他暴露了一点真实,他爸爸就气得离开了,人们更喜欢漂亮的假象,所以为什么呢,他爸爸为什么不愿意下辈子给他当儿子。
谢陨星上了一整天的课,很快就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了,他宁愿在公司里开会也不想来学校上课,在公司时只需打个领结往副位上一坐,面无表情就好了,大部分专业术语都是从小接触的,在大学之前,林若言对他的要求并不多,但谢陨星还是不太懂为什么还要在学校里学诗词歌赋、算筹语言和奇门遁甲那一套,除了武器课,他对其他课程都接受不来。
熬到下午,谢陨星强打起精神,在阅览室里游荡,去找几本古文字学的书,因为困,就没精神地靠着书柜,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声音。
“咻,咻。”
谢陨星像是没听到似的,自顾自低着头。
那声音急了,稍稍抬了声将谢陨星的视线吸引过去:“咻~兔子,过来。”
一个阴恻恻的人影从书柜的另一侧探出来,头顶裹了个穆斯林似的白布,透过那层白,露出一对黑色眼睛。
谢陨星看了眼四周,并没有其他人,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穆斯林很振奋地狂点头。
谢陨星当机立断,转头就跑,身后那裹着头纱只露眼睛的男生俯冲了过来,抓着要跑的谢陨星手腕就往角落里拖。
谢陨星在这场拉力战里果不其然失败了,他揉着发红的手腕,面无表情地仰起头,眼前正对着两条粗鲁的臂膀,紧绷的肌肉线条分明,压迫感十足地笼罩下来。
“是我。”穆斯林神神秘秘掀了白布,露出底下俊气的眉眼,还泛着点潮红色,正是白舜水,“你跑什么?”
谢陨星说:“你认错了,我不是兔子。”
谢陨星给白舜水的感觉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要不是侯玦说了谢陨星的事,白舜水至今都以为谢陨星和亓孟只是狗和主人的关系,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但由于有要事,白舜水不好激怒谢陨星,语气稍微缓和了:“好,谢陨星,我长话短说。”
谢陨星冷冷道:“你先把手拿开。”
白舜水这才注意到不知不觉中把谢陨星堵到了墙角,那小小的一团就被迫缩在狭窄里,显得十分可怜,白舜水见他额头冒了冷汗,鼻尖也红通通的,产生了一丝异样感。
白舜水不由心想,以后结婚生子千万不能生出一个像谢陨星这样的,又矮又小不说,还长成了这副样子,这样想着,就侧过身让出路来,谢陨星从他胳膊肘下穿了过去,可走两步,又被挡住了,谢陨星喂了一声:“你又想干嘛?你现在可欺负不了我了。”
“我现在又没在欺负你。”
谢陨星打量着他,不解道:“你头上戴块白布干什么?”
“你没发觉你现在是个危险分子吗?光明正大来见你,岂不是很危险。”白舜水说:“地下三层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谢陨星说:“地下三层,是什么?”
白舜水吃惊得瞪大了眼睛。
谢陨星道:“哦,那是警察的事,如果我国的行政和司法部门能够履行职责的话,我乐意为你去报警。”
他陡然笑起来,语气让白舜水明白他并没有正经对待。
“你当我在跟你开玩笑?”白舜水指了指眼下淤青,抓住了谢陨星的衣领,“我几乎快三天没合拢过眼了,我满脑子都是你家养的那群怪物,还有那只小蜘蛛,谢陨星,这群怪物跟我们共同生活在新水里,你要怎么解决?”
“不解决呗,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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