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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病房PLAY【H】(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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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先杀你还是先杀他?】

【砰砰砰——】

简亦川冲到了袁子牧的面前替他挡了枪。

袁子牧一脸错愕,温热的血直接溅到他的脸上,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都冷了下来。

简亦川雪白的衬衫染满了一大片血花,胸口出现了几个巨大的血口,嘴角溢出了血,他的身体在地上砸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不出片刻,血顺着枪口流了出来,顺着躯体染满了身下肮脏的水泥地板。

他的声音都叫不出,攥着简亦川的指节,疯了一样地爬到他的身边,嘴巴不断哆嗦,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手盲目地堵住他的身上的血口,想阻止更多的血涌出,可因害怕至极,手不断颤抖着不受控制,怎么捂都捂不住,血越流越多,怀里的人躯体的温度也渐渐地冷去。

这次他的简亦川死了……

汹涌的泪意往他的眼眶里蹿,奔溃地抽着气,看着怀里的人毫无生气的苍白的脸,自己很想声嘶力竭地大吼着,可好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只听见Long猖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

简亦川本就浅睡,一醒来看见握着他的手的人正趴在他的病床边睡着了,眉头微微蹙起,眼睫下有一丝青黛,昔日红润的唇瓣有些干涩,看起来很疲惫,很久没睡好觉了。

简亦川猜想他肯定是从自己受伤昏迷开始就一直待在身边,眼眸望向袁子牧的目光越发地温柔。吃痛地捂住受伤的肋骨,慢慢俯下身来,想抱他上来,让他睡得安稳些。

正细细地打量着怀里的人的睡颜,可袁子牧像是做噩梦般,全身在小幅度地颤抖,脸庞泛白。

袁子牧的双手死死地攥着简亦川的病服,指尖用力到泛白,紧闭的双眼的眼睫不住颤抖着,整个人像是处于一种极度恐慌的状态,浑身都在奔溃地发抖着,齿间不断溢出“呜呜嗯嗯”的低喃声。

“袁子牧、袁子牧,醒醒…醒醒…”

外面的声音和梦中的声音在脑内不断拉扯着,如同一道无形的囚笼将他硬生生锁住,让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魇。

“子牧——”

耳侧的声音轰一声在脑里炸开,袁子牧双眼猝然睁开,满头大汗,粘稠的汗水将发丝黏在额角,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他视线还有些模糊,欲伸手撑着身下的病床起身,发现自己好像笼罩在一片隐影中,右手被人紧紧握着,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还若隐地沉浸在刚刚的梦魇中,立马警惕地挣扎起来。

“子牧,是做噩梦了吗?”

温柔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抬眼便对上了简亦川的视线,梦境和现实重合,一时之间百味杂陈,只想牢牢抱住眼前的人,感受他身体的温度,幸亏怀抱还是如旧般温暖,不似怀里那样冷冰冰、毫无生气,幸亏刚才的梦境是假的,他的简亦川还活着……

简亦川回抱着死死环住自己的脖子,将脸埋在自己怀里无声地瑟瑟发抖的人,心想那日的场景真是把他吓坏了,心疼地亲吻了一下他的发顶,轻声说:“没事了,子牧。”

终于,压抑太久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奔溃地哭了出来,发出沙哑的抽泣声,喉间呜呜咽咽,双手死死环住简亦川的身体,头不住地往怀里钻,汲取着身前人的气息,“简亦川,你知道嘛,我刚刚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梦见你……”

“死”字宛如千斤般沉重扼住他的咽喉,怎么也发不出声,只能颤栗地发出受伤小兽哀鸣般的哭泣,眼泪像断不了的线一样从眼眶涌出来,哭声是那么苦涩,仿佛在黄连水里泡过似的。

过了一会儿,哭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啜泣,袁子牧眼睛紧闭着,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抽泣,试图用手掩盖他的痛苦,。

简亦川小心翼翼地拿出了袁子牧口中的手,宽厚的手掌紧紧包围着他的拳头,低头轻吻了一下手背上被咬出的齿痕,抓起他发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梦境都是相反的,我还在。”

指节隔着薄薄的布料感知到了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声,袁子牧的心脏仿佛打了一只镇定剂,抽泣声也渐渐停了,缓慢睁开了哭得有些微肿的眼睛,摸着简亦川消瘦的脸庞,温热的体温从手指传来渗入到四肢百骸,嘴角慢慢噙起一抹笑意,“嗯……简亦川。”

“抱紧点。”袁子牧眷恋般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汲取心爱的人身上的气息。

简亦川低头亲吻了袁子牧的唇角,手掌轻柔地安抚着他的后背,环在他背后的手臂愈发地收紧,像是要揉进对方的身体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袁子牧的脊背。

“不够紧,再抱紧一点……简亦川。”

仿佛只有在紧紧的拥抱中,才能真实感受到对方的存在。拥抱是件极其简单的事,却给人无限的力量。那种感觉就好像,你会突然发觉自己变得很渺小很渺小,努力地想要去填满任何一个会关于他的空隙,一不留神,你就发现,这个世界还是满满的都是他。

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下来,大地笼罩着一片朦胧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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