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前因(我把他上了)(2 / 3)
带打火机就直接在他的烟头上借火,那层玻璃片之后我从来看不清他是个什么样的眼神。
高中这几年应该是南塘最乱的时候,以前是三五天就出事,现在是暗潮涌动的那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听到谁被吞并了,谁家又没落了。
相比这些,那些个进局子的人都算是落得个好下场了。
陈家也不例外,不过陈文攸和陈言俩人借着旁支的庇护硬生生扛了过去,我也挺佩服的,那时候我家也走上了洗白的道路,我在学校里父母也从来不告诉我那些。
跟身边那些一条路上的人相比,我可算得上是幸福中的幸福了。
高考那几天我很反常的用功,那阵子真的是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听,直到从考场出来,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我的三年高中生活就这么结束了。
没想到的是那几天南塘也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至于我,我知道的是陈文攸把陈言给绑在家里了,陈言没能参加高考。
再者就是,当天晚上我把谭肆给上了。
我记得清楚,谭肆喝得上头,我本来想送他回家,但是他喝多了嘴上刹不住闸,我俩没两句就打了起来。
当时正好到了他家,他父母都不在家,也不知道干什么去大半夜不在家。
也是一时酒意上头,我告诉他那次我偷偷跟着他去操场的事,谭肆本来挺好的,听到这个就阴阳怪气起来。
他一反驳我我就忍不住动手,他也动了手但是没打过我,我把他按在地上问他服不服,如果他什么都不说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可他就一直骂我。
我就没忍住脑子一热扒了他裤子给人上了。
第二天一早,发现身边还有个人,我就彻底懵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般狗血的地步,我也没想到,可发生就发生了,总不能躲开。
我在穿衣服的时候谭肆醒了,他没说话只是撑着胳膊坐了起来,但是下边有点儿不对劲,干脆又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那天是我第一次给他道歉,穿完衣服绕到床的另一边,谭肆的眼圈是红的,他就等着我接下来的话,我也做好了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反驳的准备。
“……对不起。”
他大概料到我会这么说,闭上眼让我滚。
我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他继续翻身背对着我,陈文攸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才离开。
陈文攸也不是很好,他还不如谭肆呢,没精打采跟个丧家之犬似的,我坐在饮品店街边的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杯白开水,叼着烟发愣。
陈文攸拿着手机给他小叔打电话。
就我俩这德行,就差在脸上写着犯了错。
“你他妈的怎么就把人给上了?还他妈让你滚就滚!”陈文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做。
我瞥他一眼,抖了抖指尖的烟蒂,沙哑着嗓子开口:“没怎么,上就上了。”
“艹!”他气不过踹了我一脚,拿起我的水就喝,喝得猛还呛到了,咳了好一会儿。
等他顺过气来,像是对我犯了错,说:“我把我哥锁家里没让他去考试……”
“呵,”我挪着腿给他一脚,“妈的,俩人渣在这儿忏悔来了?”
好他妈搞笑,艹,真完蛋。
后来谭家也出事了,其实也就是那几天,似乎谭肆那天跟我喝酒就是在发泄他的清绪,却没想到被我上了。
他爸妈在局子里头自杀了,不过也给他留下一笔钱,到他可以养活自己半辈子了。出事之后我就没见过他,就像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这号人似的。
这几年南塘真的安静又干净了许多,唯一剩下的是李家,人那才是家大业大,其余的也都转型洗白了,能洗的都洗了,剩下那都被淘汰掉了。
我家和陈家关系不错,互相有个照顾,我也偶尔替陈文攸去擦个屁股,也都没耽误了上学,陈言复读了一年,也考上了大学。
那天看到陈文攸我就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了,那一年他家里什么事都是他扛的,陈言在那一年被他保护得很好,有的时候我都羡慕他们,尽管我知道这事儿陈文攸从来不会拿到明面上去说。
有了衬应之后我家里的麻烦事就简单多了,我毕业之后也不得不接手家里的事业,因为那个时候以前埋下的隐患已经渐渐开始影响我们的生活了。
看着陈文攸和陈言表面上的兄友弟恭,我经常会想,如果那天我没对谭肆做那种事,或许我们也会成为好朋友。
父亲去年心脏病走了,我后知后觉的感到难受,家里的摊子得撑起来,母亲身体又不好我更不能倒下。
不过公司发展到现在我也不难控制,没有刚开始的时候哪儿哪儿都别扭的感觉,再加上这几年大趋势发展比较好,我也就算是走运了。
早知道我们这一代都要经历这么个波折又反复的过程,还不如早早退出的好。
我也从来没去打听过谭肆,想着蒸发就蒸发吧,总不能人家心里不拿你当回事你还老去膈应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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