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子遇不是外人光卿何必(2 / 3)
,朕原本第一时间是想的光卿,但又想你身体不佳,不忍见你再为此操劳,好在子遇主动请缨,朕这才发现竟还有一个这般合适的人选,光卿以为如何呢?”
薄玄骞这段话信息量颇大,若不是萧逢瑾先前与慕月清通过风,牵扯到新政台与楚期,慕月清此刻说不定真的会控制不住失态,但好在慕月清早已将这些事在心中理顺,只假装思考了片刻,便说出了自己心中早已打好腹稿的言语。
“陛下觉得楚大人合适,楚大人自然是合适的,只是楚大人到底还是年轻了些,入朝时日尚欠,兹事体大,楚大人虽适合,臣却不知是否便是最佳人选。”
“光卿此言差矣。”薄玄骞老神在在,“朕见如今的子遇,便如当年之光卿,此事,非朝中那些老朽可办得的,若没有一腔年轻热血,怎能有如此魄力。”
慕月清心中暗自反驳,此时的朝中可不是只有老朽,况且,就算是他当年,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不过,薄玄骞话既已说定,此事便已无回旋之余地,此番告知慕月清也只是通知而已。按薄玄骞话里的意思,除非是慕月清毛遂自荐,便无人选,但这又更是犯了君王之大忌,慕月清不敢冒险,但他已别无选择,只得在心中一边骂着楚期为何如此冲动,一边与薄玄骞周旋。
“此不过是臣之拙见,自然不如陛下深谋远虑,但臣始终以为,楚大人要担此大任,还时候尚早,如今天下局势尚好,不如待楚大人磨砺几年,再此任命。”
“光卿所言不无道理。”薄玄骞既然问了慕月清,便还是要给他这个面子,“新政台重启,正是百废待兴,如何不是一个磨练的好机会?”
“机会是好机会,只是不知楚大人能否如陛下所愿?”慕月清不敢在薄玄骞面前过于护着楚期,更不敢过多过问政事,只得把皮球又踢给楚期。
“子遇,光卿方才所言,你觉得如何?”薄玄骞顺着慕月清的话,又看向楚期。
“大人担心微臣无法胜任,亦是情理之中。”楚期抬头,不卑不亢地看着对面的两人,“臣在朝中,确实资历尚浅,承蒙陛下器重、诸位大人指点,才有如今机会。臣既斗胆自荐,自不敢负陛下圣名。”
慕月清心情复杂地看着楚期,他原本是希望楚期便顺着台阶下了,至少可以延缓一些时日,楚期自然懂他的意思,却并未如他所愿。此时他才真正确定了,楚期竟是真的想做这件事。
似是感受到了慕月清的目光,楚期微微一笑,如清风徐来,如明月入怀,他回望着慕月清,神情淡定而从容:“慕大人曾指点在下,人生一世,应当知晓为何而来,过尽千帆后,才能明了将何去何从。我自年少时,便常听闻有关新政台之事,深知如今天下海清河晏,新政台功不可没。楚期三尺微命,一介书生,不敢有怀投笔,唯愿在陛下有意重启新政台之际,尽我所能,继当年新政台之遗志,为我大虞延续盛世。”
这番言语,还是慕月清那日劝诫楚期时所说,虽然话是正经话,但当时的境况却是缠绵之极,险些让慕月清脸上泛红。
当着薄玄骞的面,慕月清不敢有太大反应,只是藏在衣袖下的手心几乎要被自己抓破。他发觉,眼前这个他自以为了如指掌的青年,竟然也有如此令他陌生的一面。
“朕差点忘了,光卿与子遇原本便是熟识的。”薄玄骞适时开口道,“子遇之才能,光卿也应当是知晓的,光卿便真觉得子遇不能担此重任?”
慕月清当然不是不相信楚期,只是不愿让他涉险,但此刻,他发现,他或许真的没有那么懂得楚期。
他所认识的楚期,不过是在他面前会吃醋,会气恼,还会变着法子哄他开心,似乎是有些孩子气的青年。虽然也不是没有看过他的文章,也知他学富五车、聪明过人,但他终究没与楚期一同共事过,甚至他一直十分避讳谈论政事,与楚期偶有这方面的交流,便也是走马观花一般,未有深入。
他忽然觉得有些失落,自己竟从未见过楚期在朝堂上的模样,未见过他爱着的青年最耀眼夺目的一面。
慕月清忽然觉得,或许薄玄骞都比自己更了解楚期。
“楚大人高义,臣惭愧。”
“慕大人何出此言。”楚期仍是看着慕月清,“下官从来对慕大人高山仰止,大人当年所为,一直是吾辈楷模,有大人珠玉在前,下官时常惶恐,唯恐有负圣托,今日能得大人肯定,不胜荣幸。”
这番剖白既露骨,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楚子遇,着实让慕月清心神颤动。
薄玄骞察觉到慕月清的失神,将手臂环在慕月清肩膀上,安慰般地拍了拍,道:“光卿,后生可畏。”
慕月清心想,不过是大了他五岁,怎么就生出了这般沧桑之感。薄玄骞之前说得还真没错,楚期如今,与他当年竟是真有几分相似。
“与楚大人相识一场,如今才知晓大人心中大义。”慕月清也看着楚期,微笑道,“听君一言,如醍醐灌顶,也不枉陛下此番急召我前来。”
“光卿与子遇能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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