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上司看见(2 / 3)
了,别人还活不活啊?”
李藿的话极其刺耳又极其犀利,那些满不在乎化作一根根钢针戳在唐屿心里,他疼极了。
当初选择了没有解释,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当这一天来临时,心脏比自己想的还要难受。
他爸是做了别人的替罪羊,虽没有祸及家人,但判刑四年缓刑两年,最后在各方争取下坐了一年牢,他家因此元气大伤。唐明慧不敢让他回来,最后还是在来A国看他时被撞见自己毒瘾犯了,他挨着有生以来的唯一一个巴掌,也如愿以偿地被带回国戒毒。
路铭……呵,他现在想起这个名字就恨不得抽其筋扒其骨,他的毒瘾就是因为对方染上的。他去了A国大概三年,路铭不晓得怎么知道了他的地址,可怜兮兮地找上门来,他被对方形销骨立的样子惊呆了,而路铭一开口又是借钱,他自然不借,当初说的很清楚,那笔钱就是最后的同情。
但路铭一再哀求,良久之后说了实话。
他那副样子就是最好的证明,唐屿毫不怀疑对方话中的真实性,出于人道主义,又拿了一笔钱给他作为戒毒资金,可没过多久,路铭再次找上门借钱。
唐屿知道,这是复吸了,此时的路铭宛若一个无底洞,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便冷硬地拒绝了。
但没想到路铭胆子大到跟A国当地的黑社会有联系,对方恼羞成怒让黑帮的人关了他几天,毒品摆在面前不吸也得吸。
他独身在A国,和唐明慧正是关系最紧张的时候,也是他爸的事最紧要的关头,而他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佯装顺从。
他通过路铭在黑帮那里买了好几次的毒品,财大气粗让对方信以为真,他已然成为毫无自制力的瘾君子,在那些人放松警惕时,他联系上在警局工作的A国同学,将其一网打尽。
他逃了出来,也染上了毒瘾。
唐明慧来的时候,正是他第二次戒断的时候。
其中的痛苦常人难以想象,他暴瘦、脱发、整夜整夜睡眠,眼底熬到青黑仍然没有丝毫睡意,他腿上出现大片大片的溃烂,十几天都不曾愈合。
毒瘾犯了的时候他像条狗一样被绑在床上,眼泪鼻涕一起流下,他求他妈妈放过他,求医生给他吗啡或者杜冷丁,就是现在他还是需要药物来维持身体机能的正常运转,完全康复得两三年之后。
他其实有想过,等身体完全好了之后再回来找李藿,但他熬不住了,他怕自己再不回来李藿就被别人抢走了,戒断的时候全靠想着对方才成功地撑了下来。
他跟唐明慧的母子关系,依靠唐明慧从Z国发来的照片。
吃饭的李藿、走路的李藿、笑着的李藿、面无表情的李藿,一个月一张,他反复地看了又看。
可是这些事,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跟李藿说,但更怕像之前一样造成更大的误会,他们两人就是在他的不说之下,一步步走到今天。
唐屿沉默了许久许久,李藿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话说得太重,但就听唐屿给他讲起了在A国的事情,连同当初的误会,他的身世,所有的一切一切。
……
沉默,更久的沉默。
李藿在听完之后全然完全没有了中间的愤怒,只余下对唐屿满腔的心疼。
去A国时,唐屿还没有大学毕业,只是一个处在象牙塔的21岁男孩,却遭逢了家庭变故、学业变故,甚至人生变故,他不敢想象对方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又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来面对新的人生。
什么重话,什么狗血淋头他都说不出来了,他想抱住唐屿,让对方像以前那样缩在他的腹部。
但最终,李藿什么也没有做,他始终记得他们已经分手,而他有了新的爱人。
他声音里带着哽咽:
“我很心疼你,唐屿,可我们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怜悯不代表爱。”
桌上的菜一口未动,茶水冷在杯里,巨大的吊灯高悬在他们头顶,像是一颗不断作响倒计时的定时炸弹。
唐屿不发一言,纵使这样的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难过还是会席卷而来。
“那还吃饭吗?不吃的话我送你回家。”他抹了把脸,喉咙干涩得生疼。
“吃!你也吃,吃饱了再回家。”
这样的气氛,李藿做不到那么决绝,他跟唐屿心平气和地吃完饭之后,坐上了对方的车。
车里是寂静的,只有缓缓流淌的轻音乐,唐屿恨不得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车速被他降到最低,不幸跟在后面的车频频鸣笛按动喇叭。
他当做没有听到,还是李藿听不下去让他好好开车。
小区还是到了,李藿道别后打开车门,唐屿依依不舍跟着下车,他们面对面站着,树影摇晃,有些微凉的晚风吹动了衣角。
“我们还能当朋友吗?”
这是唐屿能想到的最不容易被拒绝的方式。
“当然。”李藿点头,“有需要帮忙地方随时说。”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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