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极限(1 / 3)
透明的天花板在晴空下几乎看不出任何衔接的缝隙。
原一丁坐在这棵叫不上名字的树下,仰望着花藤后那片仿佛没有任何阻碍的碧蓝,恍惚间有种置身于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中的错觉。
“如果这是一场梦,”原一丁抬手从花藤上摘下一朵粉白的小花放在舌尖,甜丝丝如蜜一样,“这会是谁的梦?”
坐在树另一边的少年没有做声,他垂着头靠在粗壮的树干上,睡着了一样的歪着头。
觉得身边太过安静的原一丁回过身凑到郁辞身边去看,当看到少年微微闭起的眼睛时,原一丁轻笑了一声。然而还不等他回到树的另一边,郁辞歪着的头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郁辞靠过来的时候很轻很轻,原一丁静静的承受着自己肩膀上那微不足道的重量,原本还堆在胸口的重重心事忽的轻了许多。
不管这小鬼嘴再臭态度再欠抽,到底也不过是个刚刚十七岁的少年。
而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在读书,在玩乐,在像每一个普通的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一样经历着懵懂的暗恋,渴望着新鲜和刺激,期待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成为现实……
而不是成为欲望的傀儡和贪婪的道具,亦或是成为什么人床上的禁脔。
郁辞身上发生的事情在原一丁看来没有任何一件是一个没成年的孩子该经历的,可原一丁没有扭转时光的能力,那些已经发生的他无法改变,他能做的只有让这个孩子……这里每一个无辜的孩子,逃离成为悲剧的宿命。
想到这,原一丁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个计划的雏形。
“……你!”本来也没有睡得多沉的郁辞忽然醒来,飞快的直起身从原一丁的肩膀上离开,“你怎么不叫醒我!”
“你本来也没睡着多久。”原一丁耸耸肩,觉得少年安静了可能也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
郁辞恨恨的起身,正要开口,却忽然听到原一丁压低了声音对自己说道。
“你想恢复自己的能力吗?”
郁辞被原一丁的话堵住了即将出口的挑衅和讽刺,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青年,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玩笑和捉弄。
原一丁跟着站起身,拍了拍裤子和外套上的灰土。他并不急于得到郁辞的回答,毕竟这个研究所内没有经过他排查的房间都不是能放心说话的地方。
“你慢慢想,而且现在还早,我还想多看看其他的地方。”说着原一丁便往温室外走去,“所以能麻烦你继续带我参观吗?”
郁辞没有拒绝,而是一改先前那股刺儿头的风格,沉默的走在原一丁身边,带他一间一间的参观。
图书馆、食堂、休息室、甚至是孩子们的宿舍。每一处设施都有着相对完善的配置,可见这些被作为试验品的孩子在这里并不会有什么物质上的缺失。
只是一路下来,除了最初的教室之外,原一丁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见。据郁辞说,这里的饮食起居大多都是靠机器人来处理,只有进行实验的地方才会有研究员。
“那里就是实验室。”郁辞停在原地,指着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如果你要去看的话。”
通往实验室的走廊又长又深,大概是因为位处研究所中心,所以狭长的走廊并没有窗户,只有惨白的照明灯和幽绿的紧急标识。
那扇门后会是怎样一副场景呢。
原一丁本能的想要远离那扇门背后的世界,可心中强烈的不安在好奇心的催化下,让他不自觉的向走廊深处迈开了腿。
那些针对异能者的实验究竟是怎么进行的?
海月口中的“极限测试”又是什么?
为什么榴奈在众多孩子之中那么的不同?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将原一丁推到了实验室的门前,而他身后的郁辞则只是沉着脸跟上,没有阻拦亦没有鼓励,只有苍白的面色昭示着他对这扇门后一切的恐惧和厌恶。
如果你目睹了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还会说出要拯救我们的话吗?
郁辞死死盯着原一丁的背影,在青年举起手中的工作卡刷开门的时候,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原一丁身为权利机关下派的监督员,在研究所内有着和院长相等的通行权。为了防止研究所独断专行,隐瞒研究进度,他的工作卡权限则是由权利机关单独赋予。
这意味着,研究所内没有任何一堵门可以拦住原一丁,而海月无权干涉,甚至要主动配合。
这也正是海月想方设法都要拉拢他的原因之一。
“将这一次的数值再调高三倍。”海月面前是一面经过特殊处理的单向玻璃,镜子内看不到外侧的研究员,而研究员们则毫无障碍的将另一面所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
原川得到海月的命令后没有丝毫迟疑,他快速的检查着其他研究员递来的药物清淡,熟练的在每一项后写下增加的剂量后递了回去。其他助手和执行员得到指令,取出指定计量的药剂后走入玻璃墙的另一边,将手里的药物如数注射给了里面软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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