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寿礼(上)(滴蜡、鞭笞)(1 / 2)
京郊,何进私宅。
寿筵开处正堂皇,笙歌靡靡,舞袖窈窈,端的是千般旖旎、万种风光。何进高坐主位,醉眼斜睨着满座谄媚笑脸,心底畅快无比。几十年来,他不择手段地向上爬,耗费无数心机,双手也沾满了血腥,终于创出今天这番局面。不必扯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天下说到底,还是他何进在作主。若有谁胆敢违拗,他只消动动手指,就能让这些人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那帮自命清高的腐儒,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而如今,前来依附何进者,皆有望显赫一时。
一舞终了,祝寿之人迫不及待地涌上来,将奉承话说了个天花乱坠。美酒佳肴流水似的过,何进心中得意,不免多饮了几杯,醉意正浓时,只见一男子忙不迭地迎上来,谄笑着道:“下官冯如晦,恭贺千岁金寿。”
“……你是?”
在旁侍奉的何四见状,忙帮腔道:“干爹贵人多忘事,这位是受您提拔过的冯大人。就是在永平抓逆党有功的那位!”
“哦哦!有点印象。”何进指着冯如晦笑道:“你逮到的是不是那个孟……孟……”
“回千岁,下官此前曾助缉事厂抓捕逆党孟纯彦归案。”
“对对对,是这个名儿。孟纯彦……哎呀,那可真真是个俊俏人儿!啧,可惜啊,阎平办差虽然利落,下手却没个轻重,说弄死就弄死了……不知便宜过你没有?”
冯如晦尴尬得眼角抽了抽,勉强笑道:“下官……下官没那种癖好。”
何进闻言一摆手,直接将冯如晦奉来的寿酒倾在地上,又醉醺醺地起身道:“没趣,没趣。我回房歇会儿,你们接着乐!”
“干爹,您慢点儿……”何四忙忙地赶了上去,搀着何进行至后院。夜幕已降,各色花灯绵延似雪浪,映得周遭明亮如昼,庭院中央红绸堆叠缠绕,簇拥着一个七尺余高的精致纱灯。那灯以霞影烟罗糊成,形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莲,表面用金粉绘出祥瑞图案,更兼内外光芒呼应,愈发辉煌绚烂。何四立在这盏莲花灯旁,尖着嗓子笑道:“这是儿子孝敬您的,还请干爹笑纳。”
何进抬起朦胧醉眼,向那花灯瞥了瞥,问道:“四儿,你就直说吧,里面又藏了什么新鲜孩子?”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干爹!儿子前段时候替干爹跑腿,竟无意间寻到个绝色的,更难得是他这份气性,绝对够劲儿。干爹不是嫌那几个孩子都太听话好摆弄,没什么趣味吗?这回准保让您满意!”何四说着,将灯座旁一段红绸奉到何进面前,何进随手一扯,也不知牵动了什么机括,只见数层莲瓣缓缓绽开,露出个镶金嵌宝的莲蓬,其上夜明珠环绕,当中有个半人高的紫金鸟笼,内里丝绦纠缠,将一名未着寸缕的俊美男子以双腿大张、菊蕊前送的羞耻姿态牢牢束缚,分毫挣扎不得,唇齿也被器具强行括至极限,半含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哟!”何进走上前,看清了笼中男子面容,又伸手摸了摸那片滑腻肌肤,满意地道:“四儿,你可真是越来越会当差了。”
“儿子的一点穷心,干爹不嫌弃就好。”
手指逡巡至胸前两点敏感,用力揪扯起来,很快便将红樱欺负得肿胀充血,频频哀颤。何进勾了勾嘴角,无意间抬眼,正对上一双寒潭般的眸。
“不错,不错。”他把那捧披散的青丝握于掌中揉弄,含笑道:“孟纯彦?果然是个非比寻常的尤物。今晚就伺候伺候我罢。”
笼中人半分声息都无,明眸映出璀璨珠光,竟似燃着无边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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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绡帐暖,鸳被香浓,孟纯彦无力地仰倒在绫罗之间,双手被丝绦缚在身后,纤韧修长的两腿则被高高吊起,分系于纱帐左右。眼见玉体横陈,何进却不急着宽衣解带,只是用布满褶皱的手掌在孟纯彦胸前反复摩挲,目光逐渐变得贪婪。须臾,他自案上取来烛台,让火光凑近那张精致面庞,又仔细端详了好一阵,忽地笑道:“灯下看美人,果然别有韵味。可你知道,怎么才能更美吗?”
鸦翅般的长睫轻轻一眨,眸底仍是寒意森森。
“……美人吃痛的模样,最妩媚不过。”
话音未落,烛台已然斜倾。一滴蜡油颤抖着停在白璧般的胸口,竟如新雪初霁时掉落的一瓣红梅。
何四给孟纯彦用的那药甚是古怪,不仅令人四肢瘫软,更能让肌肤敏感数倍,此刻烛泪倾下,痛若火燎。孟纯彦却只是皱了皱眉,连神色都未改。何进饶有趣味地盯着他,手腕继续动作,让蜡油在玉肌上凝成一朵又一朵绚烂,从胸口蔓延至肩头,连秀颈上都沾染了几片艳色,恰似春残之际,乱红堆叠,滴尽胭脂泪。这幅图景落在施虐者眼中固然是活色生香,孟纯彦承受的却是灼烧般的惨痛,贝齿咬着中空口衔,明净前额开始渗出细汗,喉结也因痛苦而来回滚动,却终究咽下了所有呻吟,不肯流露丝毫脆弱。
“啧啧。”何进伸出手指,在孟纯彦紧蹙的眉心按了按,感慨道:“竟是我武断了。原来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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