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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严惩(上)(耳光、笞臀、铁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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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庭中天光灿烂,一派明朗。秋风吹拂,摇枝撼树,银杏纷纷扬扬,铺了遍地金黄,各色菊花盆景点缀其间,更添诗情画意。这院落精致又清静,原是个闭目小憩的好去处,然而此时此刻,一名青年正伏在中间的砖地上,浑身赤裸,长发松散地系成一束,流墨般蜿蜒至地,肌肤上满是凌虐痕迹,私处肿胀泛紫,血痂点点,犹为凄惨。

四桶冷水接连浇下,孟纯彦勉强醒转,睁眼见到碧空如洗,脑中划过的第一个念头竟是——

……我为何……还没死?!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嘴唇,发现口内禁锢已除,深埋在舌中的银针也被取下,只余阵阵隐痛。死志已然沸腾,他将舌面抵在齿间,正欲发力,忽闻得一个尖细声音从上方传来:

“还寻死?”

何进踱步上前,用靴尖挑起孟纯言下颌,阴恻恻地笑道:“你若敢咬下去,我就趁你没咽气儿之前把孟纯甫从诏狱里提出来,当着你的面阉了,然后吊在菜市口风地里把血放干,让南来北往的人都瞧瞧,昔日名满京华的大才子,一旦跟我作对,会落得怎样不堪的下场。”

“……你!”

“不信?不信你就死一个试试?”

孟纯彦深知何进是个丧心病狂的东西,偏又大权在握,真的能做出这等事来。此刻他非常渴望解脱,却无法不顾及兄长,踌躇半晌,终究是没有自尽,浓睫微颤,绝望地阖上双眼。何进瞧见他这幅痛苦模样,心下大畅,脑中盘算起种种淫虐酷刑,只想将他欺辱到哀泣求饶,才够痛快。

昨夜,孟纯彦挣扎着起身时,何进便已经醒了,却没有发出声音,反而饶有兴致地观赏着对方的动作。红焰燃起的那瞬,孟纯彦脱力瘫倒,何进则笑着扑灭了火舌,转身凝望榻边那张安静的睡颜,将人重新揽入怀中,玉势顶进最深处,又摘去碍事儿的口衔,贪婪地吻了许久。

好美人儿,好烈的性子,真真是……可爱极了!

不过,想要驯服这匹烈马,还得多上点手段、多花些工夫。

何进将靴尖一转,用力踩着那片单薄的脊背,朗声道:“奴儿不听话,该当如何?”

侍奉在侧的何四并其他几名内宦立刻道:“该罚!狠狠地罚!”

“嗯,说得好,那就……先掌嘴吧。”

话音刚落,孟纯彦立刻被众人架起上身,迫成跪姿,双手拗到背后,发丝则被人狠狠地揪起,让他不得不仰起脸,以便承受无情的责打。何四刚要抬手挥下,却闻得何进又道:“把那几个小奴儿也都带来,让他们知道知道不听话的后果。四儿,你去跑一趟,记得路上慢行,千万莫着急。其余人也别闲着,给我轮番掌这贱奴的嘴,打到孩子们都送来了再停手。”

言毕,何进便在身后圈椅上坐下,端起一盏清茶,慢慢地品了起来。须臾,巴掌着肉的脆响传至耳畔,何进略一抬眸,瞧见那张秀雅面容上登时多了几个指印,便笑道:“好,就要这个力道。奴儿脸色红润些,才更漂亮。”

孟纯彦仍闭着眼,齿尖咬紧下唇,无声地承受这屈辱。

“啪—啪—啪—啪—啪—”

巴掌一道接一道地落下,将人打得左摇右晃,疾风中的苇草般脆弱易折。四个内宦把孟纯彦摁得牢牢,其余人则轮番上阵,每一掌都力道十足,其痛自不消说。二十余下过后,孟纯彦嘴角已渗出了血,何进不紧不慢地啜着茶,引诱道:“乖奴儿,爬过来嗑个响头,叫声千岁,爷爷就放你一马。”

责打骤停,孟纯彦缓了几息,连双眼都未曾睁开,只是冷笑道:“人给蠹虫下拜,是何道理?”

“不识抬举。接着打啊,别停。”

“啪—啪—啪—啪—啪—啪—啪—”

又是几十个耳光扫落,双颊遍染绯色,肿得发烫。压制孟纯彦的内宦发觉手下这具身体正逐渐变软,便知他快要晕厥,忙用水将人泼醒,继续行刑……等到到何四磨磨蹭蹭地带着四个铁笼回来,孟纯彦已昏过去两轮,面上挨了百余记狠辣责打,肿起整整一大圈,且泛着青紫,有些地方甚至破皮流血,分外可怖。何进轻声吩咐一句,内宦们猛地松开手,孟纯彦立时瘫倒,耳畔嗡嗡作响,嘴角磕在砖地上,留下一抹殷红。

须臾,铁笼四角排开,将孟纯彦围在中央。阿云等人望见他的惨状,皆是又惊又怕,偏生何进于此时开口道:“今儿这出戏,叫杀鸡儆猴。一个贱奴,乖乖敞开穴儿等肏就是本分,若不守这本分……你们瞧瞧他,好生学点规矩!”

“哗—”冷水兜头泼下,众内宦搬来个几字刑架,把孟纯彦摁趴在上面,呈腰身低伏、双腿大开、后臀高抬的屈辱姿态,再加麻绳和铁锁牢牢捆缚,叫人完全动弹不得。掌刑的内宦将小竹板抵在那片还算完好的臀峰上,请示道:“敢问千岁,打多少?”

“一百。”

孟纯彦闻言,竟无声地笑了笑。以自己如今这副残躯,一百刑杖下去,定是要没命的。死了好啊……死了,也就解脱了。

谁料,何进又继续道:“悠着点,别把他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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