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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摧折(榨干、兽交)(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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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痹,那种魂魄飘离的错觉再度来袭。他无力地阖上眼,顿时堕入一片黑暗,脑中混沌散开,模糊的呼唤入耳,愈来愈近,愈来愈清晰,最终化作急切的拍门声,以及一个熟悉的嗓音:

“仲徽!仲徽你在里面吗?你应一声啊!仲徽?!”

谁……谁在叫我?

“你若再不应,我便进来了!仲徽!!”

……好吵。

房门破开的响动中,孟纯彦睁开双目,只见一团浓雾骤然散开,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写满焦急。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我这就找人去请郎中!”

孟纯彦此刻头痛欲裂,却下意识地拉住了对方袖口,难以置信地道:“……景祚?”

殷广祺一愣,旋即转身吩咐店小二出去,随后闭紧房门,在孟纯彦身边坐下,轻柔地抚着对方脊背,低声问:“怎么啦?”

刹那间,无数思绪涌入脑海,孟纯彦只觉头痛更甚。他还没来得及理清那些纷乱的因果,身体已抢先动作,猛地抱住了殷广祺,良久方道:“真的是你。”

“当然是我。”殷广祺柔声道:“听店家说,你昨夜才下船,吃食也没动便睡下了。莫不是着了风寒,睡不安生,被梦魇住了?”

颠倒的记忆逐渐恢复,孟纯彦想起自己昨夜于京郊渡口登岸,在驿馆投宿,因着头痛草草歇下,哪知晨起后裂痛更甚,竟昏睡在桌边,恍惚间似乎……做了一个冗长又恐怖的噩梦。

那些场景太过真实,甚至真实得不像一场梦。他暂时压下心底疑虑,展露笑颜,轻声道:“没事,有些头痛而已,无碍。”

亲密相拥的二人分开些许,殷广祺双手扶着对方肩膀,左瞧右瞧,又问:“当真无事?”

闯进房门那一刻,他看见仲徽昏倒在桌旁、眉尖紧蹙的样子,吓得心疾差点发作。天知道他有多在乎仲徽,不愿看到对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只要自己在仲徽身边,必定宝贝似的护着。仲徽离京外任的这三年,他真是盼星星盼月亮,恨不能随一缕清风飘到扬州城,看看仲徽是否如信中所写那般诸事遂心,看看他心尖上的人是否受了委屈——毕竟仲徽是个要强性子,向来报喜不报忧。

此刻,孟纯彦果然笑着摇头,貌似全然无碍。脑中纷繁梳理一清,孟纯彦已然反应过来,颇为奇怪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他从扬州走水路回京,风向顺逆多变,最终需要多少时日自己尚且没有把握,景祚如何能估算得这么准?还特特到京郊驿馆来寻他?

殷广祺笑道:“我夜观天象,卜得你今日必回,便……”

“少混说。”

“咳咳,好吧。我……我这几日,每天都会来这儿等。你既走水路,登岸后必定要略微休整一下的,这驿馆是最好的去处。这不,果然被我盼到了!”

孟纯彦看着对方满脸得意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胡闹。”

“那说点正经的。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殷广祺打开房门,见驿馆楼下人来人往,好生热闹。炊饼香气渐浓,远来的客商卸下货物,高声谈论着天南海北的新鲜事,店小二在桌椅间转来转去,忙得脚不沾地。

好一派热闹繁荣,烟火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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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星垂,晨光熹微。何进裹着大氅起身,踱至庭院中央,伸脚挑起青年冰冷的下颌,笑道:“还有气儿。”

众内宦闻言皆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何四乍着胆子问:“千岁,还继续吗?”

青年身后那处已经失却原本的模样,变成了一个幽深血洞,大滩殷红汪在双膝中央,点缀着些许白浊,恰似珍珠缀锦,鲜妍耀目。整夜过去,菊蕊已伺候过二马一鹿三犬,小腹鼓鼓囊囊,内中积满牲畜的精液。青年已是气息奄奄,多少冷水也泼不醒,若此时再被两头黑羊侵犯,必定要一命呜呼。何进本已动了杀心,此刻却有些犹豫似的,只吩咐道:“把他弄醒。”

烧红的铁棍探入血洞,逼出一声微弱的闷哼。红肿的眼睑颤抖着撑开,血丝交织成网,衬托出一对点墨般的眸子,内中清澈不再,只余无尽漆黑,以及……何进的影子。

那样迷茫,那样无辜,那样纯真,那样动人心魄。

何进似被这双眼睛吸引,竟蹲下身来,捧起青年的脸颊,替他除去口中禁锢。青年温驯地任凭摆弄,只管呆呆地盯着何进瞧,眸子里依然无悲无喜,何进的影子却越陷越深,仿佛要烙进心坎,直至油尽灯枯。

这脾气奇大的小美人呀,终于被驯服了。

掌中秀颜僵硬似玉雕,何进却忽地一笑,用指腹替他拭去唇角血痕,最终缓缓开口:

“留他一条贱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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