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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第一时间叼着他的黑猫一路狂奔,把黑猫塞进了窝里。
还堵好了窝口。
他趴在黑猫身上不动如山,被他压在身下的黑猫收起爪子用肉垫推他,他就伸舌头过去舔。
可这次黑猫气得狠了,森从肉垫舔到胸口又舔到侧脸都没能哄好,一直尾巴卷着他往下扯。
森舔黑猫湿漉漉的猫毛的时候粘牙得厉害,舔牙的时候看见黑猫还固执地扭着身子往外跑,心里嗖的一下也起了火气,啪叽一口咬上了黑猫耳朵,撩着火气骂:“你发什么疯?”
“她要溺死你。”黑猫被他咬在嘴里的耳尖紧绷着抖动,他的黑猫仰起下巴来舔舐他的脖颈,一丝空气从胸腔里被挤压出来,划过喉咙,被搅拌在话语里,带出了几近歇息底里的压抑和愤怒。
推在黑猫胸口的前爪停在那里。
“她……”她没有,她只是想给我洗个澡。
森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低下头望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忽然记起了他的黑猫是只再纯粹不过的野猫。
对于野猫来说被压进水里是再可怕不过的事情了。
水会剥夺他们的视觉,扰乱他们的听觉和嗅觉,濡湿他们的毛发让他们变得四肢沉重行动迟缓,变得任人宰割无力反抗。
水是杀手。
盛满水的水盆是处刑地。
他的黑猫跳进处刑地里来把他护在腹下,用自己隔开他和会喷水的花洒,在倾斜而下的水幕里挥动着笨拙的四肢推挤他把他护在角落里,又叼着他的后颈带他离开。
隔着两层皮肉传来的心跳搏动感重得过分。
他的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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