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谁会不喜欢棉棉呢(1 / 3)
1
当于沔得知自己父亲为他找的“后妈”是个男人时,并没有很震惊。
于中陵这个人,风流成性,荤素不忌,什么都玩儿得开,自从于沔母亲去世后,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就没断过。
他唯一有些诧异的是:以前的床伴,于中陵都不会往家里带,更别提介绍给他,怎么这次突然转性了?
“小沔,我对棉棉是认真的,希望你和于渚都能接受他,和他友好相处。”于中陵快五十了,但平时坚持锻炼加上注意饮食,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乍一看去,仪表堂堂,温雅稳重,若不是眼角的细纹难以遮掩,说他三十出头都有人信。
认真?这词从于中陵的口中说出,于沔只觉得好笑。“认真”和于中陵完全搭不上关系,他对自己曾经的发妻从来都是冷淡敷衍,对他们兄弟俩也没怎么管过教过。若不是爷爷在世时替他打下了基业,于中陵估计连供他们读书都成问题,整一个空有皮囊的废物。
于沔他哥于渚也不怎么给于中陵好脸色,大学一毕业就去了国外,发誓不打拼出一番事业不回国。
“爸,我打算搬出去住,想在郊区买套房子,”于沔跟他商量,“不知您能不能借我点钱,等我拿到工资连利息分期还给您。”于家有一个比较大的公司,可于中陵只管拿分红,别的不怎么打理,现在他们姓于的已经几乎没实权了,于沔进去之后还得替他爹擦擦屁股,斗倒几个过分的人,才挣得了钱。
于中陵略一思索,不知想到什么,微微一笑:“好啊,咱们一家人,别谈什么利息不利息了。”儿子在家确实不方便,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他脑海中浮现一张乖巧安静的脸,不由得笑意更深。
“那我在家里再住大概两个月。”于沔看他飘忽的眼神,大概猜到他的想法,厌恶地皱皱眉头,又迅速用严肃掩盖自己的情绪。
“小沔,今晚我就把棉棉接来,你看,能不能一起吃个饭?”于中陵其实无所谓小儿子能不能接受,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
“行,没问题。”于沔干脆地应下。
只要这个“后妈”不是个碍事的人,他就能保证他在这家里平安生存下去。
2
看到于中陵领进来的男生,于沔整个人头皮发麻,无比震悚,以至于打翻了手中的茶壶,滚烫的水流了一地。
“小沔,注意一点,你怎么回事?”于中陵搂着怀中瘦弱温顺的爱人,略带责怪地问他。
那男生也处于头脑发蒙的状态,直到瞧见于沔手背皮肤一片红,才焦急地从于中陵的臂弯中挣脱,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你快去冲冲凉水,不然该烫伤了。”
于沔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做着对比:“阮棉,怎么是你?”他早先听到“棉棉”也怀疑了一下,但也仅仅是怀疑,以为是同名,没想到真的是他。
“哦?你们认识?”于中陵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好奇地打量二人。
“我们……我们是大学同学,还是……室友。”阮棉不敢直视于沔冰冷的双眼,他从里面看到了明晃晃的鄙夷。
“哦,这样啊,那我是不是不用担心棉棉和他相处不好了?”于中陵对他们之间怪异的氛围没有丝毫在意,小孩子嘛,一时间接受不了是很正常的。
“嗯。”阮棉冲他甜甜地笑笑,又转头关心起于沔。
“阿沔,去冲冲水吧。”他的手天生很凉,和他名字一样软软的,他覆在烫红的地方,于沔没有觉得疼痛难受,反而因那阵冰凉有所缓解。
“走开。”于沔并未放任自己继续感受,他抛下一个不那么友好的词,满意地看到阮棉神色微僵,浅棕色的眼中浮起委屈。
委屈?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于家三个男的,两个都被你勾到了手,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于沔走到洗手池旁边,用凉水冲洗着手背,愤愤地想。
没错,阮棉还和他哥哥于渚有过那么一段故事。
3
于渚和于沔年龄相差不到一岁,从小读的是同一个年级。他们以差不多的分数上了大学,报的专业不同,但巧合地被分到了同一个寝室。
这是个四人间。那一年学校招生人数比较少,男生寝室住不满,所以他们寝室只有三个人,剩下一位室友就是阮棉。
于沔看到分配表之后,随意问了问阮棉的情况,身边的同学立刻语带崇拜地告诉他:这是系里的最高分,是他们当地的状元,小城市的骄傲。
于沔听到他接近满分的分数时惊诧不已,同时对和这位阮姓同学的相见充满了期待。
于渚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张表格,上面贴了张证件照,旁边工工整整地写着两个字:阮棉。
“很可爱啊,”他摸摸那张照片,低声对于沔说,“不知真人怎么样。”
兄弟俩为了尽早和于中陵撇清关系,都是一心只顾读书,以成绩为重的,从小到大没喜欢过任何女孩或男孩。他们个子比较高,一个一八七,一个一八八,长得都不像于中陵。于渚和他们母亲肖似,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