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他们都是逢场作戏(2 / 3)
图,正准备睡觉,电话突然“滴滴滴”响个不停。
这么晚,谁啊?他不耐烦地拿起来,又惊喜得跳离床面。
“喂,棉棉?”他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跟那头的人打招呼。
“钟晓诚,我今天可不可以在你家暂住一晚 ?”棉棉不确定地问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
“当然可以!住几晚都行!”钟晓诚立即同意道。
“那我这会儿过来,你看方便吗?”
“方便,很方便!”对他而言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棉棉以前从未主动找过他提要求,都是他需要作画时两人才联系。
阮棉大约十五分钟后就到达了目的地,慢慢地走进这个来过多次的房子。
“棉棉,你今天是为什么……”钟晓诚在明亮的房间打量着他。他衣着凌乱,头发也乱糟糟的到处翘,一双眼倒是格外水润,轻轻一瞥,动人心魄。
阮棉不知怎么跟他描述,想了半天,才尽力组织语言:“我把于沔误当作于中陵,和他做了。”
“做了?”钟晓诚不确定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就……”这一反问把阮棉噎住,他怀疑地看着这位画过自己人体的艺术家,“做爱。”
他说最后这个词时咬字很轻,但对钟晓诚而言却仿佛炸雷一般,他的脸“刷”地被烘得通红,手指局促地绞着衣摆,也不知在害羞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父子俩,就逃出来躲一躲,明天再回去。”阮棉说出本来的想法。
“棉棉,”钟晓诚小声地问,“是不是于沔在对你使坏?怎么会分不清呢?”他们俩明明差距很大,一个是中年人,一个是年轻人。
“没有,本来可以分清楚的……”阮棉有口难辩,“当时我把灯关了,又急着……”他意识到自己不该跟他说那么多。
“急着干什么?”钟晓诚好奇不已,他还没见过棉棉着急的样子。
“没什么,没什么,”阮棉敷衍道,“我困了,能睡哪张床?明天走之前会帮你把床单洗好。”
钟晓诚挠挠头:“除了我的,其他都没铺。”这样说是他有自己的小心思,希望棉棉能跟他一起睡。
“那我去铺。”
“我的床很大,可以躺两个人,”他发出邀请,“不如直接睡我房间。”
“这样不太好,我还是自己睡。”阮棉经历了这件事后很烦躁,想要独处。
“嗯……”钟晓诚有些失望点点头,“行,我帮你铺床。”
17
第二天,阮棉刚起床,于沔就找到这里来了。
“你有什么事?”钟晓诚挡住他看棉棉的视线,面无表情地问。
“我想跟棉棉谈谈。”他一晚上没睡好,整个人没精打采,脸上青红的拖鞋印还在,配着他痛苦的眼神,显得惨兮兮的。
阮棉本来想拒绝,于沔还没等他开口,就又告诉他一个消息:“我爸昨晚也出去了,现在还没回家。”
“关棉棉什么事?谁的爸谁自己去找啊?”钟晓诚挖苦道,“你不会怀疑我们把他藏起来了吧?”
“他手机和钱包都没带,万一去哪儿喝酒被扣下了……”于沔恳求地对他说,“棉棉,你清楚他平时常去的酒吧吗?”
“你不知道?”钟晓诚怀疑地问。
于沔摇头:“我跟他关系又不是很好,怎么可能去打听这些。”
阮棉念及于中陵以往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是有些担忧:“他之前确实有喜欢的酒吧,不过我们在一起之后他就再也没去过了。”
“他那么老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事。”钟晓诚不相信于沔的说法。
“我跟你到酒吧找找。”
“别去,棉棉,他骗你的!”
阮棉又思考一会儿,还是把铁门拉开:“晓诚,我中午再来拿东西。”
“棉棉!”钟晓诚无奈又生气,好不容易能多跟他相处一阵,结果又被于沔那家伙破坏了。
18
阮棉和于沔到达第一个酒吧,老板关了门在跟朋友聊天。
“李老板!”阮棉在外面喊道。
李老板抬头望了一下,掐灭烟头走向他们:“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这个人昨晚来过这里吗?”于沔直接把储存的照片拿给他看。
“哦,于哥啊,很久没来了,他之前拐到的小弟弟小妹妹都来问过好几波,”李老板若有所思地瞅瞅阮棉,“孩子啊,他确实很有钱,也很大方,不过人太花心了,还专挑年轻的下手,你千万别对他动真感情,这会儿没人,我私下告诫你一句:不值得。”
“不是的……他说他在酒吧里只会跟朋友聊天喝酒……”阮棉习惯性地帮于中陵辩解道。
“哎,我不认识他真正的儿子女儿是谁,总之咱们这里,他干儿子干女儿就有一堆。”李老板挑挑眉,打破他的幻想,“我不喜欢干涉顾客的私事,要不是实在看不下去……”
“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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