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像/酒后乱性/时装玩家/もう止まらないよ(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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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望这次是跟着她的师侄们出门的。她人小,却扛着一盏灯快到她身高,看上去可爱过头了。
午后,云梦们仍要出门去,挑些胭脂水粉并罗裙袄子,也算是为新年庆祝。柳明望坐在小椅子上拿一块糕点慢慢吃,摇头并不想同她们一块去。
带她出来的师侄和她约好回来替她带松子糖,于是便喊了时生来看孩子,施施然出门了。
快到年关了,时生还是闲得发慌——但闲得发慌并不代表他愿意带孩子。
随身的玉笛在手心转了一圈,他于是灵光一闪,捎上唐非一起去了。
——拖一个人下水总比自己一个人遭殃好,你说是吧?
唐非寡言,同时生的关系还是他那时还在华山时结下的。按理说,两人一个性子跳脱一个冷漠桀骜,合该玩不到一块,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脾气合得来,只能叹上一声缘分了。
柳明望不是一般的小孩子。
时生和她对望一眼,对方继续低下头吃糕点,时生想想,也跟着拈一块糕点,在柳明望旁边坐下慢慢吃。
唐非就坐在他们对面擦他的匕首。
待时生吃完一块,竟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冬日难得的阳光,临近年关,四处都是温暖祥和的气息。
即使现下要带孩子,可对方却并不同普通的爱哭闹的熊孩子,倒是轻松。
现在气氛很好。
舒服得他想趴桌子上睡过去。
这时,柳明望偏头问他:“好吃吗?”
时生此刻已经快要睡着,长长的睫毛鸦羽一样微微颤动着,很快又安然落下了。
他睡着了。
甚至没来得及回答柳明望的问题。
唐非的视线落在柳明望身上。
柳明望坦然自若:“又不是我让他吃的。”
唐非问:“那是什么?”
柳明望于是一笑,多几分小孩子特有的狡黠:“引梦铃,入梦引,他此刻该正在梦里罢。”
她道:“一梦浮生,我在渡他呢。我喜欢他,旁的人,我可懒得搭理。”
唐非撩起青年脸颊一缕鬓发,露出他光洁的侧脸。他于是戳戳时生的脸,换来对方微微皱眉。
唐非问:“梦里会见到什么?”
柳明望说:“我怎么得知?也许是他印象深刻的地方,也许是他最想见的人,又也许是他的某一段回忆。”
柳明望抬头打量了一眼唐非,说:“没准他也会梦见你呢。”
▽
视野里弥漫着的粉色烟霞,像雪一样的桃花雨,纷纷扬扬的粉白。
时生睁眼看见是被桃花与枝叶分割的天空。
这里很美,也很安静,只他一人。
美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
——梦里会见到什么?
——也许是他印象深刻的地方。
一个穿红色衣衫的少女从林间走来,恰是一片幻梦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不,也许该说是女童更恰当,她周身萦绕着萤火,面目模糊。只能看出她衣饰华丽,体态窈窕,想来也该是面目姣好。
——也许是他最想见的人。
“你来了。”她向他走来。
时生知道她要说什么。
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么近,近到他再不想对方来,也不过是似乎瞬息,对方就站在了他面前。
少女要抬头才能直视他。
“我要走了,回去浮洲岛——只有那里才是我的归宿。”
她似乎是笑了,又似乎没有笑:“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能长生不老,真好呀。”
“对不起,可是我无法接受我要一辈子以这种样子陪在你身边。”
时生说:“我不介意。”
对方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回答,她只是轻轻的,踮起脚尖最后一次为时生整理了一下领口:“你便当是我任性吧。”
她说:“再见了,时生。”
——也许是他的某一段回忆。
下一刻,染血的刀尖从她胸腔穿过,鲜血从伤口涌出,染得她的红衣更加艳丽。
黑衣的刺客恰好收回他的匕首。
时生抬头见到他冷酷的眼神,他没有问,但唐非已然作出回答。
“她负你。”
——没准他也会梦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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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非说:“我想看看他的梦。”
柳明望说:“让你看看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她又拿起一块糕点,“你能做什么呢?”
她笑嘻嘻一口咬掉手上半个糕点:“我才不干这般没意思的事。”
唐非说:“世上哪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事,翻来覆去不过种种。”
“可是他对我来说,很有意思,和旁的人都不一样,也会一直不一样下去。”
柳明望于是严肃了脸色,她手中的灯发出柔柔的光,通往梦境的路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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