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那天撕了它你意见很大是吗(1 / 2)
57
毋庸置疑,阮益当然选择了跟上去。
应凛今天少见地自己开了车,阮益瞅着他的脸色,自我感觉还是离远点比较好,于是默默地拉开后座车门就要钻进去。
应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要么坐副驾,要么自己回去,我没兴趣给你当司机。”
阮益还没收回来的手一下就僵住了,没敢忤逆他,绕到另一边坐进副驾驶,还非常有安全常识地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一路风驰电掣地回了市郊,阮益途中一直在提心吊胆,生怕应凛一个不高兴直接给他半路丢下去,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上哪哭去。
其实他刚才的话也并非完全出自本心,只是当时的气氛使然,他又是个禁不起激将法的,加上的确对这事心存不满,话赶话嘴一快就说出来了。
然而此刻,站在书房里,看着摆在眼前的十分眼熟的文件,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事情好像有、点、大。
修长的手指在那几张被拼贴起来的纸上点了两下,应凛面无表情地问:“我那天撕了它,你意见很大是吗?”
阮益硬着头皮一声不吭,小表情十分倔强,就差把赞同写在脸上了。
谁知应凛居然说:“那天的确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话里没有丝毫的戏弄之意,简直令阮益瞠目结舌。他这是终于熬出头了吗,居然也能轮到应凛跟他道歉了!!!
转念一想,不对,这人该不会又憋什么坏招想整他呢吧?
“不用这么看我,我还没闲到那个地步。”应凛面色冷淡地打断了他的脑补。
“……”那可说不准。阮益摸了摸鼻子,心虚地拿眼睛到处乱瞄。
应凛的视线还停在他身上,等了片刻,见他一直不说话,皱眉道:“你不打算就今天说的话跟我道歉吗?”
阮益不由得看向他,发现应凛的表情里虽有一些不自在,却并无取笑之类的东西——
竟是认真地在问这个问题。
但是要阮·不见棺材不落泪·益就这么认错,怎么想也知道不可能。
阮益抿了抿唇,绷着脸故作冷静道:“我只是陈述了一下事实,你自己撕的还不让说了吗……”
说着又有点心疼自己,他那天为了把这玩意整整齐齐粘在一起,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虽然上面写了啥他还是基本全都不记得。
应凛没说话,盯着他看了很久,神色逐渐又冷了几分。
隔了一会,他才收回目光,声音低低的,像是强行压抑愤怒之后的无力,空茫茫的:“你把它粘起来的时候,就没仔细看过吗?”
看?看什么?阮益心说如果不是被你撕了老子这辈子都不会多碰这玩意一下。
应凛看他那表情就知道答案了,无名火一阵一阵往上拱。
他实在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蠢到连自己的字迹都认不出。
他原本觉得没必要把这事告诉阮益,可是现在看来,如果不一次性解决,这家伙以后难免会旧事重提,说不定还要蹬鼻子上脸,像今天这样反过来拿话噎他。
应凛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外面天气尚好,无风无雨艳阳高照,空气微微有些干燥,带着特属于深秋的寒意。
书桌下的保险柜里,一份一模一样的文件完好无损地躺在最上层。
应凛把它扔在阮益面前的时候竟有点想笑。
原本打算留个念想的时候还觉得自己过于矫情了,现在竟成了自证清白的物证。
阮益是在他出去后才反应过来的。
咋回事啊不是撕了吗这怎么还有一份呢?
心里有个愈渐明晰的猜测,他在追出去和先解答疑惑之间选择了后者,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又拿过自己费劲粘起来的那一份,瞪大眼睛仔细看了半天,越看越想给刚才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撕坏的那张,两个签名是左右并排的,而手里这份,是一上一下。再细瞧,撕坏的那张字迹虽然跟他很像,但笔画的起承转合跟左边的“应凛”二字极为相似,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阮益立时把那天的委屈抛出了十万八千里,他这会儿脑子里全是应凛一边赶他走一边偷偷藏起契约的原件的小可怜模样,忍不住晃着脑袋唉声叹气。
他一向顺着自己心意行事,也实在想不明白——想要什么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怎么会有人活得这么累呢?
怪不得应凛整天皱着眉头,如果换做是自己,让他对着自己想吃的东西说不,简直是想一想就要抑郁。
短短一会儿的功夫,阮益已经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了应凛,甚至开始感同身受地心疼起来,并且非常想给他一个爱的亲亲。
当然,干点别的也可以。
于是应凛眼看着阮益跟游魂一样飘进来,直直地扑在了自己身上,嘴里还跟个傻子似的嘟囔着一连串的“对不起”,手里的平板差点被撞飞出去。
心里那点气似乎也随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