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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滕尚瑾醒的时候,卞君尧正跪趴在他双腿中间口他。
滕尚瑾拍拍卞君尧的头说:“起来吧,今天还有安排。”
卞君尧便赤裸着下了床,取了滕尚瑾的衣服给他放在床头,又自己穿好衣服去做早饭。等到滕尚瑾坐在餐厅时,饭也已经做好上桌了。
卞君尧还要跪,但被滕尚瑾阻止了:“今天还要逛街,跪久了到时候会走不动路。坐吧。”
于是卞君尧从善如流坐在位置上开始吃早餐。
吃完早餐,卞君尧又给滕尚瑾取来大衣和围巾伺候穿戴上,自己再穿好衣服。等到都准备好坐到车上了,卞君尧才后知后觉地问他:“尚瑾……我们去哪里?”
滕尚瑾为他系好安全带,说:“给你买几件新衣服。”
卞君尧有些欣喜,但还是有点拘谨地说:“我又不怎么出门,买衣服做什么?”
滕尚瑾吻了吻他,说:“不怎么出门又不是不出门。出门的时候穿好看点,不好吗?”
卞君尧笑了,说:“好。”
于是卞君尧便被滕尚瑾拉着逛遍了那个传说中一个两米熊都要十万的商圈,一上午几乎试了快五十套衣服,卞君尧都快试到吐。他总觉得要不是自己实在走不动了,滕尚瑾还能让他试五十套。最后两人只衣服就买了三十多套,加上鞋子手表领带袖扣胸针之类零零总总能有百来个包。滕尚瑾叫了几个服务生拎到车上去了。
两人逛完,已经到了中午,就近找了家日料店。
填饱肚子,两人又开车上路。卞君尧看着明显不是回家的路问他:“这又是去哪里?”
滕尚瑾说:“那几套衣服是平时穿的。给你定制几套衣服,以后参加宴会什么的穿着才好。”
卞君尧有些愣愣地问:“参加……宴会?”
滕尚瑾却没有答话,只是开着车去了郊区近山的一栋玻璃别墅。两人进了别墅,一个穿着古希腊式长袍、戴着全套黄金饰品的的女人接待了他们。
那女人笑着和滕尚瑾打了招呼,和他开玩笑:“滕先生是不是把我这边当成商场了,最近来得也过于勤快了?”卞君尧注意到这个女人不仅戴着夸张的项链耳坠之类常见的首饰,还带着黄金的额饰、臂环和脚链,甚至腰带扣也是黄金制成,仿佛神话中系着黄金腰带的阿芙洛狄忒。
滕尚瑾笑着说:“这是哪里的话?我还说我中了您这里的魔咒,总觉得您这里像是塞壬的巢穴。”
女人听了这话便笑起来,待笑得乏了,才止住看向卞君尧,打量了一番说:“我这边若是塞壬的巢穴,滕先生就是宙斯了。不仅有赫拉,还有这位迦倪墨得斯。不一样的风情,却一样的动人。”
卞君尧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紧张得完全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脚该往哪里踩,以至于根本没有听到女人话里意有所指。
滕尚瑾笑笑:“您又说笑了,还请您为我的迦倪墨得斯做件衬得上他的礼服才好。”
女人撩了下自己垂下的卷发,手上的铃铛叮铃作响:“这是自然。”
等到女人量完了卞君尧的尺寸,滕尚瑾和她约好取衣服的时间又寒暄结束,出了门上了车,卞君尧才呆呆地问滕尚瑾:“结束了?”
滕尚瑾说:“结束了。”
卞君尧长出了一口气,说:“紧张死我了,生怕给你丢人。”
滕尚瑾笑笑:“这有什么紧张的?米娜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
卞君尧这才知道女人叫米娜,正想说话,却瞥见卞君尧开了导航,目的地自己却没去过,以为又是惊喜,笑着问他:“这又是去哪?”
滕尚瑾说:“阿曲预约了一家家具设计室,今天去看看家具。你审美好,帮我参谋参谋。”
卞君尧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他看到自己左边的男人嘴唇张张合合,却仿佛在说不可名状之物,吐出不属于这个维度的音节,以至于完全没有声波敲击自己的耳膜。
这一路上,卞君尧就那么身体僵直地坐着,仿佛副驾驶里放置着一个精美的蜡像。直到滕尚瑾给他解开安全带,他才如梦初醒般手忙脚乱地下了车。
但即便下了车,卞君尧也一直沉默着处于出神状态。滕尚瑾说是让他帮自己“参谋参谋”,但其实一直是滕尚瑾和设计师进行交涉。
滕尚瑾看着设计师离开去取图册,便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卞君尧,给他使眼色让他看旁边一个性冷淡风的桌子。对他耳语说:“看那个桌子,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好欺负,搞得我想把你压在那张桌子上肏。”
卞君尧看了一眼那张桌子,吓得红了脸,立刻垂下头,却看到滕尚瑾鼓鼓囊囊的胯下,又突然想到早晨自己口他时,滕尚瑾那活的模样,于是连耳朵也红了。
滕尚瑾看着眼前红得滴血的耳朵笑了笑,凑近卞君尧耳朵往里面吹气:“回去时候帮我口”又突然坐直接过设计师递过来的图册,继续和对方交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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