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许栗突发休克心脏骤停(1 / 2)
辛池野在路上就给下属拨了电话,言简意赅地吩咐他把许栗接出来,再领几个医生提前在辛宅候着。
把人关进刑房的这半个多月里,辛池野总是会通过一些细微的琐碎想起许栗,有时人在卧房里独自睡下了,心却不自觉地回忆从前还有个人躺在身边的日子。
每回做完,他都只准许栗穿上内裤,除此以外不着一丝一缕地睡在身侧。
他喜欢握着许栗的腰入睡,许栗的腰很细,侧腰手感极好,削薄的一层肌肉贴在骨骼上,皮肤细腻温热,手指抚上去又能感受到其中的韧劲。
相处越久,辛池野越觉得许栗在各方面的细节上都是如此地合他心意。
把人圈在身边这么些日子,他以为早已把这个意外得来的宝贝驯养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却猛然发现只是自己单方面陷入的错觉。
一时不防,被同时伤了面子和里子,瞬间占满胸腔的羞恼让辛池野迫切地想要惩罚许栗的背叛,同时证明他仍然是这场关系中的掌控者,施予生,或是死,都取决于他的心意和好恶。
他一度真的打算对许栗就此放手。
刑房里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他是清楚的,许栗平常虽然能忍,但也仅限于在动手者心中有数的前提下施予的略超出情趣范畴的责罚。
倘若没有他的命令,或许不出三天,许栗就再无活着出来的可能性。
辛池野只能靠硬撑维系的狠心,让他自己也不怎么好过。
他压抑了半个多月的不忍和想念,终于在叶星这里找到了合适的台阶。于是,辛池野迫不及待地想要给前段时间的波折闹剧画上句号。
如果半年的时间不够让许栗的心彻底从许柏誉那里收回来,那么一年,两年,三年甚至更久,只要把人留在身边,辛池野相信许栗一定会向自己靠拢。
他急切地想要再次触碰到许栗的肌肤,想要狠狠地进入他体内深处发泄欲望,以此为他标记上独属于自己的痕迹。
辛池野情绪有些激荡,眼底闪动着热切的光。
许柏誉的电话就是在这时打进来的。
辛池野捏着手机摁掉了来电,对方却追着又打了过来,振铃声响动个不停。
辛池野估算着路程距离,许栗被接回来至少需要三个小时,一想到今天能见着许栗,他突然对许柏誉这个始作俑者多了一丝耐心,一丝戏弄他的耐心。
许柏誉在电话里头冷静地提出要见面谈谈。
辛池野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按开了免提,顺手把手机扔在副驾的皮质座椅上。
“听说许总最近生意忙得紧,不知为何总是有空把手伸到我这里来。”
辛池野的声音离得远,却带着一丝凉薄狠意,完完整整地传到许柏誉耳中。
“莫非是忧心令弟在我手底下活得太久?”
“不如我命人砍了他那只不安分的手,今晚给许总送过去?”
许柏誉从知晓许栗被关押进辛家刑房那日起,便试图告诉自己,就当许栗已经死了,死在十年前。
如果那时没有出手把他留下来,这个世界上应当早就没有许栗这个人的存在了。
他像是要催眠自己一般,一遍又一遍地用这个毫无说服力可言的念头冲刷自己的大脑。
终于,他不再感受到那种持续不断的隐秘心痛了。
许柏誉以为自己成功了,却在一个疾风骤雨的夜晚,梦到许栗全身是血地躺在冰凉的雨水中,血水逐渐漫延至他脚边,明明是凉的,却烫得他禁不住似的发抖。
许柏誉浑身冷汗地从冰冷的噩梦中惊醒,费了好几分钟时间才让理智全部回笼。
他已经得到了从前最害怕失去的地位和权力,许柏誉在黑蒙蒙的房间里安静地想着,现在是有资格任性的。
只这一回,他要做真正想做的事情,得回那个不愿意失去的人。
辛池野听到许柏誉开口说要主动退出开工在即的地产项目,并且终止与欧洲客户的合作洽谈时,很是讶异了一阵。
许柏誉精于谋算的做事风格深入人心,他要达到什么目的,必定是要布下外人轻易看不透的局,等万无一失的时机成熟了,才肯扑咬下盯了许久的肥肉。
就像他当初把许栗推到自己身边,表面上是示弱求和,最后却利用许栗夺走一个足以让许家重返上坡路的机会一样。
但这回许柏誉像是突然捋直了心肠,不再掩藏真实目的,平静地告诉辛池野:“让许栗完好地回许家,一切好谈。”
辛池野沉默不语。
许柏誉以为他在衡量和考虑,但辛池野想的却是,许栗这堂兄对他的感情也并非如他之前认为的那样薄情寡意,甚至可以算得上存了几分真心。
千万不能让许栗知道许柏誉能为了他而放弃生意场上的利益,并且还是绝不可小觑的利益。
否则,往后许栗眼里心里更难有自己的位置。
辛池野心念电转间酝酿好了情绪,他对自己的演技足够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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