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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新欢(h贺兰辞的第一次)(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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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下不尽一般,暮春的最后一场雨阴暗绵长,甚至带了些依依不舍的味道。

浮生居内,清明细致地擦完窗台,而后将帕子扔进桶中,一边揉着腰一边担忧地看向窗外夜色。

“小孟子,你说这雨下大了,陆选侍不会困在外面哪儿回不来了吧?”清明蹙着眉自顾自道。

另一个看起来些许木讷的小太监也跟着望向外面,默默地摇头:“陆选侍应该不至于惧怕这点雨回不来。”

清明转头,眼含担忧:“要不我打把伞出去找找吧,别是又练剑忘了时辰。”

自打上次刺客一事中被陆选侍所救,清明逐渐真心实意崇拜起了这个男人。以前没细心注意还不觉得,只认为宫里最有气概的男人非陛下莫属,现在,清明觉得他们陆选侍跟陛下比起来也丝毫不差。

小孟子点头,去把屋子里的伞找了出来,刚要递给清明,忽然诧异地指向外面:

“陆、陆——选侍!”

清明猛地回头,只见不远处一把伞渐渐近了,伞下一张脸是他熟悉的陆渊,另一张脸却是……高默?陛下身边的总管高默?!

“陆选侍,老奴就送您到这儿了。”

高默将伞亲自给他打到屋檐下,笑眯眯道:“您今夜就好生休息着,陛下这几日只是心情不佳,您也不必多想,今日得了陛下宠幸,往后啊,这好日子还在后面等着您呐。”

陆渊一路默默不语,只在此时抬眸,幽深的眼睛注视向高默。

高默脸上的笑不知为何僵住了。

陆渊这脸这神情太冷了,在这个下着连绵阴雨的夜里,这人的眼睛就像剑鞘里透出冷光的寒刃,只看人一眼便如刀割一般。

高默在那一刻回悟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哪儿说错了话,脸上的笑也僵了,陆渊却仍用那双望不清底的眼睛看他,问:“陛下……这几日心情不佳?”

高默一怔,下意识便答了:“是了,每年这时候都是这样,陆选侍您大可不必太过往心里去……”

清明愣愣地看着自家主子,身上头发上沾满了雨水和泥点,就像在泥地里滚了一跤似的。还有他们说陛下……该不会是,陆选侍这回出去一趟撞上陛下了?!

陆渊听了他的话也仍垂着眸,叫人辨不出他的想法。

“陆选侍!奴婢马上给您准备热水!”清明说着要扶陆渊进屋,陆渊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而是嘱咐道:“你先好好送一送高总管。”

清明瞬息明白了,示意小孟子去取一小袋银子来,笑着塞给高默:“高总管,奴婢送送您,您这一路辛苦了……”

按理以高默的身份,孝敬钱也该是金瓜子,金的不行至少也得是银的,但陆渊通身下来的身家都凑不够一袋,打赏也顶多只是意思一下。高默也没拒绝,收下了这份表面人情。

一路走来并不觉得什么,反而全身沉进木桶里,整个人放松下来时,陆渊的眉头才紧紧蹙成了一团,艰难地扶着桶沿深吸了口气。

身后火辣辣地疼,不止是那处,全身上下被啃咬出青紫痕迹的地方在碰到水后都开始发疼起来。

陆渊低头粗粗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吻痕和咬痕,习武多年之人倒也不怕受伤和疼痛,只是一看到这些痕迹就忍不住回忆起下午的那一幕幕,让陆渊难得有些承受不住。

清明和小孟子都候在外面,陆渊一向不需要他们服侍的,只是人进去这么久还要了些擦伤药,他俩也都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一时神色有些焦急,想问又不敢问的。

陆渊全程表情平静,给自己全身擦完药,仿佛只是处理练武留下的伤口那么熟稔。

而后他才阖上双眸,手指在桶沿上无意识蜷缩了几次最终下定决心,异常艰难地摸向自己身后。

攥在桶沿上的手紧紧用力,又压抑着力道露出隐约的青筋,无名的液体从身后大股大股导出时,陆渊埋下了脸,修长而有力的脖颈弯下抵靠木桶,耳廓红得辨不出本来颜色。

清明略带焦急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在外面问:“陆、陆选侍,您、您还好吗……”

半晌,沉默得只听见雨点从屋檐滴落的声音。

在清明和小孟子以为出了什么事时,陆渊沙哑的嗓音才从内间低低沉沉地传出:“咳……我没事。你们不必担心。”

那一晚,陆渊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思考了一夜。

陛下为什么睡了他。

责罚?大概有责罚和他凑巧心情不好的因素在,更有可能,和以往许多次一样,只是普通的见色起意,再没有多的了。

陆渊当然知道什么是见色起意,他又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他没必要虚伪地说其实他觉得自己这张脸并不咋地。但以陆渊对整个后宫的观察——他也不是每天一心只练剑的,偶尔也会看到,偶尔也会听到,陛下应该更偏爱或清逸、或隽秀、或精致的美人那一类型的。

但宗翕的控制欲和征服欲很强。如长戟君孟长安、北越国师那一类型的俊朗男人,也会时时得帝王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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