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吻他(2 / 3)
子。
陆渊放下,又看了他一会儿,想了想,伸手探向陛下微微松开的领口,捏好,扣紧,避免染上风寒。
犹豫了一下,又想回身往屋子里找找毯子之类的东西,可陆渊刚一转过去,身后那只垂下的手便忽然用力,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陆渊呼吸骤然屏住,回头,正对上宗翕那双无比清明的眼睛。
陆渊整个身体都僵住了,而宗翕懒懒地支起身,唇角甚至带了笑:“或许该称呼你,隐世高人——陆渊?”
陆渊抬手。
宗翕瞪他:“想敲晕我?”
陆渊的手只是落在宗翕的衣领处,提了提,将露出的白皙颈部遮挡住。
宗翕:“……”
陆渊垂眸,利落地跪在地上,认罪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良好:“臣欺君罔上,甘愿领罚,不会有任何怨言。”
宗翕简直被他气笑了,凉凉道:“不会有任何怨言?怎么,陆前辈堂堂一介武林高手,整日藏在朕的后宫里,还不时来窥探朕,朕今日装醉才好不容易逮住了你,难道你还敢有怨言不成?”
宗翕始终觉得陆渊这名字有些熟悉。后来他翻了翻漠焱果失窃一案中的供词,发觉当日刺客进入浮生居,便是落在了陆渊的院子里。而依照宫人清明的供词,那刺客,好像竟是陆渊赶出去的。
他那时才发觉自己遗漏了什么。
一个能轻易行走于皇宫大内的刺客,不到几息间便败在了他后宫一个选侍手里,这意味着什么?陆渊会武功,而且不俗。再联系上那名暗中窥探他的“隐世高手”是多久开始出现的,宗翕便隐隐有了猜测。
今日只是一试,便果真将他试出来了。
陆渊头磕在地上,一字一顿地说:“臣一字一句属实,不会有怨言便是不会有怨言。”
宗翕倚着栏杆支起下颌,淡淡看跪伏地上的他:“陆选侍这动不动磕头的功夫倒是练得极好。怎么,不与朕说说,你进宫和暗地窥探朕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陆渊仍跪着,却陷入沉默。
宗翕也一言不发,靠着栏杆阖上了双眼。
又过了一会儿,宗翕真的有些醉了,心里也疲倦不已,眼下审问起陆渊更加力不从心,淡淡道:“你要跪便跪着吧。”
陆渊便真的不发一言,安静跪在了那儿。
宗翕揉捏着抽痛的太阳穴,又拿起了一个酒坛子,正要仰头灌下,便感觉到一道视线直直地盯过来。宗翕瞥了陆渊一眼,陆渊正平静地低着头,守规矩得很,仿佛那道视线不是他发出的似的。
宗翕不想搭理他,继续闷了一口。
二人静默相对,一个坐着一个跪着,一个醉了一个清醒着,过了很长一会儿,宗翕放下酒坛子,视线朦胧发醉地看向楼外,轻轻说:“你不想解释便算了。”
陆渊垂眼的眸光里动了动。
宗翕几乎轻无声息地说:“朕也不是,什么都要知道答案的。”
他眯着朦胧的眼,抬手看了看被陆渊抓住把过脉的手腕,嗓子里轻轻发出笑声,又有些发哑,醉醺醺地依靠栏杆,说:“我从来没让谁故意亏欠我,也从来没让谁为我牺牲什么,我向来相信,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做到,你懂吗,陆渊。”
“一切都是有代价的。亏欠了别人的便要还,不求报答便是必须报答,不报便不好受,结果到头来,报答的和被报答的谁都不好受,再也回不去从前。”
陆渊觉得,宗翕的话似乎不是说给他听的,也不说给任何人,单单说给他自己。
但这话却冥冥中点中了陆渊。他也是来报答陛下的,亏欠了别人的便要还,这想法几乎和他一模一样。但陆渊从不知道,最后到头来,报答的和被报答的谁都会不好受。
陛下这话,是由何而感?
如果后面那句话是真的……
陆渊想,那就不让对方知道自己是在报答,不就行了吗。
说着说着,陛下便没了声。陆渊再抬头,便见他似乎睡着了,呼吸均匀而清浅,身体正顺着栏杆往下滑。
滑啊滑——
陆渊起身,眼疾手快,在陛下要摔下去之前,一手稳稳地扶住他的肩。
陆渊如此近地注视陛下的脸庞,望不清的眼底始终幽深。
直到那眼皮颤了颤,缓缓地掀开,陆渊的手僵住,撤去不是,不撤去也不是。
宗翕的眼眸依旧带着醉意的迷蒙,瞧上去竟让注视他眼睛的陆渊也有些醉了,宗翕的手慵懒地扯了扯他的发,嗓音低低地说:“你过来。”
陆渊眼睛疑惑,过来?还过哪里来?
等不到他的反应,宗翕耐心告罄,不满地扯住他的衣襟拉近,陆渊被迫弯腰拉低,靠近了陛下的脸,他疑惑地抬头,宗翕的唇便触碰到了他的唇。
久在风里站着,彼此都带着丝丝凉意的唇。
陆渊僵住,下意识觉得失礼要往后撤,宗翕的手却扣紧了他的下颌加深了这个吻,舌头从陆渊因惊吓微微张开的唇齿间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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