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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回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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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阿卉如何在府里放话诋毁青娘,且说枕流这边,硬生生又拖了三天,这日终于松口愿放青娘归家。

国公府二爷回府,排场自然非同小可,前前后后五六辆马车随行,枕流与青娘同乘一辆,后头跟着的或载人、或载物。马车周围,山辛等一众仆从侍卫们围着,七八十号人马浩浩荡荡往城里行去。

钟婆子从没坐过这样平稳的马车,且车内装饰摆设,无一不是凡品,引得对面坐着的三五个医婆药婆东摸摸、西蹭蹭,嘴里纳罕不已。

要换了平时,钟婆子只怕会一边嫌弃她们,一边自个儿偷偷稀罕。可这会儿,她满心惦记的都是方才山辛交代的话,越想越是发愁!

要说那伺候人、递消息啥的,都不算难。难就难在以后还要暗中行事,瞒住那郑大郎,方便主子与郑家娘子做成个长久来往,这可真是......

钟婆子原本以为,青娘既已教枕流占了身子,且在山上伺候了这么些时日,定是愿意了的!如此也好行事些。

可今日刚一打照面,她就看出不对来!心说:“主子爷是当局者迷,我老婆子可看得真真儿的!那小娘子分明是迫于无奈,不得不逢迎着,脸上的笑全没一丝儿真心的,旁人哪个瞧不出来?偏主子着了迷,眼跟着心一起瞎了!”

而且......想到这儿,钟婆子越发心虚。

方才她过去问安时,青娘那一扭头瞅过来的眼神,真是......

钟婆子激灵灵打个颤——只怕将来得了势,转回头第一个收拾的就是自己了。

......

车夫在枕流的授意下,将马车赶得慢悠悠。用过早饭便出发,足足行了半天多,待得午后申时左右,才终是进了府门。

顺着府内行车道,马车行至二门处的车轿厅。厅里惯例备着茶水,外间是个极大的院子,院门阔得极宽,拆了门槛可供两辆马车同时出入。

待进了院,山辛下了马就往车跟前凑。正要伺候,却见退下来的车夫脸涨得通红,顿时知道自家爷在里头还没折腾完。

他挥挥手,示意一群人各自退去,他亲自领着钟婆子,并三四个药婆在外候着,把些要紧话儿一一嘱咐。

一群人直候了快一个时辰,山辛才听得枕流唤人,忙不迭跑进去。

“衣服!”

“嗳!”山辛奔到另辆马车上,取过一个包袱,又奔回来,也不敢掀马车帘,小心翼翼放在车辕上,回道:“爷,拿来了!”

只见男人的手伸出来,拽了包袱进去,过没一会儿又唤:“拿我的做甚!我叫带给小姐的东西呢?都放哪儿了?”

山辛连忙回道:“在在在,都在!备给小姐的物件全都归置在后头马车上,奴才这就取来、这就取来!”

“什么就你取来!伺候的人呢?叫个妇人进来!”

“嗳嗳!”山辛满口应着,胳膊断也似的冲门口挥舞。

那钟婆子被叫进来,迈着小碎步无声而迅速地寻到东西,转过来毕恭毕敬奉上一个粉地儿满绣梅花的锦缎包袱。

两人侍立在外头,隐隐听得枕流柔声嘘哄了许久,才掀了车帘踏着步阶下得车来。

他整个人神采奕奕,眉梢眼角尽是春风得意,俨然一只餍足的狮子,眼里都亮着光!

他也不理笑迎过来的山辛、钟婆子,转过身,亲自伺候着青娘下车。

与枕流不同,青娘垂着头,神色羞窘,面颊红透了,发髻松散散的,双眸含水,眉目酿着春意。一抬眸,眼波流转间自然而然漾出数不尽的风情。

莫说山辛这样的年轻小伙儿看直了眼,便是钟婆子这样的老妇瞧过去都有些禁不住!

因着没缓过来,她抑不住得还有些娇喘吁吁。虚软的身子没有一丝力气,踏出车辕时腿都软了,几乎是教枕流把住腋窝抱下来,站都站不住,直直栽在他怀里,直羞得落下泪来。

“宝贝儿!”

枕流心疼地吻上去,教青娘用手捂住他嘴推开,人也狠命挣扎着离开他怀里,踉跄两步,扶住车辕才算站稳了。

他待要上前,听得青娘带着哭腔气极道:“这是什么地方?!你这样......是要我立时死了才甘心吗?!”

枕流顿时僵住,定在原地,胸膛起起伏伏好一会儿,方道:“山辛,派人将小姐好生送回去,带回来的东西也一一清点了送过去。”

“我不要!”

山辛躬身正要应答,却听得青娘直愣愣一句“不要”,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吭声。

枕流看住青娘,见她漂亮的眼睛里包着两包泪,极力敛着不掉下来,很是心疼。

又见她冷着脸垂下头,一眼都不看自己,摆明了要撇清关系,心里不由十分气苦。

明明这一路她都在自己怀里,粉唇娇软,白兔儿晃荡,炙热的花径紧窒而湿滑,软在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不过他到底经验丰富,知道青娘这些日子虽然柔顺,却并不服帖,此时更不能逼得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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