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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家园(有一些肉渣)(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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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地笑了笑。行在寂静凌晨,北边粉墙内是凌寒绽放的梅,深褐色枝杈盘结纠虬,横生几份野趣,又有暗香隐隐浮动。

进了输香榭,沿着石子铺就的小巷走进去,入眼是个小小的半月湖,湖边一座青石小山,颇为玲珑精致。水榭是临湖而建的,与东北角的二层小楼廊道相连。此外的地界儿全种了梅花,虽比不得东花园梅坞的香雪海,却也别有一番意趣。

期恪顺着廊道走上二楼,两侧隐隐香来。屋内的承尘、窗棂、门扇全部是楠木镶了宝蓝色琉璃的,他想起青娘那日所叹:“阳光,琉光,湖光山色......再伴着梅香雪光,到处都是波光粼粼,当真一大美景。”

推开门,屋内已然摆设一新。方桌、高柜、太师椅,一水儿的黑漆家具,连落地罩都是黑漆的。桌上摆着一套梅花凌寒的粉彩茶皿,十分应景,太师椅上搭着的坐垫儿则是半新不旧的藤黄色万字不断头锦锻,挂着的帷帐也是同一个花色。

墙角放了盆约有人高的腊梅,与院子里的红梅不同,是嫩黄色的花瓣,玲珑剔透,清新怡人,代替了惯用的熏香。

期恪细赏过一番,出了来拐进玉骨斋后门,顺着青石小巷绕至前头。小巷两旁种的全是各式各样的竹子,青竹、刚竹、方竹、贵妃竹,还有罕见的紫竹、纤细的金竹,高大粗壮的龙竹,密密匝匝种在一起。

转过竹林便见一幢三阔带两个耳房的正房,瞧着规规整整的。房前屋后却是绿叶不凋,郁郁青翠,雪洗过的竹叶峭立迎人,像片片晶莹剔透的绿翡翠,风一吹便枝叶婆娑,沙沙作响。

玉骨斋三字是瘦金体写成,风骨峻峭,与输香榭的精致侬逦区别明显。期恪记起那日青娘推脱着说字写得不好、让他来写的事,颇为庆幸自己严词拒绝了。

否则岂不辱没了这景致。

正房中堂挂着幅《君子图》,长案上摆了自鸣钟和青花瓷的花觚,左右花几上供了玉台金盏凌波水仙花,太师椅上搭了宝蓝色团花锦缎的坐垫。

镂雕葡萄石榴缠枝花的落地罩间隔开来,西间是卧房,靠墙摆着张小小的填漆床,挂了青色的细布帐子。东边临窗一张楠木大书桌,上设羊脂玉荷花笔洗、青玉三鹅笔架、珐琅青金玉簪花的暖砚盒......

水晶镇纸晶莹剔透,湘妃竹的笔筒也应情应景,利用竹子本身的紫色斑点雕成一朵朵梅花,十分别致。出自徽州的澄心纸坚洁如玉,细薄光润,摆放得十分整齐。

除了文房四宝外,桌旁还养了君子兰,用羡阳钵的盆供着。靠墙的架子上全是一槅槅的书,黄花梨木的多宝格架子上也放着书,或各种大大小小的卷轴。

期恪愣了愣,哪来的这些?略翻了几下,见青娘是把库房箱笼里的旧书全摆了出来,这才明白。

熟悉的尚且稚嫩的字迹映入眼帘,是自己从前读书时做的批注。期恪一时涨面,心想:不知这般字体入得青娘眼中是何等感受,会不会引她发笑......对比着匾额上的清高雅致,更觉无地自容。

虽然此时人已非彼时字。

耿亮在二门外久候不至,使人打听了才知期恪在此,寻了过来。见他翻看丛书,便解释道:“大人不知,夫人这几日整理了大人旧物,又指了人专门打理。以后冰泉负责房内摆设、书画养护,铁川负责膳食和洒扫,还指了专司植草种花的东桂叔定期来看院儿里的竹子。”

他身后,刚被叫起来的冰泉铁川当即躬身叩拜,紧张外还颇有些战战兢兢。

期恪点头,叫起他们道:“无妨,我临时起意过来看看,不怪你们不知道。”

二人相视一眼,依次禀道:“夫人说,玉骨斋以后便做大人的小书房使,大人惯用的书画笔墨,都置在此处,由我登记造册,分门别类归置妥当,定期地晾晒养护。”

“西边的耳房是茶房,大人惯用茶酒饮品都已归置妥当。”

期恪无言片刻,清清嗓子道了声好,虽有些不惯,又颇觉得新奇。

看看时辰,不好再耽搁,他与耿亮一同出了玉骨斋,顺路进了双清堂。

门扇打开,入目所见是一副《灞桥风雪图》的中堂,图下置黑漆长案,长案正中摆一座象牙山水桌屏,左右各置一尊牡丹花开的粉彩梅瓶。

长案前放了一张黑漆四方桌,左右各一张太师椅,下首是两面相对的十二张黑漆椅,各用茶几隔着,作待客奉茶之道。

椅上一色的灰鼠椅搭小褥垫,每张椅下都置了一个铜脚炉。期恪见了不由笑道:“把这铜炉撤了吧,回头老詹来了肯定要笑话。”

耿亮踌躇片刻,叫了双清堂里专司摆设的小厮昌文,叫他撤了铜脚炉,又嘱咐说记得将此事禀报给夫人知晓。

期恪听见这话微微一笑,只作不知地站在中央,见两边都用万字不断头的落地罩隔了开来,挂着姜黄色的帐子,勾帐的银勾上镂雕云纹,自己原先靠墙摆放着的各式武器已全转去了厢房。

左间置沙盘,西墙上挂了大宏舆图,北墙上则挂了西北的局部舆图。沙盘一侧放了镶螺钿的黑漆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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