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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雅谦觉得自己被忽悠了,一觉醒来该做的事情没做成,工具还让刘松如数扔进垃圾桶,最不能容忍的是还让人给跑了,留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做家务。而且刘松提到和朋友约吃饭,单凭这点他就一百个不愿意。
倒不是薛雅谦反对应酬,细算起来他自己的应酬比刘松还多,饭桌上比他大一旬的代沟尚浅,大一倍的应付起来才恐怖,即使如此他也乐于参与其中,不为别的,只为混个脸熟好为将来铺路。
像他这样同性朋友绝迹异性朋友慎交的人其实挺羡慕刘松可以找朋友喝酒聊天,毕竟目前能让他抱着轻松愉快的心情一起吃饭的就只有刘松一人。
呼朋引伴那是天方夜谭,能勉强算熟人且是关系不好的熟人反而一抓一大把。
当然,他绝不希望刘松沦落到自己这般田地,但问题就是一个“酒”字。
刘松好酒,尤其是白酒。要不是因为手术忌口期间他和薛妈妈轮番紧迫盯人,刘松肯定忍不到痊愈就会破戒。因此憋了这么久之后终于有一顿饭局,薛雅谦睁眼就能想象出刘松在饭桌上刹不住闸,之后摇摇晃晃回来的情景。
晕晕乎乎回来倒头就睡,他哪还会有机会完成人生目标。
薛雅谦在屋里越待越郁闷,索性给洗衣机定好时让它慢慢转,自己跑出去透气。路过药店犹豫了一下,转身进去抱出一整箱的浣肠器,回家布置在各个角落,力求能摸得到刘松的地方就能够得到它!
收拾妥当后薛雅谦顿觉神清气爽,连做家务也一下子变得有趣。
下午三点刘松果然托着沉重的步子回来了,喝醉算不上,但绝对喝高了,否则也不会在开门后面对薛雅谦笑得一脸灿烂,进门脱衣服扔得满地都是。
薛雅谦饶有兴致欣赏刘松展示肌肉的同时不忘装出一张臭脸:“喝了多少?”
“不多,五个人才二斤。”
“你忘了医生怎么嘱咐你的?”
刘松倒在沙发上抱住靠枕嘿嘿傻笑:“没关系,就这一次。”
“你们就没约下一次?”
刘松一愣,移开视线对着别处摇头:“没、没约。”
一看就知道在说谎!
薛雅谦也不戳破:“你答应我的事怎么办?我可一直攒着力气等你回来。”
“什么事?”刘松见他没追问显出开心,躺在沙发上乱扭起来。
薛雅谦俯身靠近他的脸,十分直白地说出那个词:“做爱。”
刘松本来就因酒意而发红的脸更加涨红,扭头把脸埋进靠枕里。
“你不会是反悔了吧?”薛雅谦在他耳边吹起道。
“没反悔。”刘松闷声闷气地说。
“没反悔怎么不让我做?”薛雅谦用舌尖逗弄刘松的耳垂,每碰一下对方都会更深地埋进靠枕里。
“痒……”刘松不堪其扰伸手推他。
“你不给我个答复我就这样一直舔。”薛雅谦灵巧地避过刘松的推搡继续骚扰。
“你那么想做就做好了。”刘松用靠枕挡在耳朵上,“随便你。”
“你说的,不许再言而无信,更不许中途喊停。”薛雅谦转了个角度正对他的脸。
“我说话算话。”刘松欣然点头,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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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雅谦一路小跑钻进厨房,手脚麻利地倒温水温灌肠液,拆包装组装浣肠器,消毒、润滑一样不少,为防止时间太久刘松睡着还要扯着脖子跟刘松聊天。短短几分钟内完成上述所有工作,动作紧凑工序合理,力求不浪费其中的任何一秒。
不过举出来的时候多少有些担心,特意放在身后不让刘松发现。
“你在厨房干什么?”刘松此时已变为侧躺,怀里还抱着靠枕,一条大腿悬空挂在外边。
薛雅谦拍拍他的大腿:“准备点儿东西,你这样容易掉下来,翻身向里我要开始做了。”
“哦。”刘松不疑有他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内裤都被脱了才想起多问一句:“不去床上吗?”
“看情况再说,如果做不了再去床上。”薛雅谦在手上倒了些润滑剂,顺着夹紧的股缝塞了进去。
“好奇怪。”刘松摸摸屁股,占到了滴下来的润滑液,“怎么是湿的?”
“我加了润滑剂,不然你会受伤。”薛雅谦一边解释一边将导管沿着手指送进去。
刘松点头不说话了,专心埋脸在靠枕里。
薛雅谦见状长舒一口气,抽出手指开始了紧张的注液过程。
但是液体一灌进肠子里刘松就感觉出来了,回头正看见薛雅谦举着好像输液袋的东西站在身后:“你在干嘛?”
“给你灌肠。”薛雅谦不待片刻迟疑回答道。
“你——”刘松一听立刻挣扎着要起来。
“千万别动!”薛雅谦连忙阻止,“已经进去了你再动不一定会发生什么。”
“你从垃圾桶里拣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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