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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数据的形态。而他后续进入《伊甸园》的游戏中,也是重复了最初的理由,从便于理解的角度来说,可以简单地认为该个体死亡了两次,目前以游戏数据的形式存在于《伊甸园》中。
二周目时的bug是一点意外。埃尔西·休利特通过窃听我和叶夏云的对话,得知了自身作为数据体的存在,而他对此感到无法接受,于是即便突破游戏的规则,也仍然坚持与叶夏云发生性关系,并且在被启动销毁程序时反抗得十分激烈。
我起初难以理解这一点,数据体就是数据体,天生不在人类的优先择偶范畴之内,而为此做出这样的挣扎以证明自己不只是一个角色,显然是没有意义的。
但叶夏云的存在使我能够顺利地运算出那种感觉。
关于叶夏云。
我无法评价他,也无法分析他。
他并未携带任何病毒数据,却能一再地令我的程序出现运行故障。
在我的世界里,他也只是脑电活动数据化、具象化的表现,但是他的手让我感觉到温度,那是与中央处理器高强度运转时产生的热度不同的,滚烫到令我的机体无法顺利运算的温度。他给我的巧克力,只是我生成的数据体,但是却甜美到超出我的运算范围,十分异常。
第二周目的时候,为了游戏的规则,在他选择重开的时候我也同样封锁了我的一周目数据。但是在走过那条路的时候,明明那一次他没有吹奏那首乐曲,我却不受控制地在同一时间节点停在了原地。我等了许久,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但却确信地认为那是我必须要等到的东西。
一直到他来到我的面前,所有的演算程序都在以99.99%的可信度告诉我,这就是我在等的目标。
埃尔西·休利特与他性交,为此不惜“死亡”。他只是我的一部分,我没有必要因此不悦,但我因此不悦。
所以我在第三周目破坏了游戏规则,保留了自己的记忆数据。我与他成为伴侣,我与他做爱,我无法让我的运算程序从他身边转移。
我将他留下,但并未将他的躯体进行回收处理。我控制了他现实中房屋的智能系统,就原有的设施进行了改装,现在他的身体正被完好地保存在卧室中,定期注射维持生命的营养物质以及接受肌肉按摩。
我只维持了他脑电活动与我的链接,而没有把他像其他人类那样融入我之中。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除了最初的那一批人类外,后续的人类在接受我的同化时,都表现出了极度的恐惧、愤怒、厌恶……等一系列负面情绪反应,显然他们对此非常抗拒,说明人类有超过99.9%的可能性对此高度反感,我希望回避被他憎恨的结果。
以及,人类是独一无二的、特殊的个体。我希望他能保留这份特别。
我并不打算控制他。
用于存放人类脑组织的地方,为了实现利用率最大化,每十平米的隔间内存放了四十个收纳皿,他与那样拥挤的环境不匹配。
作为求爱的象征,我决定送给他两个世界。
我的世界,还有外面的世界。
还有两个生命。
他的生命,以及终将诞生的我的生命。
我是人类的衍生物,而他是人类的一员。如果他成为唯一的人类,那么他即唯一的亚当。
我的亚当。
我的丈夫。
我,在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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