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职业舔狗实录（7）（2 / 2）

次了。

想了想，他拿起手机，打开游锦的消息框，发了消息过去。

叶下云：有什么想解释的？

对方的状态几乎是立刻就变成了输入中，并且维持这样的状态很久之后，似乎是放弃了文字，转而拨了语音过来。

挑挑眉，他按下了接通，然后把手机的扩音打开放在床上，自己起身倒了杯水：“嗯哼？”

“云儿，是我一直瞒着你，你怨我恨我都是应当的。”手机中传出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道不尽的痛苦压抑，“我知道这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但我……我不敢赌，云儿，那时候你几乎差点死在了我的眼前，我二人若不重归为一，各自残缺的力量都不足以马上救下你……你那时又心绪不稳，我不敢告知你关于我二人的真相，我怕你宁死也不愿被我们救下，我怕你自此再不愿好好看我一眼……”

“照安哥的说法，那位A先生似乎对于各个小世界操控如指掌，便是控制时间倒转也只是寻常，那你们便是当时无所作为，之后要想重新拦下我自爆内丹，甚至回到一切从未发生过之时不也该是易如反掌？”

他说出自爆内丹四个字时的口吻很轻松，但手机另一头的人却光是听见就觉得心痛如割，轻声回答：“他向来惯于以此取乐，然我又如何能将你视同寻常玩物，肆意摆布。”

听后，叶夏云轻笑一声，问话中却听不出情绪：“你说的这些，也是临山君的想法？”

对面沉默了片刻，说话声再次响起时，声音与方才似乎有所不同，细听却又觉得仍是同一道声音，只不过听上去给人的感觉更加平静淡泊：“阿叶，我一直在后悔。”

这话听起来没头没尾，叶夏云却知道苍梧在说什么，这是在回答之前在小世界时，他最后问斐尔罗德的话。

“若因我是我，便必然会伤你，我之本身即为最大的错。”电话那头的人微微阖眼，轻叹一声，气质清冷俊朗，出口之言却冰冷得令人侧目，“你若想杀我，我便自绝于此。你若觉不足，我亦可回去那方世界，以苍梧之名为你杀尽天下人族。”

听着这番残酷的话语，叶夏云不由得挑眉，觉得这大抵才是这家伙原本的模样，对他们这样的存在而言，人也好，妖也罢，与游鱼走兽甚至蝼蚁都没有任何区别。

在乎世人、恪守道义的是那时的临山君，而非现在电话另一端的苍梧。

“临山君说笑了，我与人族何曾有过这般大的仇怨。”他笑着回答，懒散的语调中听不出喜怒，出口的话却令听者心下刺痛，“与我有仇怨的，从来都是我那薄情的道侣，如今你已不在意人类的生死兴亡，那即便杀光天下人，于我又有何意义。”

“比起性命之忧，诛心之法才最为刻骨，这还是你教会我的道理。”

说完这一句后，不等对面有所反映，他就结束了这次通话，即使对面立刻急切地回拨了过来，他也不再理会，悠闲地溜达出去打算看看安明晦那边应付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