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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枪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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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那么容易出事。”

陈知将子弹和枪放在床上,自己和贺启各拿了一把满弹的,又给陆铭和褚向远的枪里装满子弹,让他俩跟着自己和贺启出去,他们几人虽然不像陈知、贺启、李尚岐这样打小玩着枪长大的,但毕竟也去玩过射击、知道怎么用枪。

剩下的枪和子弹全留给江盈雪他们用来自保。

四个人又回到了一层的客厅里,甲板上看不见任何人,应该是藏了起来——追杀与被追杀的境况突然颠倒了过来。

陈知看着那具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尸体,突然笑了:“我知道人躲在哪了。”

贺启将尸体从二楼抛下,对方肯定在他们从室内楼梯下去的时候上了二层甲板,顺理成章地看见另一具尸体,显然是发现情况不利于他们,由追杀改为偷袭,一楼他们刚刚检查没能发现任何异样,顶层又太一望无际、没有遮蔽物,那唯一能藏身的空间就只剩她和贺启刚刚藏身过的家庭影院,或者对面的游戏室。

贺启显然也想明白了,四人分成两队分别从内外楼梯上楼,站在两间房门口,同时开了门。

房门没上锁,但也没传出任何枪声,陈知看了看昏暗的影院,对着座椅靠墙那侧就是一枪。

那边藏着的船员看陈知已经发现他们,只把座椅当隐蔽物,对着门口开枪。

四人躲过这一轮集火,陈知和贺启率先跳进房内,同样借着沙发椅藏匿身形,前后夹击,一举击毙两人,剩下两人慌不择路,向门口逃去,后面一人中了两颗子弹,倒在真皮座椅上,前面一人还以为逃出生天,被守在门外的褚向远从腹腔打到脖子,连用了七八发子弹,陆铭怕他不死,抵着心脏又补了一枪。

陈知顺势坐在沙发上喘了喘气:“现在可以确定主甲板以上的楼层全部都是安全的了。”

贺启点了点头:“去仓库看看,速战速决,你的伤口不能再拖了。”

四人进了仓库,看见地上安静地躺着两具尸体才将提着的心松了松——船上所有船员现在一个不剩了。

陆铭提出要回卧室拿紧急药箱给陈知做个处理,陈知摆了摆手:“先找人。”

人不难找,整艘游艇只剩船长的驾驶室没进去搜过,打开驾驶室的门,果然看见被绑住的许昂然、李尚岐和船长三人。

陈知此刻才觉得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着痛,靠在门边等陆铭几人上前给他们松绑,船长千恩万谢地表达着自己后怕的心情,几人提步向甲板走去。

贺启忽然觉得不对。

看见他们,船长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

在认人。

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行动——他用肩膀挡住了船长开向陈知的这一枪。

因为离得近,那颗子弹直接穿透了他的半边肩膀,留下一个血流如注的小洞。

船长手里的枪在开枪的那一瞬间就被旁边的李尚岐踢开,几人将船长团团围住,犹豫着要不要留下最后一个活口。

陈知声音发冷:“让开。”

她将枪抵在船长肩膀,抬头看了眼贺启的伤口,微微调整了一下位置开了一枪,又在另一边肩膀如法炮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伤口,随即站得稍远,毫不留情四枪打断了他的手脚。

最后,对着他的心脏,扣响了扳机。

这是一声空枪,陈知无所谓地将手里的枪一丢,朝他露出了一个良善的笑容:“真不幸,死不了。”

褚向远和李尚岐拖着晕过去的船长绑到一边,陆铭急急下楼去找急救药箱,许昂然这时才看见陈知背上的口子,后知后觉地扑到陈知面前,声音充满颤抖:“你受伤了。”

这种时候该被关心的人应该是受伤的贺启才对,但陈知没提醒他,将许昂然揽在怀里,捏着他的脖子不让他动,轻轻吻在他脸颊,声音温柔又低沉:“好了,昂然,然然,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无论是语气还是内容,听起来都像是恋人间充满爱意的絮语——如果她的视线没有杀气腾腾地盯着贺启的话。

她很讨厌这种事情超出她控制的情况。

那一枪打不中她,她有在提防这个不该活下来的船长,根本轮不到贺启来充当这该死的保护者。

贺启跌坐在地上,额发被汗浸湿,落了几缕搭在额头上,黑西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伤口流出来的血将破损的衣服染出不寻常的颜色,手里还提着他那把从不离身的m1911,满意地看着失控的陈知,调情般回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如果说陈知在所有人面前都是温和的、知趣的,偶尔才会显露出一点带着恶意的内里,那么她在贺启面前,就是从来不可能撕开一点点道德的外衣。

更不可能在他面前拥吻许昂然。

看样子这次是真的气到了陈知,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连正常人都不想再伪装。

久违的被人在乎的感觉。

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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