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道渴而死也没关系(有辆小破车)(2 / 2)
就挣开了,看见邵衍低着头,眼睛藏在头发里,脸上神情辨别不清。
捏着下巴强迫他把头抬起来,才发现这人眼泪又流了满脸。
以前也没发现邵衍这么能哭,陈知放软了声音,好声好气给他解释:“我去找药,别哭了,嗯?”
邵衍伸手把眼泪胡乱抹掉,小声骂了一句“操”,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有多应激,又破涕为笑。
陈知这时候也不急着起身了,凑过去吻了吻他脸上残留的泪痕,邵衍张开嘴口齿不清地要接吻,没一会就夹着腿发出情动的声音。
他脸上呈现出一种脆弱的欲色,声音轻飘飘漾开:“做好不好……姐姐……”
他知道自己下身还火辣辣地烧痛:“后面……后面好一点……”
陈知揉了揉他的头发,没拒绝。
假阳具和润滑就放在床头柜里,陈知挤了淋在手上,手指抵在肛口轻轻探了进去,后穴肉壁柔软而温驯地包裹住她,一摸就知他自己今天才刚玩过不久,但还好,确实不像阴道口那样散发着过度使用的热度。
邵衍已经恢复了之前双手抱腿的姿势,陈知手指插进去的时候,他自己手指无措地抓着双腿,脸上呈现出片刻的茫然。
他身体已经熟悉到不去看身前的人就深知她手指的长度、力度和发力角度,但心理仍旧无法接受做爱的时候看不见陈知的神色,他害怕在陈知脸上看见任何的消极情绪——冷漠、例行公事、厌烦,但今天,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发生了改变。
几乎是陈知手指一进去,他就立刻察觉到了她的怜惜,她平日里扩张也耐心,但手法熟练,慢慢地就和灌肠一样成为了一种程式化的一步,不会给他带来刺激的反应,可是此刻,若有若无的力道触过他的内里,邵衍一个激灵,不受控制地往自己“被陈知放在心上”的方面稍微联想了一瞬,腿就不受控制地脱了手。
他一只腿陷进柔软的被子里,陈知稍微使了点力,他就变成了侧躺的姿势,另一只腿被她托在半空,完全看不见身后的情况,陈知伏在他耳边轻轻问:“从后面操你,可以吗?”
邵衍茫然地点了头,听见陈知声音带着笑意,像羽毛刮得他遍体酥软:“今天好乖啊。”
他于是被蛊惑着往安全区外试探地迈出了一步,半强迫自己闭了眼,声音打着颤:“轻、轻一点,姐姐。”
陈知真的听了他的话,连进入都是缓慢的,假阳具尺寸饱满,他非但没有觉得欲求不满,反而有一种充盈的感觉,好像正在被爱意重塑,连灵魂都被捏合成契合她的形状。
邵衍今天真的乖得过了分,一句多余的话都说不出口,像第一次被人进入的小男孩,只懂得随着她进出的动作发出或软糯或急切的呻吟,甚至连自我纾解都不会,只用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放任铃口难耐地吐着水,穴口也湿漉漉的。
陈知手掌移到他大腿根部,邵衍下意识收了一下腿,随即察觉到陈知握住了他的阴茎,猛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喘息。
他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失焦的瞳孔茫然地看着熟悉的卧房,一只手努力掰着腿不让它下落,另一只手则跟着陈知握上了自己性器,不像是要自渎,反而像是要跟陈知十指交握。
陈知好笑,一边顶弄他,一边带着他的手快速撸动了几下,邵衍动作一顿,就这样捏着阴茎射了出来。
射完精之后邵衍整个人脑子一片空白,连陈知什么时候抽出了假阳具也不知道,被操开的穴口在空气中下意识地收缩着,像是在邀请陈知再次进入。
但心里却少有地不觉得空虚和焦虑。
他人还在不断喘息,陷在床铺里一动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至陈知拿着药膏出现在他视野范围中才聚上了焦,他视线对上陈知温和的眼神,忽然抬手用小臂遮住了自己眼睛。
不能让她发现——
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安静的性交。
安静到让他听见到他心里在不停呐喊,他不止想要永远留在陈知身边。
他听见他丑陋的欲望说,他想就这样死在她的爱里。
如果不能,道渴而死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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