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2 / 2)
哭声传到邻居家,邻居问怎么了,保姆说是我和哥哥不懂事。晚上,我和哥哥一块挤着睡,哥哥说他会保护我。所以,他身上的伤总比我的更重更痛。一直到哥哥上初中,爸爸妈妈因行程突改回家,看到保姆正打我,哥哥被锁在房间疯狂砸门,我嚎啕大哭,一五一十和爸爸妈妈说,保姆才被开了。至此,再也没请过新的保姆。妈妈的工作量比以前减少了很多,会常回家了,为的就是弥补我和哥哥。再等我上初中了,哥哥上高中,妈妈的工作量恢复如往了,让哥哥照顾我。所以,最亲近的人只有哥哥啊。我哥既要兼顾学业又要照顾我,我哥以前对我真的很好。我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哥啊。本应是最亲的亲情,我却幻想变为爱情,我想独占我哥。但我哥性取向是女的,我是他的亲弟弟。”
说到我哥,我的语气是平平淡淡的,可眼泪却争先恐后而出。仿佛发生过这些事的本人不是我。
“他上大学了,一步步疏远我,不,从他高三开始他就疏远我了。我差点忘了,他都成年了,会把女朋友往家里带了。在家里,在我隔壁那间房做爱,他女朋友发出令我恶心的叫床声。他和他朋友打电话说,他恶心同性恋。对啊,我们是亲兄弟,怎么可能会在一起,家里仅剩我一人。”
“初见你那时,我哥正好和他女朋友分手了,他喝个半死。你帮我一起扶我哥,我当时觉得你特别傻,很好玩的样子,就想把你变成我的专属物,像宠物一样,反正你也像只金毛犬。但你这人,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好到让我深陷于你,心里藏不住的心悸都于你。”
热气胀满浴室,眩晕我的脑袋。
密密麻麻的吻落到我脖子、肩膀、锁骨上。耳朵、脸庞也不知是因时枫还是因浴室热气而渲染绯红。
“今晚我哥又喝醉了…”我继续叙述道,“他好重。”
时枫的脸在我锁骨里。
“可他…想吻我,他把我压在床上,明明你也对我这样做过,但我哥对我这样,我只感觉到恶心…”
“恶心…”
时枫的动作停滞了。
“对林席,恶心日笃,以前我有多喜欢我哥,现在就有多恶心他。可我这样是不对的,他是我哥啊。”
这样肮脏糟糕的一切,本应该被埋没在过去,只要没有人提,它就应该永远雪藏,如孤傲威顶雪山上的一片雪花,不应该有人去记住它。
可在我身边的是时枫,是沉沉大海中的一个救命的浮木,我抱住了这个浮木。我不应该,更不能对时枫隐瞒。
因为我快要爱上他了。
他吻去我眼角的泪水,轻声温柔如水地说:“别哭,肄肄,我在这儿,你没有错,肄肄奶奶更不希望肄肄难过掉泪的,对吧。”
“肄肄以后有我,我保护你。”
他的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入耳,剩下的只有热烈跳动的心脏。
这晚我和时枫没有干柴烈火地交缠在一起,只是简简单单抱在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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