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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这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周先生花了好些功夫才从公司到霍衍的学校,在地铁里被挤得东倒西歪,出了站口又打不到车,一路走着,好不容易到了学校大门口,还被门口的保安当作推销保险的堵在门外。
他不得已绕了些路,从篮球场进了学校,在篮球场边的榕树下坐着歇口气的功夫,他一眼就望见了在篮球场上的霍衍。
霍衍穿着那件有些眼熟的红蓝色球服,运球的时候脚下生风,不管投没投进都有人为他欢呼尖叫。
周先生忍不住想,年轻真好。
这么想着呢,一个篮球滚到周先生脚边,他一抬头,霍衍倚着操场边的高低杠,冲他喊,“喂,把球扔过来。”
周先生捡起球走过去。霍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霍衍两鬓都是湿的,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蒸腾的热气,周先生忍不住从口袋里摸出纸巾给他擦汗,“你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嘛?”
纸巾按在鼻梁上,霍衍的睫毛颤了颤,下一秒乖顺地闭上眼。他没有回应周先生无聊的玩笑,等周先生收回手了,他单手撑着高低杠翻过来,把篮球从周先生怀里抢过来,往篮球上一扔,拉着周先生就往外走。
“哎!霍衍!怎么不打了!”球场上传来几声气急败坏的叫喊。
霍衍摆摆手,头也不回,拉着周先生去更衣室。
他在角落里翻了半天,找出来被团在一起的校服和领带,胡乱地拉扯开,从里面抽出领带给周先生。
“喏。”
然后像是终于做完一件大事一样,坐在一边,从柜子里拿了矿泉水来喝。
周先生握着那根领带,觉得有一瞬间的无所适从。
然后听到霍衍在喝完水后发出一声嗤笑,“你怎么穿得像个卖保险一样的就来了?”
霍衍把空掉的矿泉水瓶捏成一小团,单薄的塑料被压缩发出的噪音在空荡的更衣室里产生一种美妙的回旋。周先生的耳朵莫名觉得痒。
没过几分钟,那条领带又回到了霍衍手里,霍衍亲自把他绑在周先生的眼睛上。周先生跪坐在地上,领带不够宽,鼻梁处压不紧实,缝隙处松散地透出光来,在模糊的光线中,周先生追寻着霍衍的方向,但他根本不用怎么寻找,只是稍微倾斜了身子,就被人捏着下巴吻住了嘴唇。
湿漉漉的舔过口腔之后,霍衍直起身子,道,“你要卖给我什么保险呢?”
他好像陷入了某个情景扮演的游戏里,周先生觉得他有些幼稚,但是身体有些燥热起来,他偏着头,渴求霍衍手掌的温度来降温,却只觉得更加灼热。
良久,他长叹一口气,妥协下来。
“看您需要。”
非常客气又恭敬的社畜专属语气。
霍衍满意地笑了起来。
他心情很好,以至于更衣室外传来队友们的怒骂声时他揪着想要逃跑的周先生的力气都小了些。
“他妈的霍衍你在里面干嘛呢?”隔着门,队友的声音不太清晰,可能是高温让声波拉长变了调。
周先生满头是汗,心脏加速跳动,下意识地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本来就是跪趴在长椅上的姿势,不自觉地就手脚并用想要爬到更隐蔽些的地方。
顾不得狼狈了,只知道要留些体面,要是被人看到光天化日和未成年在更衣室乱搞,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脸再去公司。
但是霍衍不放过他。
霍衍抓着他的肩膀,死死地摁住他,像是要把他钉在长椅上一样,他还在笑,笑着咬周先生的脖子,周先生本来是不知道他在笑的的,被干得死去活来,脑子都不太清醒了,只是在某个间隙,听到霍衍急促的喘息中溢出几声笑来,这才知道这小变态高兴得很。
周先生于是再一次确认了霍衍是个疯子。
外面骂骂咧咧了半天,霍衍也不给开门,周先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他死命地咬住自己的手臂,怕泄露出半点会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等门外声音散了,人走了,周先生总算放过了自己被咬出血印子的手,狠狠地骂霍衍脑子有病。
“你是不是吓得半死?”霍衍抚摸他的背,湿淋淋的,像是水里捞出来一样,滑过肌肤,润得出奇。
周先生生气不接下气,扣着长板凳边缘的木屑,说霍衍“真是发癫。”
“骂人都骂不出个花样,你真废物。”霍衍掐着他的腰,教他,“你可以再凶一点骂我,骂我混蛋、骂我垃圾……?”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吃吃地笑,浑身重量都压下来,压得周先生喘不过气,他舔了舔周先生的耳廓,甜蜜地低语,“哦,你是不是说过我像狗?那你可以骂我是疯狗啊。”
“那你就是被狗操的东西。”
真是被狗日了。
周先生感觉自己全身都快散架。
在玩够了用身体换取订单的角色扮演游戏之后,霍衍赤裸着坐在一顿衣服上面。
周先生强迫自己把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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