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头牌的两幅面孔(2 / 2)
老鸨还在安慰其他客人:“哎呀我们秋秋气性大,诸位都知道的哈哈哈,还请见谅,见谅啊。今天的酒水一律打折优惠,各位奶奶们吃好喝好!今晚上我让小菊出来唱一曲给诸位压惊!”一听是那位头牌,众人一阵唏嘘,只当是寻常,叫嚷着还要小吴出来伴舞才更好。
“秋秋,是谁?”
老鸨安慰好躁动的客人,才想起来这位贵人,连忙恭敬地上前:“秋秋是我们这的头牌,去年刚上来的,您年纪小不常来,不认识也不稀奇。”
“来来来,上三楼雅间,哎呀我们小吴一听贵客到了,刚才就在梳妆打扮了。”老鸨带着他上了三楼,对那位头牌的话题一百多个,似乎不想他多问。
李卿偏不如他意,他走的慢,老鸨跟在他后边也不敢多言,只一个劲向他说道什么小吴,怡人之类。
“头牌还能把人推下楼?”
“这……这……”
护卫长瞪他一眼:“我们小姐问话!还不快说!”
“诶……秋秋是小名,他叫滁秋,”老鸨咽了咽口水,他不敢得罪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贵人,更不敢让他见到那位头牌,心里只盼望着这楼梯再短些,快些让这位贵客进了雅间好好歇着,“去年刚做头牌,身子还干净着,就是脾性不好,一直也没敢带出来,怕惊扰了客人。今日也是那位客人喝多了,惹的他突然发了疯病,这才……”
“妈妈,我们公子想请这位贵人入房一坐。”
李卿几人抬头,他们甚至不知那小侍从何时来的。那男孩站在那,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听他对李卿说:“公子说方才惊扰到小姐了,想请小姐喝上一杯,以表歉意。”
老鸨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被男孩一瞪,立即噤了声。惊恐在他的脸上蔓延,豆大的冷汗浸透他的后背,风一吹,刺的他心脏骤停,瞳孔都缩小了一圈。
李卿在老鸨愣住的片刻被男孩请了上去,几个护卫守在门口。
只是一会,男孩关了门出来,冲他笑吟吟地问“春风醉”在哪,寻常的烈酒太容易醉人,里面的贵人喝不惯。
“我……我去拿吧,怎好让您亲自跑一趟。”老鸨快要站不住了,他不知道那位贵客和那位头牌,哪个更不能得罪。
“别,我去就好了。”男孩经过他时低声道,“我们公子看上的人,自然要慎重些。”
!!!
“大人!!”老鸨奔下楼,到了拐角无人的地方噗通跪下,抱住男孩的腿痛哭,“大人放过我吧!!我求求大人了……”
“妈妈怎么能给侍从跪下呢?”男孩看着小,手劲可不小,一把掰开他的手,轻轻柔柔地笑了笑,“往后的日子,还要请妈妈继续保持。”
老鸨瘫坐在角落,他捂着嘴不敢哭出声,京城最大的青楼又怎样,他人前风光,背后却不知想自尽过多少回。早知道那是个疯子,当初……当初就不该花了钱买回来。
他想掐了一把左腿,没有痛觉,时光兜兜转转回到那天晚上,那个人天仙一样的清冷,手起刀落却是丝毫没有犹豫,任凭他怎么哭喊求饶,一片片血肉混着脂肪粒散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那人想玩够了一样,一挥手,几十影卫统统消失。他捏着他的下巴,看他疼痛到散涣的瞳孔,一字一句地说:
“从今天起,我是这儿的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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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被带进去,隔着层层珠帘,他听见了压抑又粗壮的喘息。
“公子,你没事吧?”
喘息骤然停止,过了很久,珠帘内探出一只手,带着仙气一样的玉指饱满而优雅,在他的鬓角处停留。随后一张清冷如月光一样的脸映入眼帘,那双不可亵玩的眼睛泛着水光,眼尾捎了一抹极漂亮的海棠红。
美人秀眉轻皱,略有一丝可怜的意味:
“贵人,我方才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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