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日到破产(1 / 3)
小家伙洗完澡出来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了。
在透明浴室里磨蹭的两个小时,他有一半时间在清洗臀缝里源源不断流出的精液,另一半时间则遮遮掩掩地跟黎征的眼睛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黎征无数次想冲进浴室告诉他,大方点儿,直接撅起屁股把它们抠出来,就算我现在硬得发痛也会坚守直男的原则不会变身狼人,你赶快速战速决。
不过一想到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射进去的,黎征只能耐着性子等了。
“主人,我洗好了。”
穿上浅黄色羽绒服的小家伙像一根炸得鼓鼓酥酥的小油条立在卧室的入口,黎征拍了拍床示意他坐过去。
小家伙挪到黎征指定的位置,不多一寸也不少一寸,刚好坐在他五指留下的床单印上,两人隔着一个身位的距离,黎征清晰地看见了他鼻尖上的薄汗,想必他也能嗅到自己衬衣上的酒味。
他不热吗?室内的暖气很足,黎征只穿上衬衣就已经发汗了。
黎征从床头扯了张纸递给他,小家伙接过去说了声谢谢,捏着纸巾两角,并没有明白黎征让他擦汗的意思。
算了。
“你多少岁?”
“十九岁……”
是成年人,黎征松了口气。
“在上学?”
“没……”
“那在干嘛?工作了?”
“在,在实习。”
“在哪儿实习?”
“在这儿。”
在这儿?酒店?
“前台?”
小家伙摇头。
“后厨?”
小家伙再摇头。
“服务生?”
小家伙继续摇头。
黎征又问了几个可能会招他的岗位,对方摇头摇头还是摇头。
那答案就只剩下一个了,会在塞进门缝的小卡片上出现的那一个——卖淫。
也难怪他昨晚会现身于那种打擦边球的会所。
但这么年轻的小孩儿,就算不读书也有很多路可以选择,非要出卖肉体?
黎征想起几小时前疯狂进入他的画面,心头说不出地窝火。
“你爸妈知道你做这个?”
“他们不管你?”
“你夜不归宿跟他们报备了吗?”
“家里人不会担心?”
“你干这行多久了?”
“我是你第几个客人?”
黎征的语气随着连续的质问不断加重,小家伙的睫毛垂下去,纸巾在他的手中被搓成了一条绳。
“我没有爸妈……你是我的第一个主人。”
黎征正欲继续说教的口型定住了。
“那……谁管你?”
“我跟村子里的人一起生活,我们一起长大,自己管自己。”
“哪个地方的村子?叫什么?”
“天上的桃叶村。”
小家伙的指头从臃肿的袖子里冒出来,朝着天花板的方向指了指。
“……”
小朋友你逗我玩呢?
黎征挑起眉毛对小家伙露出了一个无语的假笑,对方羞涩的双眼拂过黎征,再把目光移向手里的纸巾条,嘴角保持着上翘的弧度。
这份青涩感要是装的,那也太会装了。
“天上的桃叶村,嘁,”黎征笑着摇了摇头,下床从大衣里翻出了钱夹,“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我没有骗主人,我真的是从桃叶村来的……”
“好,你是桃叶村来的。”
黎征敷衍着坐到小家伙身边,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名片。
“昨晚的事是我不对,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联系我,包括陪你去看医生,赔你精神损失费,我都可以,一会儿我们先去做个检查,后续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
黎征刻意避开了援交卖淫一说,虽然有了它为前提条件,你情我愿,自己很大程度上能逃掉牢狱之灾,但他从心里还是不能接受自以为帅气的英雄救美演变成了一场荒唐的嫖娼。
小家伙从黎征的指尖接过名片,双手将它捧到面前。
“黎……征,黎征。”
小小的唇珠一起一伏,将这个由边音和后鼻音组成的名字念了出来。
当他轻轻收起尾音,黎征的胸口像被一颗圆润的皮球击中,球面和心跳共振了两下,轻巧弹开,咚咚跳向了某个看不见的地方。
“……怎么?”黎征在小家伙抬头看向他时,调整好了呼吸的频率。
“我叫桃桃,大名是桃言溪。”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最后一个字是小溪的溪,”小家伙用食指在名片上写下三点水,“念书的时候我总是学得很慢,老师说我笨,让我不要取那么复杂的名字,所以就叫了小溪的溪……可是这个溪并不比那个蹊简单多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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