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人那里硬了(1 / 2)
桃言溪的声音像一丝尘絮融入了灰色的天花板中,黎征和他睡在盒子一样的卧室里,如排列整齐的货物各自静默了许久。
窗外传来隐约鸟叫,桃言溪的眼珠第五十次转向黎征的时候,黎征说话了。
“……我不开心得很明显吗?”
黎征没有否认,他尽力尝试回想一些趣事,每每闪过愉快的片段,还未来得及品味,心情总会瞬间被忧郁淹没。
桃言溪像挨训的小狗咕哝了一声,缩进被子,爬入黎征木然不动的怀抱中,黎征胸口上的被面鼓起一团,桃言溪的脑袋钻了出来,黎征感受到了重量,以及桃言溪近在咫尺的,诱人亲吻的魔力。
“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主人笑,主人睡觉的时候,主人和桃桃亲热的时候,也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啊,主人的手好冰。”
黎征没有亲吻桃言溪,此时的怦然心动让他伤感,他偏头看向窗户,鸟叫,晨练,通勤,鸣笛,安静清晨里的突兀声响时不时传进黎征的耳朵,他说:“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桃言溪拉着黎征的手,捂向自己温暖的肚子,“如果不是因为我,主人不会丢掉工作……”
“别这样想,离开那里是迟早的事。”
“但是主人的研究成果也没了……都怪我。”
胸口似乎打湿了,黎征尽量以一种平常的表情回头,桃言溪的双眼在他肩膀上方等着他,并没有哭。
所以皮肤上的湿润感从何而来?带着这个无关紧要的疑问,黎征抬起疲惫的双臂搂住了桃言溪。
“不说这个了,睡觉吧。”
天又亮了一些,酒后通宵的作呕感从胃部沿着呼吸一阵阵上涌,如果身体里的潮水有颜色,那一定是瓦灰色,和外面的天色一样。
“主人……”
“嗯。”
“主人睡着了吗?”
“没。”
“主人困吗?”
“还好。”
“那主人……要不要和我做爱?”
鸟叫,晨练,通勤,鸣笛,模糊响声在窗外循环,黎征迟钝地数着自己的心跳,低声说:“不要。”
依然是鸟叫,晨练,通勤,鸣笛,周而复始,桃言溪像挨训的小狗咕哝了一声,缩进被子,爬入黎征木然不动的怀抱中,黎征胸口上的被面鼓起一团,桃言溪的脑袋钻了出来,黎征感受到了重量,以及……他什么时候从自己的双臂中离开了,然后又以同样的姿势回来了,黎征竟浑然不觉。
“可是主人那里硬了……”
桃言溪摇起屁股,讨好黎征。
“不管它。”
“不解决会很难受的。”
桃言溪沉下身躯,将黎征的凸起坐入柔软的睡裤中。
“没关系。”
“桃桃坐在上面动,不要主人用力,好不好?”
桃言溪拉下自己的睡裤,而黎征拿走了他的手。
“不了。”
“……”
天亮透了,鸟叫车叫人叫远远隐没在多种杂音中,从窗帘空隙往上看,天上静静飘着雪花,快到三月了,这应该是上半年的最后一场雪,黎征的胸口再次产生湿润感,桃言溪的脑袋倚在那团潮湿的地方。
“哭了?”
黎征探向桃言溪的脸颊,指尖摸过嘴巴,桃言溪的两唇在眼泪里一动一动,轻轻啮咬着黎征的睡衣纽扣,黎征想抱他。
桃言溪默然点头,黎征闭上眼环紧他的肩膀,却不知从何安慰起,仍是桃言溪先开的口。
“刚才也是,昨晚洗澡的时候也是,前天也是。”桃言溪带着浓重的鼻音。
“……”
“主人都没有碰我。”桃言溪咽下眼泪。
“……”
“我不好,所有学科都是倒数,别的,别的同学,不管是什么神,都能帮到主人,而我只会让主人倒霉,就算我再听话,就算我强烈渴望着守护主人,我连消灾都做不到,更没办法让主人幸福,那天之后,主人,主人虽然没有责怪我,但我能感受到主人很失落,我,我用能力偷看了主人辞职那天发生的事,除了专利之外,主人还被诬告行贿,呜,都是我的错……”
“……”
“可是只有,只有和我做够了,主人才能摆脱我,主人明明是知道的,却接连几天都不要我,是不是就意味着,主人已经完全对我失望了?意味着破罐子破摔,宁愿倒霉也不愿意再碰我?”
桃言溪哭着问完了,他蜷起四肢,像暴雨天迷路的麻雀在黎征手臂里簌簌发抖,仿佛只要黎征的回答如天雷降临,他就会立刻死去,而黎征始终一言不发。
我不想摆脱你。
因为不想摆脱你,所以我不能以身体力行的方式去喜欢你。
选择了你,我丢掉了追逐近二十年的理想,你成为了我新的梦想。
但是你无法为我停留,你也有想要抵达的远方。
因为我理解你,因为我们一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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