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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劲儿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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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赤身躺在一朵被烈日烘烤得发蔫的花里,蜜腺泌出的浆液融化了,注入、塞满黎征周身毛孔,心脏的律动和性器的脉搏节奏相连,泵起体内甜蜜的汁液,以汗水的形式一颗接一颗反涌出来,在皮肤上滑出纹路,蒸发进加快的呼吸里,和经久不散的醉意组合成一个眩晕闷热的梦。

三月底,气温并不太暖,黎征睡出一身黏糊的汗,身体苏醒了,意识却还在混沌里游荡,他太困了,闭眼保持着睡姿,并没有为此异样做出多余举动,直到下身越发突兀的那部分被收纳进如花苞般柔软的洞穴中,花瓣们一下下抚摸着它,黎征才困惑地掀开眼皮。

一个人伏趴在黎征胯上,半边脸埋进小腹,差不多吞入了整根阴茎,耻毛也吃进了嘴里一些,仅在唇边露出一小截肉棒的根部。

龟头垂进他的喉壁,在脖子上印出一个浅浅的柱状,黎征平躺着看过去,他的五官不甚清晰,但像是熟悉的人,黎征聚睛分辨是谁,床铺在眼前摇晃旋转,脑中浑浊如泥,无解。

这时,胯间的人含着黎征的家伙咽了下口水,喉结像颗珠子擦着阴茎一缩一跳,黎征腹下滚烫,血流猝然涌向太阳穴,情不自禁往更深处捅去,脱口而出——

“桃言溪!”

“……”

性器倏地被吐了出来,水淋淋地立在腿间,快感迅速消退,黎征不解地曲臂支起上身,视线晃了几下,渐渐清晰。

桃言溪嘴角挂着一缕从龟头牵出的水丝,双眼平静地扫过黎征的脸。

白色浴巾搭在他拱起的腰间,纤瘦的线条流向股沟,雪臀若隐若现,黎征注意着桃言溪玉般的肤色,生出一个问号,但往下想又不明白为什么疑问,似乎但凡以“桃言溪”三个字开头的思考,都会困在因他的名字而展开的甜蜜想象中,始于“桃言溪”,且终于“桃言溪”。

黎征弓着背,双眼茫然定在这具肉体上,黄昏中的桃言溪像被重新雕琢打磨过,眼中独有的钝感丢失了,变得棱角分明,黎征看着桃言溪,他并未察觉到,额角流下的汗液裹走了眼边溢出的一点泪。

桃言溪已重新握住黎征的肉棒,扭着脸颊磨蹭它,清凉的嘴唇时不时亲吻冠部与筋脉。对方有条不紊地和自己的欲望亲昵着,烦躁感和快感交织全身,黎征妥协了,汗水如酷暑化开的冰淇淋腻在皮肤上,他躺回枕头,将黏稠的汗液挤压向后背,双手捧住桃言溪的脸,闭上眼深深叫起他的名字。

“桃言溪……桃言溪……”

桃言溪明显地顿了一下,嘴角贴着黎征的阴茎,磨出一个平浅的笑,他挑眼瞥向黎征,似是而非开口:“嗯。”

黎征的双手不出意料地僵住了,他松开桃言溪的脸,蓦地坐起来搂住桃言溪的肩膀,低头和他对视了一眼,手臂收拢,用力把他抱进怀中猛嗅了几口,再翻身压在了激烈起伏的胸膛下。

浴巾“哗”地落到地板上,桃言溪随便挣扎了两下,便和黎征抱在了一起。

两副赤裸的身躯紧紧缠住了,汗水随着彼此性器摩擦的节奏一泵泵从黎征身上涂抹向桃言溪的皮肤,黎征咬着他的耳朵,抚摸他又滑又烫的身体,一遍遍叫着宝贝,“太好了,太好了……”

“嗯哼,嗯,为什么,为什么说‘太好了’?”桃言溪愉悦的喘息里难掩揶揄,他一面明知故问,一面仰着脸享受黎征稠密热烈的吻,让他尽情在自己雪白的身体上打下一个个淤红烙印。

卧室如一朵巨大的蓓蕾将两人包在花心,闷热的香气熏得黎征头昏脑涨,他没有回答桃言溪,专心地在热吻中开拓起桃言溪的后穴,那个只属于他的地方比以往还要湿滑,黎征三指一起进去,毫无阻碍,甚至搅出了一些别样的黏液。

黎征握着性器跪起来,抓着枕头的桃言溪分开了双腿,他眯着眼睛,身躯在凌乱的床单上慢摇,嘴角勾起意乱情迷的弧度,奇异得像另一个人,黎征莫名犹豫了,桃言溪单手勾住黎征滴汗的脖子,挺起胸,在他耳边轻声吹了口气,嘴唇挪动得小心翼翼:“老公,进来。”

老公。瞬间,花苞散开了,花瓣凋落了,汁液回流了,香气消隐了,双眼明朗了,臆梦破碎了。

床颤动起来,黎征发抖的双手撑在身下人两只充血的耳朵边,冷却的汗水从眉心往下掉,沁进眼睛,洗刷走幻象,留下疼痛的真实——是许承安,不是桃言溪。

“他不会叫我老公,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黎征清醒地落下了一滴泪。

许承安走之前给黎征做了顿晚饭,并面不改色地告诉黎征,如有需求,随时可以和他做到没做成的下一步。

他很平静,平静得让人生疑,黎征无法理解他是如何一秒卸下欲望的神色,赤身从地上捡起浴巾,像屋子的主人一样若无其事地洗澡吹头喂狗做饭,直到临走也没有给黎征一个解释。

许承安到底是出于喜欢,还是出于性欲?难道性能发生在普通朋友之间?自己又怎么会把许承安认成桃言溪,在半梦半醒中拥抱不同的身体?

黎征全盘陷入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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