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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扶伤(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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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寒魄坦然。

王鸩几不可察地低叹一声:“你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曲寒魄摇摇头:“否。”

王鸩续道:“你对大齐江山可有谋求?”

曲寒魄轻笑:“无。我巴不得华夏安安稳稳风调雨顺。”

人间要是乱了,她可就闲不住了。

王鸩点头,最后一个问题倒也无关紧要:“你对王某可有谋求?”

曲寒魄笑得坦然:“有啊……”

王鸩一怔:“哦?王某孑然一身,倒不知有什么可被阁下谋求的。”

曲寒魄眼波一转,笑得灿烂:“当然是想求阿鸩养我啊~我一个刚出岭南的小毛头,自然是需要将军大人提携了!将来入了帝都我还没个住处呢,要不我就借住将军府、当你个幕下门客如何?对了阿鸩啊,以后就叫我寒魄好不好?或者你要觉得生分,叫我阿曲也成……”

……王鸩庆幸自己有在枕头下放本书的习惯。

曲寒魄自说,边说着便给王鸩喂粥;王鸩自看着兵书,时不时地喝一口粥。

是夜,曲寒魄便以照顾王鸩为由,留在将军帐中,打了个地铺将就睡。

四舍五入就是和王鸩一起睡了!曲寒魄乐此不疲。

到了亥时末,洛东流带着伤还依旧前来送药。曲寒魄有些疑惑:这外伤为何要喝内服药。多嘴问了句,洛东流只道是补气虚强身体的补药。

王鸩依旧无波无澜。曲寒魄信了,待他喝完药,洛东流拿着药碗离开后,又从怀里掏出了两个竹果,递给王鸩。

真是不知道她往衣襟里藏了多少东西。

王鸩没动。曲寒魄叹口气:“你要是懒得动,我帮你剥也行。”

……王鸩还是接过来了。边剥着果皮,王鸩状似随意地问了句:“我记得你说过,这果子产于岭南对么?”

曲寒魄也从怀里掏了个给自己,轻巧地剥着皮:“嗯,这玩意儿在人……在岭南可贵了。”

差点说漏嘴。

竹果五十年一结,结果后这竹子也就濒临大限了。因竹子的种类和品质不同,口感好能入口的也不算太多,在人间确实相当珍贵,堪与黄金共价,可遇而不可求。就算在蛇域也不可多得,只有竹子精们才能保证五十年一结果的同时,它们本身不会枯死。

曲寒魄和岭南蛇域的竹子精们有朋友交易,所以才能源源不断地吃上竹果。

王鸩的指尖顿了顿,继续剥果子。

从岭南到塞北,就算骑快马马不停蹄地赶也要十多日,更别提一路上山峦叠聚,江河阻挠。

而且曲寒魄来到边关已经半个月了,这竹果却依旧鲜嫩翠绿,内里的果肉一样绵软适口。

思及之前曲寒魄只喝清汤从不动饭食……

曲寒魄……她到底是什么人……

王鸩疑,可他却不惧。曲寒魄绝非凡人,若她想害人,早就害了。况且,她对自己又很好。

她对自己好……这个念头让王鸩吃了一惊。

他居然会这样想一个相识十多日身份不明到现在也不知底细的人。

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设防、心也如此软了?

王鸩合上书,随口道了句“就寝吧”,只想入睡不想再思考这些。

两人睡下了。

曲寒魄“睡”下了,穿着中衣躺在地铺上拧着身子,一点点翻身,生怕惊醒王鸩。

她消停不下来,她一般子时末才会睡,更别提现在临近夏日,她心里闹腾,到了丑时三刻都未曾睡着。

曲寒魄也可以盯着王鸩。一盯可以盯一个时辰,这不就消停下来了?

不,那样只会让她更热。

突然,榻上传来窸窸窣窣布料擦动的声音。

曲寒魄的扭动瞬间就停。她轻轻缓缓坐起身,想看看王鸩有没有被惊醒。

王鸩上身一抬,似乎想要坐起身,然后闷哼一声,躺回榻上停住不动了。

他睁着眼直直地看着营帐帐顶,双睫微动,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曲寒魄附到他榻边,柔声道:“怎么啦?做噩梦了?”

王鸩没说话。

曲寒魄食指挑了王鸩一缕青丝,在指尖绕啊绕:“不是噩梦么?让我猜猜……饿了?渴了?要喝水么?”

王鸩俊秀的眉头微微皱起,似在忍耐什么。

曲寒魄想了想人类的那些生理需求,复又问道:“是想小解了吗?”

王鸩轻轻地抽了口气。

曲寒魄了然一笑:“来,我扶你起来——”

“不用……”

许是刚刚醒来,王鸩话语间带着浓重的气息,听得曲寒魄头皮发麻。

曲寒魄站起身子要扶他:“没事儿,毕竟……”她顿了顿,想起人间男子们常说的话:“都是‘男人’,怕什么?”

王鸩声音似乎更急促了:“不必。”

曲寒魄说到做到。她站起身子,撩开盖在王鸩胸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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