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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暗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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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看着两人对视时面上眼中的盈盈情意,轻笑一声,随即“哈哈”朗笑起来:“也罢。你两人,倒真是般配。要去找贤王殿下么?快去吧。”

告别了傅社,二人与洛东流一同去寻了贤王。萧钟稷正在花园小亭饮酒赏花,见三人来了,酒喝了一半就放回了石几上:“哟,王将军和曲军师来了。快来坐吧。”

行了礼寒暄过,萧钟稷不断在二人之间瞟来瞟去,调笑道:“曲军师好福气。臻儿可是除了我之外,没有对谁动心过,本王也是花了大价钱、千般宠万般爱才让臻儿从了我的。”

曲寒魄皮笑肉不笑:“是么?不过在下还是提醒一句贤王殿下,注意些自己的言辞。不然……在下是否也可唤殿下为‘稷儿’?”

这名字可不大好听。萧钟稷脸青了一青,正欲发作。王鸩蓦然开口道:“舅舅。不必做戏了。”

萧钟稷一口酒差点喷出来:“王鸩,你把底细告诉他了?”

十年前,萧禛在乱葬岗失踪,宫人只道人已死,随意在乱葬岗埋了。齐匀帝萧楚琙以及帝都上下皆以为如此。十年间,除了萧钟稷、洛承允以及洛东流外,并无他人知晓王鸩的身份。

王鸩点头,复又疏离道:“殿下不必忧心。末将此番来,也是为了告知您。待到大仇得报,末将便与她结为连理,死生不离。”

那声“舅舅”不过为了解围。王鸩绝情冷性了这些年,早就知道,自己是萧钟稷手中的一把刀。刀入鞘,受照拂庇佑;刀出鞘,便嗜血夺命。

心疼刀,不过是因为这把刀用着趁手罢了。

萧钟稷神色语气间的玩世不恭尽数消散,整个人终于显出些王室威仪:“好。曾经我问过你,今后为何而生。你那日说,孑然一身,只为复仇,除此之外了无牵挂。”到底是表亲外甥,有一丝血缘,冥冥之中倒也心疼。萧钟稷喝了口酒:“如今有了牵挂,活着也有些趣味。”

牵挂……曲寒魄苦笑:“殿下这话,倒是不错。不过殿下不怕在下有所图谋么?”

萧钟稷“哈哈”一笑:“难得曲公子能这样平心静气和本王说话。本王早知曲公子在塞北救过王鸩性命,又悉心照料。洛东流把这些都说与过本王。傅社也道与你是旧识,自然是信得过的。”

洛东流一旁侍立,虽不语,却默恳。

王鸩面无波澜,淡声道:“殿下叫末将来,所为何事?”

萧钟稷正欲饮酒,杯举到唇边顿了一顿,笑道:“东流,带着曲公子去本王府上转转吧。哦对了,傅社也快回来了,曲公子大可与他叙叙旧。”

曲寒魄怎会不知萧钟稷支开她、单独同王鸩商议的意图,只笑了笑便跟着洛东流离开了。

萧钟稷喝了口酒,面无波澜:“宫中传出消息,萧楚琙认出你了。”

王鸩面色未改,只是握紧了腰间佩剑。

萧钟稷接着说道:“据说是国师刘膺卜算,算出皇姐之子尚存于世。传言说萧楚琙召了江东洛承允。叫他到临晔城来,说是为了述职,不过更像是为了……指认你。”

王鸩冷笑:“怕也是拿洛承允之命,来桎梏末将吧。”

萧钟稷轻笑:“不愧是王将军,果然机敏。该怎么做,想来你也清楚。不过此次怕是艰险,萧楚琙和国师刘膺若是决心要除掉你,你还得小心应对。”

王鸩颔首:“末将知道了。魍魉营如今在塞北,若是万不得已,魍魉营的鬼面兵符还是交与殿下保管为妙。”

萧钟稷沉吟:“时机未到,本王只能隐忍不发。这几日城中有一批物资需要流通,本王行事太惹眼,你方便许多,可以帮本王流通一些物资。分批次囤积,待到冬日,便是翻天覆地之时。”

萧钟稷的打算,便是今年冬天夺取皇位。王鸩领悟,将兵符交与萧钟稷。

舍车保帅,本就是奕棋之道。

第二日,曲寒魄便要离开临晔了。

午后进出城的人稀少。王鸩牵着逐云,随她一同走到临晔城城门:“寒魄,此行路途遥远,不如把逐云借于你?”

曲寒魄牵起王鸩的手:“路途遥远,我自然用不到逐云啦。一个神行术就到了,很快的。”

王鸩浅笑,捏了捏曲寒魄的手。到了城门口,这才停下脚步,从袖中掏出一个靛蓝的长绒布袋,晏晏笑道:“临别赠礼。”

曲寒魄一怔,接过那布袋:“多谢阿鸩。”

解开袋子,里面是一根碧绿竹笛。那笛子尾还刻着“魄”字。曲寒魄当然记得在塞北自己为救王鸩搭了支竹笛进去。如今阿鸩以此物相赠,是阿鸩将救命之情记在了心里。

曲寒魄把王鸩拥进怀里:“阿鸩真好!”

王鸩紧紧回抱着,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竹香:“本打算送你作端阳礼物的,可是那日我们……”

交心,云雨……

曲寒魄浅笑,侧头在他颈侧落了一吻:“等我回来。我陪你在人间了却宿仇。待阿鸩夙愿已了,我们便回岭南成婚,然后再去慢慢游历这大好河山。”

王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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