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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破阵曲(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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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尽数向大军挥去。曲寒魄和傅社见状,各自施加了威压之气。曲寒魄是岭南蛇王,而傅社——曲扶社是天界的金龙将。二人不必出手,刘膺的鹰隼也不敢向他二人袭击。王鸩体内还有曲寒魄半颗内丹,萧钟稷体内尚有金龙精血,周身脉门也涂了金龙血,鹰隼也伤不得,可他们身后的几百暗军则遭了秧。

如今之计只能先让王鸩和萧钟稷带着小队人马进殿寻萧楚琙,曲寒魄和傅社在殿外拖住刘膺。

王鸩下令让鬼面军护着暗军一同抵御禁卫与鹰隼,曲寒魄喊道:“阿鸩,进殿去吧!外面有我和二哥!”

王鸩刚下完令,便挥剑架住一名禁卫向他砍来的刀:“好!寒魄,你们小心!”

曲寒魄踏地而起,用了轻功凌空跃到刘膺面前,傅社也如鬼魅般躲过众多禁卫,疾步到刘膺面前。三人交手,曲寒魄便与傅社合力将刘膺赶离殿门。王鸩和萧钟稷解决完眼前的禁卫,便率了小队士兵进入殿内。

刘膺招架不住二人齐攻,这才意识到眼前两人绝非他意识里的普通蛇族:“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曲寒魄掏出腰间竹笛指尖转了一把,肆意一笑:“你惹不起的人。”

王鸩和萧钟稷进入殿内,满朝文武皆被暗军控制,萧楚琙也带了小太监正欲向后殿逃去,却被王鸩飞身一剑挡住去路。

“齐匀帝,萧楚琙。”王鸩森森冷言,一手除去黑铁鬼面,挂于腰间,一句一顿:“弑父兄,杀忠良,祸国政,乱伦常。”

萧钟稷一改平日浪荡纨绔模样,端正威严,顺着王鸩的话,当堂作出一篇檄文:“增重敛赋,荒淫无度,虚耗国库,厚自奉养,上下贪贿,莫存检考……”

朝中奸佞畏惧怯弱早已屈服,忠良听得王鸩与萧钟稷之语,亦是愤慨。

(檄文内容参考:《隗嚣讨王莽檄》……闲余太菜实在是不会写檄文呜呜呜)

“懿安将军萧楚瑶、江东知府洛承允、魍魉营副将洛东流。这一条条忠良性命,皆葬于尔手。”王鸩目眦欲裂,双目赤红如血:“血债需血偿。”

手起剑落,血溅当场。

文武皆是惊惧。王鸩的脸溅上萧楚琙的血液,红白映衬更衬出他的绝伦与肃杀。他收了剑,将萧楚琙的尸体一脚从殿前龙椅旁踢落,从殿前走回殿中,单膝跪地,朗声道:“魍魉营主将王鸩,愿追随贤王殿下,继承大统,振兴大齐。”

大将军龙威也是单膝跪地诚挚道:“大将军龙威,愿追随贤王殿下!”

满朝文武皆齐声道:“愿追随贤王殿下,继承大统,振兴大齐!”

殿外,刘膺已被傅社控制住:“国师大人,随我去趟鹰族吧。”傅社将其押往城外。曲寒魄知道,在城郊无人之处,曲扶社就会用神行术将其押去鹰族,交由鹰族与九重天使者处置。这便是他们的事了。

“三妹,你已经做了很多了,从千年前魔族入侵那时起,”曲扶社对她说:“二哥永远感念你业火屠魔之功。”

千年前,曲扶社是岭南蛇王。曲寒魄是他手下蛇将。也正是为了给曲扶社分忧,曲寒魄才在体内种下了业火。如今曲扶社已修成真龙入天庭做神将,曲寒魄继承了他的蛇王之位,却再难化成龙形。

“我这次可没做什么。”曲寒魄背靠宫墙,冲着曲扶社和刘膺的背影喊道:“不过是为了我家阿鸩罢了。”

曲扶社身形一滞,释然轻笑,继续前行。

曲寒魄送走了傅社,天空中竟然纷纷扬扬下起雪来。北方的冬日本就寒冷,如今又下了雪,曲寒魄被冻了一个激灵,有些想念岭南的冬日。没有雪没有风,舒舒服服窝在温暖的巢穴里,赏着怡人的景,拥着心爱的人,一切都安安静静的。

之前的冬日,曲寒魄没有心爱的人可以拥在怀里,只能聊吹一支笛曲散散心缓缓神。

现在她倒也想清净一些,毕竟此浪刚平,一波又起。回蛇域之后,她便要在百年间克制沸血损寿、业火燃命,在两千岁之前修成龙形。她要和时光赛跑,和生命竟逐。只有这样,才能有更长的岁月,陪着她的阿鸩,或在岭南生息,或游历这大好河山。

可是她却清净不下来。鹰隼仍未散去,叽叽喳喳嘶叫个不停;禁卫皆被暗军收服,暗军呼来喝去也不得安宁。

曲寒魄拿王鸩送她的竹笛轻轻敲打着手心,横笛唇畔,随口便吹起她与王鸩初遇时那曲破阵曲。

少了些肃杀振奋,多了些安定悠然,一样的清脆彻耳。群鹰声微,众军倾耳。

雪如鹅毛,皇宫上下银装素裹,曲寒魄却不觉得冷了。她是冬日北地里唯一一抹青色,笛曲是寒天北风中唯一一缕和声。

宫门蓦地打开。少年将军身着轻甲,踏雪而来。

曲寒魄衣袖抚去他眉间脸颊上的血滴,王鸩以手拂去她肩头发顶的落雪。

两人相视一笑,便是紧紧相拥。

“阿鸩,夙愿已了,可愿与我一生相守,共渡岁岁年年?”曲寒魄盈盈看着王鸩,眉间眼角蕴足了笑意。

曲寒魄手中是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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