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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家势大(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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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定三生三世,这些将前后三辈子卖给宁家做工的仆役当真猪狗不如。

守玉眯着眼道:“那是你家妹子?”

“应该是。”宁无双离家多年,家里什么时候添丁自是不知道的,不过能整出来这等阵势的,也只有她嫡亲妹子可做到了。

“我有办法。”

说到有办法,守玉立马蹲下身,自她靴中摸出短刀,右掌握住刀刃,抹了一把。

“嘶——”宁无双没料到这么个四体不勤的懒货,有手快到看不清的时候。

守玉用那只好手翻出通城本体来,总觉得分量太轻了些,当下也没有多想,只催促道:“快些躲进龟壳儿里去。”

“为什么?”宁无双声音都抖了起来。

“她不是扮大夫玩么?”

“是、是这样没错。”

“不是伤患找大夫做什么?”守玉脸白了白,她愈合飞速,再耽搁下去这点子皮肉伤是好全了的,见她愣着不动,将刀刃抵在脸侧,“你是觉得不够显眼,再来一刀怎么样?”

“别!”宁无双忙拉住她,深呼了几口气,“依你就是。”

待她钻进龟壳儿内,守玉便直起身,脚步不稳往那汤药摊子走去,嘴里还大呼小叫道:“神、神医,救我。”

她表象瞧着怯弱不堪,一气儿横冲直撞,却将排队灌药的队伍冲散,便被那两名打扇大汉拦下,“来者何人?”

“求药之人。”守玉抬起手掌,令众人看清她掌心处皮开肉绽的伤口。

小姑娘宁念蝉一激灵清醒过来,起身忙拦道:“我这方子是治内伤的,外用药还未研制出来。”

“无妨,医修至您这境界,所出之药性相等,无分内外。”守玉端起药桌上凉透的汤药碗,一饮而尽,再次张开手掌,刀口居然真的愈合了,再见她往衣摆上擦擦手,血迹蹭干净后,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了。

“嚯——,这玩意闻着跟耗子药一模一样,竟有如此奇效啊?”离得最近的一名布衣短打的白发老者揣着手道,他孤寡一生,纵是卖身给宁家,到他这辈子活完正好清账,就是指着这碗色香味都像剧毒的汁子走上投胎路,早走一天赚一天,来生再不入宁家门。

“是啊,是啊,原来不是要咱们死的。”

“就是啊,真嫌咱们吃多干少,也不像趁这么大家业能干出来的事儿。”

“咱们还叫吃得多,外岛上住的三房五房的主子们有一天不找乐子,省下来的银钱就够咱们这几百人吃一年的。”

“不过这位女子怎的没见过呢,连衣裳都没换,莫不是新来的?”

正在众人啧啧称奇,赞叹十二小姐妙手神医的当口,那名大胆喝药的青衣女子忽然两眼一翻,栽倒在地。

“不好了——,宁家药方吃死人了。”

宁念蝉急得立在守玉旁边直抖手,拉也拉不动,拽也拽不起,一屁股坐地上,摸脉翻眼皮俱无异常,她人就是不醒,急得要哭,“你怎么讹人呢?”

越急越乱,越乱越急,那稳当当三寸长二尺宽的水曲柳大药桌不知被谁撞翻,百十来碗黑药汁子浇了宁家十二姑娘一身。

“啊——臭死了。”小姑娘捶地蹬腿,放声大哭。

宁家大夫人听见消息,从八尺宽的软床上蹦起来,那几个被推开后仍维持着捏腰捶腿动作的貌美小公子,来不及反应,宁大夫人趿拉着鞋就奔了出去。

“蝉儿,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母亲,来讹人的了。”宁念蝉扑进她怀里,更是哭得委屈。

宁夫人柳眉倒竖,厉声喝道:“都愣着做什么,拿我宁家的工钱是看白戏的,还不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丢去喂鱼?”

围观仆役唯唯诺诺不敢上手,还是头先排在队伍最前头的白发老者挤过来道:“既然宁家今日要清理门户,不若等了毒发身亡一道儿扔出去,咱们这些人活着在一处做工,死了能应是在一时上路,算是有个伴儿。”

“呸,你个刁老汉,想得倒是美,”宁夫人更是气愤,直将那风烛老汉啐了个大跟头,“你签给我家三辈子,头两辈子活不到二十就吊死了,这世活得长久些,却成个祸害了。”

老汉一脸悲切,颤巍巍就要往躬身跪拜,不料下瞬两道紫芒打中膝头,整个人板顺溜直,比壮力小伙儿还体面。

便听得宁夫人冷冷笑道:“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赊钱时是一副嘴脸,还账时又是另一副嘴脸,这等心思少用些在吃喝玩乐上头,我宁家宅大却还盛不住你们这些惯会作怪的了。”

宁家的钱庄遍布北泽,甚于有开在货船之上,流动整片海域的。除了存钱取款,也接办放利典当等业务。来客可将寿数、灵脉在内一切事物作为抵押,所借额数不限,归还期限不限。

由钱庄借出来的钱最终都由各岛上赌坊、花楼、医馆、客栈、甚或各岛大会聚会,再回到宁家的账面上,如此利生利,钱生钱,宁家不但跻身北泽四大世家之列,更是财力资产最雄厚最受忌惮的一家。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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