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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五)(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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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不知为何打定了主意搁下,又实实在在付诸行动的心之所向。

“礼成那日,只四小姐一人在这无亲无故的岛上,奶妈到底是旁观,不能完全知晓她所思所想,但又断定她是会跑的,可见从小看大的情分不是作假,”守玉对着尚家奶妈呆滞的面庞自语,半是惊讶半是钦佩道:“每天放弃一万遍,事到临头,还是由着性子去了,想做海盗的志向,在姑娘堆里真是少有。”

“姆妈,姆妈。”守玉拿捏着腔调,尽力模仿尚家四小姐,将尚奶妈唤醒。

尚奶妈大睁着无神的双眼,神智渐渐回笼,喃喃道:“小姐唤我做什么?”

“姆妈也被送上这吃人不吐骨头都岛上来了,我当真做不成海盗了,连尚家的女儿也做不成了。”她做万分惋惜状,长叹不止。

尚奶妈怔了怔,恢复成数刻前的怀疑神情,接着发难道:“不对,你骗不过我,你们卢家弄什么鬼,将我们四小姐丢了,找个假货就想混过去不成,我老婆子在一日,就不可能有这么便宜的事。”

“是姆妈说的,嫌隙皆是在平淡日子里生出来的,我听您的话,顾惜这段姻缘,好好经营下去,反而叫您失望了呢。”她举起右手,打量着上头才长出来的老茧子,

鲛变之法以鲛人尾上鳞片与深海鱼油配合,可幻化世间万象,要想万无一失,最好是能眼见为实。

而尚家岛的四小姐尚芳芳,阿莫只在送聘礼八字时,匆匆见过一回,时间又紧迫,赶命似的能捏个大致形容已是不易。

但是要想瞒过身边亲近之人,只下这点子功夫却很是不够。

守玉见过尚奶妈记忆之中的四小姐之后,便将身上细小处的差异都补全了。

“既然如此,今夜无月,姆妈便同我摸下东北角儿的礁岸,那弯角处我藏了艘小船,岛周形势风向已在我腹中,若推算不错,子时顺风而走,海神娘娘庇护,不消半柱香功夫,便永远离了这鬼地方。”

尚妈妈先是攥着她右手,数着上头一个个茧子,那都是四小姐在家里经年累月受罚,点灯熬油才生出来的。

及听到最后,跳起来往“自家小姐”头上砸了个暴栗,“我就知道你这死丫头贼心不死,难得有个好脾气的爷们愿意给你接过去,好好跟着人过日子,借这岛上灵气修炼,或是日后跟着爷们出门历练也有个照应,哪日里得了大造化,不比你在浪头上做贼老子强?”

守玉差不多放下心来,做到此处,爱之深恨之切,便是有些破绽,也不会即刻就被察觉。

“尚四小姐”捂着脑袋,小声争求道:“唉哟哟,我现在可是卢家七少夫人,您动不动跳到我头上来,可怎么做人呢?”

“你还记着如今做了夫人,就趁早忘了做贼的心,不然我此时将你脑壳敲掉,还俭省些。”尚奶妈到底是经事的老妈妈了,见着芳芳小姐如此低声下气,还是不能全然放下心来,叨叨不绝大谈为人妻之道。

守玉还是没什么底气,害怕多说多错,之后便死命忍着,闷声听了半日训话,阿莫适时进来,搀着哄着姆妈去歇下,这才算是过了第一关。

她循着记忆里的路径,七拐八绕地找见了昨日的密室。

阿游抱着胳膊坐在桌案前,一副等久了的样子,见了她就嚷起来,“哟,哪里捞了生鱼吃也不擦嘴?“

守玉听得出来这是在笑她,却是在不见天日的密室里,阿游的眼眸藏在暗处,照不出她脸上丑态,便也不甚在意,缓缓到他跟前,撸袖子扯衣襟,探察过每处鲜红印记,数目不差后,才道: “阿游,尚四小姐的奶妈看出来了。”

阿游迁就着她攻势,越吻越急切,哪里预着这一下,他停在她耳根处,调息几瞬,平复些许,边笑边咳道:“看出来了没趁势闹起来,玉儿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她要的是她们四小姐。”守玉见不得他难受,忙不迭地给抚背顺气。

阿游摸索着攥住她腕子,将她掌心按在自己狂跳的心门上,“玉儿交不出人,该不会把讨债的弄死了吧?”

“不过生了我出来,几乎将姓赵的一家气数磨尽,再多些人命,我几辈子能还得清?”

“况且你三日大喜还未过完,有甚要发落要算账的,也得等这三日过去了才成。”

阿游点头,附和道:“大喜的日子见血,是不太好看。”

见她面色平常,无甚多余的反应,还是不大放心地问道: “玉儿怎么做的,打昏了藏床底下了?”

守玉边脱着衣裳,兴致未减,眼里光亮摄人夺魄,“那帐子上头晃着大桃子呢,寻常粉桃儿绒绒多汁,碰一下就是个疤瘌,你家的却不一样,紫幽幽晃得人心烦,还是阿材告诉我,才知道它们哪里是不会告密的好桃子,原来全是不用眨眼的眼睛,连床帐之内的事也要盯着,你家长辈那样大的年纪,也不知尊重,也不怕长针眼,

我也没把尚家姆妈藏起来,上赶着找死的事儿,我才不做。”

虽然说得是正事,阿游直等她脱得精光赤条,伸手握住那段细白腰肢,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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