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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还没准备过秋冬的衣服。
衣柜里的衣服依旧是那么几件,温月还常常拿这件事吐槽他:“哥,你都不买衣服的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邋遢,不换洗衣服呢!”
每次温书焰都笑笑,告诉她,哥把钱留着给你买衣服不好吗。
想到这儿,地铁呼啸而来。
温书焰踏了进去。
这时候身后一股阴冷的气息突然凿向他的脊梁骨,温书焰心底一沉,这种不安的感觉再次窜上心头。
果然,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带着口罩帽子还有墨镜的男人,直接走到背对他两米远处站着,他穿着黑色棒球服,黑色运动裤,一身黑,身高约一米八。
温书焰坐在座位上,拎公文包的手竟出满热汗。
这座车厢,只有他和这个男人。
没有确定之前不要多想。温书焰自我安慰,可是这么多空座位,为何他只站着却不坐下呢。
又为什么包裹着如此严实,不得不令人怀疑。
地铁与铁轨的摩擦声空洞且颠簸,温书焰抬起头数着还剩几站到站。
到站了。
温书焰快速下车。
抱着公文包,一路向前,不再回头。
还好,是多想了,温书焰在快到家时放慢步伐。
还有经过一个路口就到了,身后竟再次出现了脚步声。
温书焰神经也跟着紧张起来,路灯的光打在墙角,用余光瞥了一眼,他的身后有一个影子!
于是他加快脚步,心跳爆炸,脑海里已出现抢劫,枪杀等字眼。
没想到的是,温书焰走得更快,身后的男人也跟着走得更快!
再也忍受不了了,温书焰猛地停住,转头大吼:“你谁啊!”
这个男人拔腿就跑。
温书焰看清楚了,是那个在地铁上的男人!
因为这件事,温书焰失眠了,第二天的状态不是很好,于是和语文老师调了一节课,上上午的最后一节课。
上课的时候,温书焰精神也无法彻底集中,学生看出了端倪,纷纷问他发生了什么。
就像是和朋友那样敞心交谈,温书焰笑了笑,看到墙上时间所剩时间不多,便放弃讲课:“接下来的时间同学们自习吧,不会的问题举手。”
“我现在就有一个问题想问您。”沈念清举手站了起来,温柔且有教养,等老师点头才开口。
温书焰望向说话语气凉凉的他。
“老师,您结婚了吗。”
沈念清。人如其名。
如寡淡的冬日从湖面升起,或是冰冷寒天里的一片白雪。他长着一双妩媚狭长的狐狸眼,这是他容貌的最大特点。温书焰很少见过男孩子长得如此之妖艳,美得不近人情,让人向往。
不过,温书焰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
在班级里,他虽是好生,但是极少发言。平常独来独往,身处在人群里,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孤傲感。
当然,温书焰很骄傲沈念清是他的学生,递给他的作业永远是完美解析,书写线条流畅,还是课堂上难题解答小能手,总会给人意想不到的思维惊喜。
身边无不一人称赞他。
但是此刻,他却问出这样的问题,温书焰许些讶异,尴尬笑了笑:“啊…我单身…”
这个橄榄枝一抛出,更多同学的八卦心理也陆续如春笋露头。
“老师,那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老师,你今天多大啊,有三十了吗。”
……
温书焰看着场面不再受控制,赶忙打住:“不要问这些与上课无关的问题,我们下课说。”
沈念清是一个单调的人体颜色,站在那儿注视着温书焰,似乎隐忍着什么情绪。
下课后,沈念清来到讲台,指着试卷对温书焰说:“我有一道题不会。”
温书焰没多想,引领他:“那你和我来办公室。”
吃饭的时间办公室并没有人,温书焰坐下来,拿过沈念清手中的试卷:“哪道题不会呢?”
明明是一张空白卷。
本以为是在开玩笑,沈念清伸出手指向最后一道大题。
温书焰提笔读题时,没有注意到沈念清俯身屏住呼吸在缓慢靠近他,下意识脚尖碾地,消除一些距离感,闻着老师脖颈间的清香味,让他有了想试探亲吻的冲动。
“老师,您这儿,有一个红色的蝴蝶。”
温书焰还没有弄清楚他在说什么,身体突然一颤,沈念清冰凉的指腹已触碰到他最敏感的后脖颈。
温书焰赶忙把衣服领口往前拽了拽,觉得很是不舒服:“哦,这个啊,是我的胎记而已。”
好奇怪,沈念清离他这么近,蓬蓬卷卷的头发非常柔软,在他的脸颊上蹦来蹦去,痒痒的,转过头差点与沈念清的双唇相合。
此时沈念清双眼澈亮,丰盛富裕的朦胧感,深不见底的火焰正在书写少年的热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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