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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盛父母来接他回家的时候,父母不但没有感谢温书焰,还和他大吵大闹,朝温书焰身上泼脏水,说温书焰私下开辅导班,收大笔钱,闹得一条街来看热闹,最后还是警察以寻衅滋事罪把他们抓走了。
从那件事起,她认定她的哥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烂好人,还是容易被他人洗脑的懦弱者,只要贴上温书焰的学生这个标签,哥哥就会毫无意外袒护对方,她理解哥哥的苦心,却永远也无法与他的偏心和解。
他保护了别人,而自己的妹妹受到了隐形伤害有多少,他衡量过吗。他根本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有多害怕这样的事情重蹈覆辙,她甚至已经猜测出恶作剧的家伙一定又是哥哥的学生,因为温书焰保护的学生全是疯子。
送妹妹上公交之后,温书焰才去地铁站,这段时间他们常常不欢而散,没有办法,温书焰有自己的想法,他也不想再把妹妹牵扯进来,在她面前只能装作不知,但心里已下定决心要把所有事情调查清楚,所以今天必须要找沈念清问个彻底。
今天的课是在早晨第一节,刚打完下课铃,温书焰整理着讲台上的书本,没有抬头发出命令:“沈念清,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离开得很快,为了避免在学生面前又失态。尽管表面上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记忆无法修改,真切的画面每日都从温书焰的脑海里飘过,尤其是他不小心瞥到沈念清,镜头衔接到现实过程里,让人恍然渗出汗。
等温书焰到了办公室,发现他没有跟过来。
就这样,等了一天,沈念清也没有来找他。
如果是犯错,有正事,温书焰会再次坦然叫他来办公室。这样的情况他从未遇见过,一时觉得棘手,不知如何处理。他才是那个游离在失控掌局之外的蝼蚁。
晚自习下课,温书焰准点离开办公室,经过教室还匆匆朝里面望了一眼,还有几个学生,却不见沈念清身影,已经走了吗。
那只能下次再说了。
这次温书焰是从另外一边的楼梯下来,前面是老区教学楼,不常走,没看到人,风絮絮叨叨的,刮得他耳廓疼。
温书焰心底突然拔凉,心想路灯什么时候坏了,踏在秋叶上的寒冷延伸到全身。
他抬头看着惨白的夜空,月亮剥落下来的鱼鳞在他眼眸里闪光,仅仅是一瞬的出神,紧接着有一股力快速拉着温书焰的衣服,把他拖到了楼梯口。
来不及惊呼,温书焰的嘴巴就被人捂住发不出声音,谁,双臂紧紧护着公文包,不想丢失最后的证据。
对方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贴紧他,手臂环着他的腰,在享受这几秒相拥的体温。
温书焰感到疑惑,只能用余光暼向身后,好像看见了面容,是沈念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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