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2 / 3)
的太短,男人根本还在思绪乱,而他潜意识里认为该对唐珂理清,所以过了唐珂的卧室,要路再长些,就进了他的房。
宴会散场了么,热闹在外头,灯火通明也在外头,唐戎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都不顾了。他怀里抱着的这个,是他偷来般的,灯不敢点,眼不敢看。此时此刻,也是只靠月光的屋,也只有两人,但换成他们。他围在唐珂腰间的外套摊落,袒露赤忱的身体,他们都沉默,难免去看对方的眼睛。唐戎策爱唐珂这双眼睛,而它此刻更如此赤诚,不耍心计,满满当当只装着他的影子,唐戎策这时长长吐了一口气,不知是叹息还是安定。
唐珂伸出手,来揉开唐戎策眉间的皱痕。他用行为告诉唐戎策,他是在乎对方感受的。
“爹爹,不要皱眉。”小少爷义正辞严,当这事最重要。几杯酒就让他变得如此傻气,都忘了他要穿的那些言语与内心的衣,也许这是唐珂的另一种样子,只不过若唐珂从小就在唐戎策的身边,那这傻气模样会流露得更多些。
唐戎策覆上这只手,握住它,不肯唐珂再揉了。他哪里是在揉皱纹,不经意、非故意,但唐戎策的心也跟着被揉皱。
“唐珂,你知道自己做的意味着什么吗?”
最终唐戎策还是做不到将今晚的事刻意忽略,他可以惩治、驱赶任何一个对唐珂动心的好色之徒,但拦不住唐珂本人。唐戎策怕他根本不了解唐珂,那便不是面子被碾在地上,而是他浑身血肉。
唐珂想了想,点头。他没有任何羞涩或尴尬的神情,他对情欲的坦然让唐戎策起先以为是他懵懂受骗,但此刻他的回答让唐戎策的心往下沉。他是知道的,甚至自愿的享受的。唐戎策满心的负面情绪,但男人不知该以什么口吻来说,又要说什么。好像都变成了他的不讲道理。他是专断的大家长,他是谈性色变惺惺作态的风月老手,他是无处发泄愤怒的可笑男人。这些都不像是唐戎策,所以今夜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情有可原。
“你们这样是第几回了。”
有差别吗。唐戎策不明白自己怎么在这里刨根问底。
唐珂也疑惑,酒气随话语轻轻洒在唐戎策的面容上:“爹爹,这很重要吗?”
当唐珂说以后,唐戎策就知道无比重要,他只撞见一次就暴跳如雷,若两人私下早就厮混,唐戎策能把云放活剐了。他甚至没有问唐珂,他们有没有更进一步。唐戎策知道他此刻若问了,唐珂定会如实回答,可他掩耳盗铃,不愿意从唐珂口中听到任何一种有关答案。
唐珂是真的不解。但他看到唐戎策压抑的暴戾,似乎明白了他此时此刻应该好好回答对方,甚至应该巧言令色说最甜美的话,好宽慰这个男人的心。
唐珂凑近去,像孩子间说秘密,贴在唐戎策耳边:“就今天。”说完,他退回来一点,捧着唐戎策的脸,是想好好端详他神色,“真的。不骗爹爹。”唐珂的确在说实话。
听完,唐戎策不知道该不该觉得心里稍微好受点,他甚至觉得拥有这样想法的自己很可笑。
爹爹依然没有说话,唐珂仔细观察着,而后又开口:“我从旁处听过一两句这些事,说是很快活的,今天喝了酒,回来时候很不舒服,云放还以为我生病了,但我和他说是下面。”少年在回忆,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而发笑,那笑在唐戎策眼中很刺眼,他隐忍怒气:“别笑了。”
他在想云放?还是在回忆那种被伺候的滋味?哪一种设想都在唐戎策心上刮肉。唐戎策不知为何,偏不愿意承认唐珂是会和欲望挂钩的。
唐珂正色,不笑了。只不过他脸颊旁还烧着醺红,这使得他在唐戎策眼里变成一根锋芒的刺。唐戎策甚至因此分了心,延迟听明白唐珂接下来的话。
“云放一直知道,他每次给我换裤子时都会看我的腿,我知道他不排斥。”醉了的唐珂会把对唐戎策所有的爱剖出来给他看,笑都是讨好的。
“云放很听我的话的,他不敢把我的事往外说。爹爹不怕,别人不会知道你的小孩有这样的身体。”
他惯爱玩弄人心,醉了是以真心撞碎真心。
唐戎策双眼通红,瞪着面前的少年,咬牙切齿似要啖肉:“珂珂,你在报复我么。”
唐珂很乖地摇头,环抱着男人,他光裸的腿也贴着男人的西装裤。
“不啊,我很爱爹爹。”
少年说完,直率地对唐戎策讨娇抱怨:“爹爹……我还是不舒服。”
唐戎策以前在风月场也听过双儿的猎奇事,说双儿重欲,当时过耳边的话,如今全想起来了。
即便唐珂回到唐戎策的身边,两人也从未真正就唐珂的身体好好开诚布公地谈一次,而唐珂无人可比的金贵身份,哪怕从前在乡下,也不敢有人欺辱玩弄他,因此唐珂从未吃过双儿身份的苦,在情欲中甚至握有主动权。
唐戎策被唐珂亲昵地贴着,立在原地,任由他动作,好像根本不知唐珂在借自己身上那些衣料磨蹭得趣。那个他从未看过的地方,此刻贴在大腿上正缓慢地来回碾,渐渐的,那一块布料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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