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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去死总是需要莫大的勇气(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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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下去,他便以没完全做到为由,告诉我别想见到叔叔。多说几次,他才笑笑的跟我讲,叔叔早在三周前,也就是我离开后的那周就离开A市了。

“你以为他之前几周没回家是因为你?”大概是我现在的反应很让爸爸满意,他见我在哭,反倒来了兴致和我说实话,“他可都在公司交接工作。”

那天晚上,爸爸让我用水壶烧水,等凉一些让我给自己灌肠。

而我没等到水凉,烧完开水从手臂上浇下去,疼得发抖,动静大了些,他到了浴室我正要继续浇水,被他冲上来夺走了水壶,然而他的手上也被烫了一块。

去医院的路上,我躺在后座上缩着身体,又不敢碰到左手手臂。

我没哭,倒有种畅快的感觉。

“放过我吧。”我张嘴,语气轻快,原以为说出这样的话应该是央求,但说出口变味了,我不想央求他放过我,他不放过我,我也可以做到的,像今晚这样以别的方式放过,或者结束自己。

他没回我。

去完医院换过几趟药,他便将我送回家了。

——

我望向他的手臂,那块疤痕不太显眼。

“梦白,收好了没有?”他问着何梦白。是两年没见,他的性子变了吗?语气温柔得能挤出水来。

我拎着水壶从何梦白妈妈身边走过,其实我又何尝知道他——我的爸爸,脾气是怎样的?他只是对我,不太好。

——

父亲以及叔叔,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连做梦都不曾再梦见过的人,理应在这辈子的每个角落里通通消失。

我在梦里见过妈妈,但遗憾的是,每次梦到她,她总是在哭泣。也有值得庆幸的地方,我还没有梦见到她歇斯底里地要拿刀杀了我。

我猜想梦总该都是反的,我妈妈并没有厌恶我到要杀了我。她只是厌烦了活着,所以从楼顶坦然跳下,留我一人继续苟活。

毕竟人要去死总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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