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弗莱尔庄园（7月22日修改）（3 / 3）

然弗莱尔还有定制、珠宝、美妆等产业链，但永生花永远都是最受重视的，因为它是纽带，把整个弗莱尔与群山的美神计划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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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或者说池荣月与池山，与大部分亘古不变的神明不一样。他们是费伦泽的新生代，靠着美神计划，让诸多幽灵心甘情愿把钱放进他们母子俩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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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池家也很难离开斯科特，您也是这样想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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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送上来甜点和伯爵茶，黄油饼干是新出炉的，散发着生姜和桂皮混在一起的暖烘烘的味道。梁郁知道那是罗拉很喜欢的，可她坐下来后没有动，只是盯着他，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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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郁也不说话了，吃了一块饼干，端起杯子。热茶暂时缓解了他因为一直蜷着穴肉含住按摩棒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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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罗拉才道，“老师既然已经知道这次聊天的来意了，也知道我拥有的筹码。我可以给予您比一万朵提香更贵重的补偿，您为什么还要如此？费伦泽的人厌恶一切不合常理的东西，您这样并不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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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筹码就这些了吗，罗拉？”他的语气很轻松，且带着嘲弄，“你错了。他们钟情于一切不合常理的东西；反而是一切认为自己特殊的才会扼杀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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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起来了，显得平静又轻蔑。

“况且，你是以什么标准，判定我是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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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拉皱了皱眉头，却依旧笃定又固执：“我是为美神计划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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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极其自信，那股皇后区的傲慢又压在了茶几上，配着她动人的脸，张狂、明艳，让人不忍心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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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只是为您的弗莱尔而生的，罗拉小姐。”但梁郁残忍地说，“您的创作风格干净又循规蹈矩，这就是你认为的美神计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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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从外星省来的，先生。您向我表现出对它这样熟悉，难道是池山把一个人偶送给您当礼物了？”她冷笑，“如果是这样，那我还需要重新审视你们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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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熟悉它是因为，当初让我能来帝星的课题就是对它进行的风格研究。至于您假设的情景，我却是想问，如果您真的与池山在一起了、他给你送美神计划的人偶，您要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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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我可以和他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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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商？”梁郁嘴角的弧度极其刺眼，“不谙世事的公主啊，只有一个决定您能自己完成：你要怎么打理和发展这个属于你们的共同的产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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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你如果没有正确的答案，未来就不会如你所想那样美好。——至少只靠金银杏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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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之前罗拉叫住了他。她站在楼梯上，像高傲又迷茫的女神，警惕但急切地问，“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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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知道对面是争夺的对手，却忍不住想知道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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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拉小姐去过美神计划的基地看过吗？”他说，“我想你总得去看一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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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教师没有回头，揽着书，留下了一个张狂的背影：“希望您能度过一个美好的周末，我们在您生日那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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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楼梯，恰好撞见指挥着管家做事的斯科特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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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就走了吗？”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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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郁看了一眼那个浑身赤裸、伤痕累累的人。后者已经奄奄一息，被管家攥着脖子，甚至一时分不清男女。管家今天也没有戴优雅的丝绸手套，换成了塑胶手套，沾着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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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打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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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斯科特太太和蔼地笑着，“只是在清理垃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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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郁了然了，这也是罗拉要给他看的。如果不是因为他着实让她措手不及，估计她还会陪他看完“扔垃圾”的全程，然后温声细语地说：“在费伦泽，大家都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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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特家的管家重新换了丝绸手套，为他打开了飞梭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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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车上重新翻开了《沙与沫》。那张速写就夹在他最喜欢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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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觉醒的时候对我说：

‘你和你所居住的世界，只不过是无边海洋的无边沙岸上的一粒砂子。’

在梦里我对他们说：

‘我就是那无边的海洋，大千世界只不过是我的沙岸上的沙粒。’”